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朝阳初升,沈梦茵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然后方才慢吞吞的坐了起来。
长长的伸了个懒腰,沈梦茵睡眼惺忪的扫了一眼炕上的柜子。
一,二,三
不对
怎么少了一包东西
沈梦茵揉了揉眼睛,再次确认了一遍,结果发现她们昨天采购的东西少了一包。
旋即,她连忙推了推一旁的季秀荣,惊慌道。
“季秀荣,醒醒醒醒”
“啊”
季秀荣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嘟囔道。
“别推我,让我再睡会。”
沈梦茵急切道:“宿舍里遭贼啦”
“什么”
听到这句话,季秀荣一个激灵,脑中睡意全无,腾地一下从炕上坐直了起来,东张西望道。
“哪里哪里遭贼了”
“那,那,看到没。”沈梦茵怯生生的指了指柜子的包裹:“昨天买的东西少了一样。”
顺着沈梦茵手指的方向看去,季秀荣顿时吓了一大跳。
宿舍里竟然遭了贼
一旁的孟月听到两人闹出的动静,也恍恍惚惚的醒了过来。
“沈梦茵,季秀荣,你们大清早的嘀嘀咕咕再说什么呢”
“孟月,咱们宿舍里遭贼了,你看,少了一大包东西。”季秀荣指着柜子上的包裹,一脸后怕道:“还好贼只偷了东西,不然的胡。”
虽然后半句话没说完,但代表着什么已然不言而喻。
听到这番解释,孟月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她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呢,原来只是个误会。
少了的那份包裹,她知道去向,遭贼自然是不可能遭贼的,那份东西是覃雪梅自己拿走的。
“好了,别大惊小怪的,那东西没丢。”
孟月闭着眼睛胡乱的挥了挥手,不以为意道。
“没丢”
季秀荣和沈梦茵两人大眼对小眼看了一会,皆是一脸茫然。
“嗯,没丢,是雪梅自己送人了。”
说着说着,孟月的声音越来越小,两人循声望去,只见孟月已经发出轻微的鼾声,再次进入了梦乡。
o两人彼此交换了一下眼神,而后齐齐发出一声叹息。
这都是个啥
说话也不说清楚,没头没尾的,还不如不说呢。
现在好了,两人的好奇心已经被勾了起来,结果正主却呼呼睡了过去。
两大大眼瞪着小眼,默默的进行着交流。
沈梦茵:咋办
季秀荣:还能咋办继续睡觉。
沈梦茵看到季秀荣重新躺进了被窝里,她也自然而然的躺了下来,其他三个人都在睡觉,她总不能脱离大部队吧
另一边,覃雪梅紧紧闭着眼睛,睫毛微颤,呼吸渐渐变得急促起来。
事实证明,她已经醒了,但她并没有参与三人的交流,因为她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如实相告
那沈梦茵和季秀荣肯定会好奇,自己为什么要平白无故的送东西给大队长和冯程。
另外还有一点,沈梦茵还喜欢着冯程呢,如果她知道这件事,会不会生出什么误会
尽管可能性不大,毕竟这次送东西并不是单独送给冯程的,但可能性不大,不代表着没可能。
如果因为这件事,让沈梦茵误会了自己,从而影响到两个人的关系,那就不好了。
因此,覃雪梅才会偷偷地把东西送出去,昨天晚上,她等到季秀荣和沈梦茵睡着之后,才提着东西找到了正在巡逻的赵天山。
由于冯程仍旧住在老营地,她便把冯程的那一份一起交给了赵天山。
老营地。
赵天山提着一大包东西,精神抖擞的来到营房门口,敲响了紧闭的房门。
得
得
得
“冯程,冯程,起了没有。”
眼见门里一点动静也没有,赵天山的脸上染上了一抹怪异,继续敲了敲房门。
得
得
得
然而,门里依然没有任何声响传来。
赵天山用力推了一下木门,老旧的木门发出吱呀一声缓缓打开,房间里空无一人,桌上的被褥叠的整整齐齐。
“人呢”
赵天山小声的嘀咕了一句,神色间颇有些不解。
这一大早的,冯程跑哪去了
去营地了
从老营地到新营地只有一条路,赵天山一路上别说人了,就是鬼影子也没见到一个。
冯程跑哪去了
话分两头,此时的李杰正在赶往坝上的一处圣地,那里生长着一株神树。
在广袤无垠的荒漠中,一株直径超过五十公分的参天大树坚定有力的伫立在一片黄沙之中。
这是一颗极其特殊的神树,当初上级领导之所以决定在坝上进行造林实验,正是因为看到了这颗树。
它的存在,恰好证明了塞罕坝是有苗木生存的空间。
这棵树意义重大,当地人把它誉为镇风神树。
原著中曾有一群村民想要砍掉这棵树,然后用这棵树给村里威望最高的老人做棺材。
由于剧中的时间线很模糊,李杰也无法得知具体的时间节点。
所以,为了确保这棵树不被采伐,他只要一有空就会去那里溜一圈,有时是早上,有时是中午,有时是下午。
而赵天山今天来的正不巧,李杰今天一大早就起床前去镇风神树那里例行巡逻。
太阳渐渐升起,明晃晃的的阳光洒落大地,地面的气温也跟着慢慢回升起来。
恰逢此刻,李杰正好翻过最后一道沙丘,来到了神树的所在地。
率先映入眼帘的是一颗迎风招展的松树,虽然它的针叶不够密集,颜色也不够翠绿,但它依然顽强的汲取着大地的养分,牢牢的扎根于这片荒漠。
忽然间,一群小黑点出现在了李杰的视线范围之内,定神望去,只见一群提着工具的村民,正朝着神树的方向赶去。
看到这群人,李杰的眼中闪过一道寒光。
等了这么久,浪费了那么多的时间,终于让他等到了这群人的到来。
尽管他们人多势众,而且每个人手上都提着工具,但绵羊就是绵羊,绵羊也只能是绵羊,即便数量再多,也无法威胁到猛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