我是失踪的消息已经是传遍了大街小巷,电视、新闻、报纸、手机、微博,最显眼的头条便是我失踪了!有的猜测我被绑架了,有的猜测我离家出走了,还有的是更甚离谱。
几天没回家,有些担心我妈妈,现在她一定在家里急得跳脚吧!要是她知道被绑架了,又会怎样呢?小时候那次车祸,这把她吓得够呛,约了足足有四个小时才醒的过来,不知道风水涯会不会告诉我妈妈?
客厅电视机的声音放的很大,又是在播放我失踪的事情,看到这些仿佛自己又做错了什么一样。这样的感觉,时间等的越久就越沉重。
是啊,也不用他告诉,妈妈是那样聪慧灵巧,即便是个聋哑人,也不懂什么文字,有些事情,也不用宣之于口,妈妈也能明白,现在电视上。报纸上都是我的新闻,我有这么多天没有回家,妈妈怎能猜不到呢?
今天下午想必也该见分晓了!
真的要按照韶寻的计划来吗?那后会有些打草惊蛇呢?
按照韶寻的计划来,差不多的时候会有警察过来,抓到的只能是狗腿而已,我不相信她没有幕后主使,若是因为枫家两兄弟的事,她也不用挑这个时候,主要是这一幕后主使操纵了一切。
我握着手中的项链,放在心口上祈祷着,韶寻听到我在说什么,背后忽然一凉,我便知道是他出现在我身后。
我微微回过头去,用余光看着他,只听见他有些失望的说道:“你不想将她惩之以法吗?”
嘴角微微上扬,这一笑,笑的我好艰辛,我希望早点回家,可以让我的妈妈别再多担心一分钟,语气有些低沉的回答道:“想!可不想她就据承担她的后果,我想知道她的幕后主使,能把时间卡得这么准,我不相信这个幕后黑手不知道你的事。”
“也许是巧合呢?”
“巧合?是巧合吗?可我觉得不像,不管是不是巧合与否,但这个和绑匪做交易的人,绝对不是幕后主使,不然她不会这么大庭广众之下和一个绑匪见面,谈论一些杀人的勾当,而且就根据录音来看,那个女人似乎很蠢笨,亦或是很相信这些人,不然绑匪要加钱,照片儿都没看?要记得我可没给过绑匪什么照片儿!”
韶寻嘴唇微微一勾,眼神看着我都有不可思议,估计他也没有料的,我单单只凭一个短短的录音,就能听出一个人的心。
转身看着韶寻的眼神,他那帅气的脸庞,略带了几分邪魅之气的嘴角,又复说道:“这种情况只有两种可能,一是这种人真的很蠢,第二他是听命于人,或者受了谁的挑唆,所以她从来没有怀疑过这些绑匪!所以现在最关键的是,她听谁的命?受谁的挑唆?”
“夕夕,你和谁说话呢?”安雅忽然推开门走了进来,今天她打扮的很是娇艳,一身红色热辣连衣短裙,头发用一次性染色剂染了淡淡的紫色,脖子上还带了一个黑色拉线的锁骨链, 高傲的挑眉,诱惑的眼妆,性感的红唇。
她走到我身旁,搭着我的肩膀,挑了挑鬓角的头发,一副向我炫耀的高傲模样,很有自信的说道:“怎么样?今天姐漂不漂亮?”
我强忍着笑,装模作样地干咳了两声,肩膀像下一松,安雅有些没站稳,幸亏有我在旁边扶着,看着她这模样,实在是忍不住笑了两声出来,强忍着笑说:
“穿这么漂亮要去哪啊?哎,你可要记得你已经结婚了,再出去鬼混你对得起你家先生吗?”
安雅有些不高兴地噘着嘴,眼睛还时不时的往我这儿瞟,装作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可恨的身体很诚实,挽着我的胳膊还是挽得很紧,说道:“我好心想帮你,你居然这么说我!我伤心了,我难过了!”
说完,安雅便背对着我,我拉着她的手,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她用余光注视着我,说着话,我的手高举便竖着三根手指头,略有些懒散的说道 :“好啦~不伤心~不难过了~好不好?是我错了,你原谅我吧!”
话音刚落,安雅便转过身,紧握着我的手,目光依依不舍,也充满了紧张和在乎,那眼神像极了一个心爱的东西,似乎随时要离自己而去一样。
手上忽然有一滴眼泪滑落,这是安雅的眼泪,是她在乎我的眼泪,她愁眉紧锁,她脸上每一处都是在担心我,平时上扬的嘴角现在也下拉了好多度,安雅抽泣道:“这几天关于你的新闻,我无时无刻不都在关注,知道你昨天睡着了,我听了你录音笔的录音我才知道,你今天要去做那么危险的事情!”
安雅看着我神情紧张这些生气,连忙拉着我的胳膊又复说道:“你别生我气!我不是故意的,昨天你打扮成那样奇奇怪怪的出去,晚上又失魂落寞,手里攥着录音笔回来,好奇我才去听的!从小我有什么麻烦你都帮着我,现在你有麻烦了,我也不能坐视不理呀!”
录音这件事情我没打算告诉她,听到她说这些,我有些后悔了,我后悔把我被绑架的事情告诉她,这样她也就不会发现这些了,今天也不会打算跟着我去冒险。
我看着安雅,她在乎我,我也得在乎她,就这样甚至紧张地看着她,斩钉截铁道:“我不许你去!不许你冒这个险!否则你就不是我的好姐妹!”
安雅有些气急了,甩开我的手,指着我的鼻子便说道:“难道你还要一个人去吗!我是你唯一的闺蜜,从小一起玩到大的死党,难道我不配跟你共患难吗?一会儿我不许去,你也不许去!”
说完,安雅便转身离开,顺手带上了房门,将反锁在里边儿。
我又不知道该怎么办的在屋里转圈儿,韶寻只是在角落里静静的看着我,不说话、也不笑、也不生气,只是看我转累了,静静地坐在床上生闷气。
直到我生气地将录音笔扔在地上,他在静静的捡起,走到我身旁坐了下来,慢慢擦拭着录音笔,一番可惜道:“这么好的东西,你居然这么扔了!你想出去,我帮你就是了,何必在这生闷气呢?”
我不耐烦的甩给他一个脸子,刚想大声跟他吼道,瞬间又想起安雅,于是有压低的声音,瞪着眼睛,浑身冒着怒火跟她说道:“你一个鬼就不要插手人的事情好不好?这是安雅家里,我不想吓到她!我会劝她的!”
时间仿佛过去了很久,这个房间里安静很久,安静到我的呼吸声都是最大分贝。
我刚才话是不是说重了?
可是现在跟他道歉是不是太没面子了?
同慢慢的试探性的转了过去,看着韶寻站在窗边,双手抱怀,阳光下的他宛如一个思想者。
从那句话之后,他就变得很安静。
他忽然侧目,微微偏了偏头,见状,我连忙将头转了过去,强装镇定,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没有一丝的懊悔,也有没有一丝的羞愧,只听着甚是平静的说道:“这几天你会很安全不会有危险,我把那地府的那几个鬼差料理了,便来找你,我这件事情拖得太久了,也该找个时间了结了!”
话音还没落下,韶寻便已经消失在这个房间里,找不到他一点存在的痕迹。同样,也不给我一点可以挽回他的时间,他就这样走了。
看着他就这样消失了,如同告别一样的消失,心忽然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如同被放在火上一样煎烤,眼睛被控制不住的湿润,鼻子也不听话地发酸,眼泪也更是和一个顽皮孩子一样,嗒吧嗒的往下掉。
可我不能哭出声来,我不能向任何人示弱,我不允许我在任何人的眼里是个弱者,是一个需要被保护的人。我是一个强者,一个可以保护自己,也可以保护家人、朋友的强者!
很快便擦干了眼泪,默默地安慰自己,说难听点,算是自我嘲讽,让自己的心更痛一些,自己便会更清醒,眼泪你就不会再流。
看韶寻刚才站的位置看向窗外,心中油然而生一个馊点子,虽然有些不太光明磊落。
我走到门口,急忙的拍着门,装作很着急的样子,大声喊道:“安雅,我答应你了!你快放我出来吧!”
喊了连续几遍,安雅终于慢慢悠悠的给我打开的门,她这次忽然背了个黑色的背包,装得鼓鼓囊囊的,还戴了一副墨镜,椅在门框上,一副憧憬事物刺激的模样高兴的看着我说:“终于肯妥协了?事不宜迟我们快走吧!”
我拉着她走到床边,和她坐下,上下打量了她一遍,我站起注视着她,平静的和她说到:“你真的要和我去吗?那里可是一个绑匪窝,把他们惹急了,可是会有生命危险的!”
安雅高兴既坚定地点了点头,可一点也不知道,我即将要把她反锁在屋里。
“那好吧!你把床头柜里的录音笔拿上,我们一起去!”
安雅似乎会一点没有防备,在她转身的一刹那,我连忙转身跑出房间外随手拉上了门,将钥匙转了几个圈,听着,安雅在房间里面不停的拍着门,火冒三丈的骂着我,我也只能装作充耳不闻,只能默默地跟她道着歉。
跑出别墅的时候,周阿姨问了我几句,我也只是敷衍了过去。脑海中回想着昨天韶寻借助我的身体去赴约的时候,说的那个地址:
城西郊外莲花路冒烟胡同15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