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不生气,是不可能的,自己身边的人,竟然都欺瞒自己,在这冰冷的后宫,活下去当真不易。
但翠芝也仅仅是十八九岁的年纪,却懂事得令人心疼。柳筱筱心头浮过一丝不忍,微微摆手道:“罢了,你起来吧,本宫不怪你。”
是啊,要怪,也只能怪她柳筱筱自己,是自己不争气,没用,才让身边人都活得如同蝼蚁。不争不抢,别人就要骑到你头上,去争取抢,却又违背自己的本心。活在这个冰冷的后宫,还真是痛苦。
是夜,月明星稀。
伏冥结束了一整天的奔波,一如往昔,径直来到了柳筱筱的玉堂宫。自从柳筱筱受伤以来,伏冥几乎日日陪伴。虽然不能与她温情,但只要轻轻的抱着她,搂着她,看着她沉沉的睡去,却也是件幸福的事情。
今夜的玉堂宫,极为奇异。宫娥奴才们,人人脸上挂着愁容,即使见到伏冥的到来,也不过面无表情的参拜,丝毫没有往昔的的欢愉气氛。
站在寝殿门外的翠芝,跪地拦住了伏冥高大的身形:“王上,娘娘已经睡下了,吩咐奴婢任何人都不能打扰,王上还是… …”
伏冥有些诧异,虽说已是夜幕时分,但天色还早,柳筱筱又有伤在身,这个时辰,应当是换药的时辰,又怎会睡下,当下察觉不对,冷声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如实说来。”
“娘娘,娘娘确实睡下了!”跪在地上的翠芝,头也不抬的回答道。
伏冥向来都不是什么好姓子的人,越过翠芝,径直进了寝殿。柳筱筱的确是睡下了,寝殿之中,还残留着一股淡淡的药香味,可见,柳筱筱是换了药之后便睡下的。
他轻轻坐在帷幔玉珠的床边,看着微闭双眸的柳筱筱,笑道:“筱筱是不愿见本王吗?眼珠子这样转动,还要装睡吗?”
柳筱筱本就睡不着,被伏冥这样一闹,更是睡意全无,猛然间睁开眼睛,面无表情道:“嫔妾有伤在身,不能侍奉王上,还请王上召幸其他妃嫔吧。”
直到这个时候,伏冥才终于察觉出来。原来她倔强的柳筱筱,又在耍小性子了,这一次,却不知为何。
伏冥轻轻将柳筱筱抱在怀中,他宽阔的胸膛亲吻着柳筱筱白皙却有些冰凉的脸颊。柳筱筱听着伏冥强有力的心跳声,心中却更是难过。
想来青雨死的那日,伏冥便是这样抱着花姚瑞,不顾自己与一众宫人死活的吧。念及此,她不禁热泪横流。
“筱筱这又是怎么了?是本王做错了什么吗?”伏冥难得的退步,却并未换来柳筱筱的原谅。
“王上乃是冥司之主,又怎会做错。是嫔妾没有福分,伺候不了王上。”
她面无表情,挣扎着坐了起来,眸中更是闪过一丝嫌弃与不耐烦,倔强的转过脸不去看一脸无辜的伏冥。
此情此景,伏冥好看的脸庞终于闪过一丝不耐烦,他自认为对这个柳筱筱已经足够耐心的了,他做出了这样多的让步,她究竟还要如何。
眸中闪过一丝狠厉,反手将柳筱筱扣入怀中,刻薄的唇微微动了动,冷声道:“柳筱筱,你究竟还要本王怎样,难道本王对你的容忍还不够吗?”
他的声音那样冷,面色也那样冷,好看的容颜几乎变得狰狞起来。
柳筱筱却是一副不知死活的样子,直视着伏冥道:“嫔妾并没有要求王上忍着嫔妾,想要爬上王上龙床的妃嫔数不甚数,王上又何必抓着嫔妾不放。”
“你... ...”
伏冥一怒之下,大手一挥,一道黑色光华从手心一闪而逝,飚射而出,不偏不倚正好撞击在寝殿正中心那一方雕刻着九头鸾鸟的楠木八仙桌之上,耳边随即传来砰的一声巨响,坚固的八仙桌四分五裂,碎屑四溅。
其中一道手指粗细的碎屑飚射而来,划过伏冥好看的脸庞。留下一道触目惊心的伤痕,鲜血顺着他的脸颊流淌下来。
柳筱筱心头狂跳,本能的想要伸手摸一摸伏冥带血的伤痕,本能的想要替他疗伤。但伏冥却是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眸光迷离,不知在想些什么。柳筱筱几欲伸出的手,最终还是停了下来。
伏冥扪心自问,他对柳筱筱,已经足够的容忍,足够的退步,甚至于放下了自己身为冥司之主的尊严,只为能让她过的幸福,开心,但她呢,当真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霸道的将柳筱筱压在身下,大手死死扣住她两只纤细的手腕,没有吻,没有抚摸,没有前戏,他那样霸道的撕裂她身上的衣衫。
柳筱筱想要反抗,却发现自己的力气在他面前,如同尘埃之于山岳,完全没有丝毫的可比性。
“你若是死了,玉堂宫上下,将为你陪葬!”
伏冥的冷声威胁,似是还在耳边。她无奈,现在的她,什么也做不了,只能任由伏冥在她身上疯狂的发泄。
伏冥身为冥司之主,向来是个不多言,杀伐决断的君王形象。当时年少,翩翩儿郎,也曾如同翩翩公子般,温情缠绵。但自从柳兮若仙逝之后,他几乎忘记了如何疼爱一个女人,如何把爱情给一个女人,现如今的他,似乎只剩下强大占有欲。
没有吻,没有丝毫的温情,伏冥的手法是那样的残暴,未经人事的柳筱筱,原本白皙的肌肤,隐约还能看到蚕骨鞭留下的伤痕,此刻伏冥的残暴,如同在柳筱筱的伤口之上洒了一把海盐,原本将要愈合的伤口,再度撕裂。
此刻省略三千字... ...
他忍了太久太久,他曾经想过,无比温婉,无比缠绵,温柔的将柳筱筱抱在怀中,亲昵的索取。但柳筱筱这个女人,实在是太过倔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