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住我面容的黑剑面具,化为烟尘。
风掠过。
烟尘散去。
现场的所有人,都看到了我的容貌。
当然,即便在上昆仑,真正见过阴山老祖杨九千的人并不多,那些没见过的,自然没什么反应。
而那些见过的,则一眼就认了出来。
“啊”
“阴山老祖杨九千,他还活着”
“当年,天道出手,祭杀杨九千,他已经魂飞魄散,不存于五界,他怎么可能还活着”
他们惊讶的议论着,甚至,都已经忘了,我杨八仙,下昆仑盟主的身份。他们看到我的真面目之时,那些见过阴山老祖的人,全都已经下意识的把我当成了复活的杨九千。
“原来,杨八仙就是杨九千啊”
“即便是天道祭杀,一缕魂魄不存,他竟还是活了过来吗”
“”
众人对于这个问题,议论纷纷。
当然,也有人在说。
“不,他不可能是杨九千,杨九千已经完全被祭杀,这个人应该是当日出现在昆仑台,被天祭的那个杨慕凡虽然那一身长发不同,但他的气场有着很多相似之处。”
这话,在其他人听来,倒是觉得有几分道理。
可仔细一想。
有人也说。
“天祭之下,一样是不存一魂,他又是如何复活的”
“你们忘了,昆仑台现在已经倒塌了,昆仑台下的那条龙脉,也失踪了。虽然我们不懂其中的道理,但是,我想,这昆仑台龙脉的失踪,定然与这复活的杨八仙,有着极为密切的联系”
有人阴险的笑着说。
“那倒是刚好啊”
“昆仑天道不是正在捉拿杨慕凡吗谁要是捉到了杨慕凡,定有天道降下极大的机缘,而且,还能够得到,他那手中没有炼化的天雷金书”
“既然杨八仙,就是杨慕凡,如此,刚刚好”
“此事,当真是令人兴奋啊”
这边。
夜家的祭台上。
我掌控真言太极,已经融化了夜淼的那道指印之力。
夜淼盯着我的脸,面色变得阴冷之至。
“原来,杨直对你没有死心,原来你在天祭之后,没有死啊”
“不得不说,你的命,还真够大。”
“但是,命大也没有用,如今你来夜家,就是你这辈子所做出的,最为错误的选择。杨慕凡,本来我还在考虑,怎么能让蒹葭对你死心,毕竟,要她死心,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我得在她面前杀了你才行啊”
“你来的刚刚好”
夜淼兴奋的说着。
我则会回头,询问蒹葭。
“蒹葭,还好吗”
说实话,这段时间没有见到她,我着实担心她的安危。
蒹葭说。
“我没事。”
此刻。
我再看她的面相。
她疾厄宫有受伤的迹象。
我从随身携带的那个小盒子里,取出一颗从下昆仑带来的丹药,给蒹葭服了下去。同时,手上掐出一道真言太极图,缓缓地从蒹葭的眉心命门,融入了她的五脏六腑,用以调理她的伤势。
丹药的作用,加上真言太极的作用。
当然。
还有我在用真言太极的时候,暗中携带的我本身的血气。
三方调理之法,一同发挥作用。
很快。
蒹葭的情况,就有了好转。
她周身的气场,也逐渐起来了,只是她常年受到诅咒,身体十分虚弱,想要完全恢复,还需要我给她慢慢的调理。
“好些了吗”
做完这个蒹葭的脸色都好了很多,她看着我。
蒹葭唇齿微动,突然间情绪波动,一下子过来抱住了我。
我也抱住了她。
从我们两人的婚礼之后,因为种种琐事责任,我们很少在一起。这次,我知道蒹葭来夜家本来就是为了救我,若不是蒹葭当日进入夜家,改变了我天祭的时辰,从时辰上给了我一线生机,我绝无复活的可能。
她受了很多委屈。
“蒹葭,你受苦了。”
她抱着我,微微摇头。
此时。
下边客座位置上,上昆仑的各个门派,本来都还在讨论,我刚才使用的真言太极图,那就是当年阴山老祖用的术法,他们猜测,就算我不是阴山老祖的转世,我也极有可能与他有关。
本来这个问题是热议的话题,可转眼之间,我和蒹葭就抱了起来。
这可是夜家的纳妾之礼上。
他们不知道我和蒹葭之间的关系。
只知道,蒹葭是要嫁给夜淼的小妾,是夜淼的女人。
夜淼的女人,就这么肆无忌惮的和另外一个男人紧紧地恩爱的抱在了一切,有人都被惊呆了。
“我还以为,只是一场纳妾之礼,没想到,居然还有这一出啊”
“有意思啊”
“我第一次见夜淼这么吃瘪”
“你们看到没有,那一向风流倜傥的淼公子,现在什么脸色”
“猪肝色,那脸好难看啊,嘿嘿嘿”
各种议论,在整个夜天城纳妾之礼的现场回荡着,大部分都能够传入夜淼的耳中,而夜淼听着这些话,看着自己眼前的这一幕,脑瓜子嗡嗡地,他凶猛地瞪着的那双眼,都泛着阵阵猩红。
那是杀气。
下边。
齐家的家主,齐云烈看到这一幕,也一样激动的很。
“不愧是杨八仙,这做事风格,我喜欢”
此时。
他旁边的一人,视线时时的从齐云烈的身上扫过,他的袖口之中,似乎藏着什么东西。
此人正是我之前,提醒过齐云烈的齐同。
那个会给齐云烈血光之灾,甚至可能会要了他命的人。
齐同跟着齐云烈很多年,在齐云烈父亲去世之前,他就跟着齐云烈,一直到现在,齐云烈都称他为老同,这个人的实力不错,而且办事能力也很强,所以,一直很受齐家的看重。
齐同袖口之中的那把刀,稍稍一动。
指诀落于其上。
在齐云烈看着祭台上,那精彩一幕,情绪激动的时候。
齐同的双目之中,闪过了一丝诡异的精光。
可就在这一刻。
齐云烈转过身来,看向齐同。
“老同,你觉得杨个普通人”
齐同手中的那把刀,悄悄地收了起来。
他的脸上,露出微笑。
“是啊,这普天之下,恐怕没有人敢这么跟夜家对着干了,这杨人啊”
齐云烈点头,有几分自豪。
“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