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
看到四美一副害怕不已的样子,二强心中的气也没了,直接笑了出来。
一旁的三丽见状也跟了笑了起来。
眼见哥哥姐姐都笑话自己,四美哼了一声,把头扭到一边。
“我不跟你们好了。”
丢下这句话,四美就迈着小短腿蹬蹬蹬的跑进屋里去了。
哼
四美生气了
必须要吃糖才能消气
没过一会,房间里就传来翻箱倒柜的声音,二强和三丽全程当做没有听到。
四美是妹妹嘛,让她多吃一点又没有什么不好的。
至于李杰,他就更加不在意了,家里买的东西就是用来吃的,他之所以控制三小只的量,主要还是为了防止他们吃多了有害健康。
四美虽然偶尔会偷吃,但频率并不高,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大哥,你看看我写的字”
三丽拿着刚刚练习的成果走到李杰面前,眼眸闪烁,心里很是期待大哥的评价。
“不错,有进步。”
李杰扫了一眼,笑吟吟的点了点头,要说家里谁让他最省心,那就非三丽莫属了。
这妮子干什么都认真,做事一板一眼,虽然有点不知变通,但这也不是什么坏事。
毕竟有李杰在,还能让她吃了亏不成
和三丽一比,二强和四美就显得闹腾多了,两个人成天到晚就想着吃,想着玩,做事没个定性。
如果不是李杰每天提溜着他俩,这两个小家伙的心早就不知道飞到哪一国去了。
“嘻嘻。”
得到大哥的夸赞,三丽心满意足的笑了起来,然后她小心翼翼地将字帖收好,放进了一个专门的袋子中。
她记得大哥说过,练字如做人,每天进步一点点,或许几天之内看不出变化,但时间一长,其变化就显然易见了。
虽然她不是特别懂这句话的意思,但大哥既然说了,她就跟着慢慢学。
等到明年,她再把袋子打开,从第一张开始看,一张一张看,肯定能看出变化。
过了一会儿,二强磨磨蹭蹭的拿着字帖李杰身边,面含期待道。
“大哥,这是我的。”
“也不错,比之前稍微有点进步。”
“嘿嘿。”
听到大哥也夸了自己,二强忍不住挠了挠头,一个劲的傻乐。
李杰刚刚的那句话并不是安慰二强,平心而论,二强的字确实有进步,起码从鸡爪子进步到了勉强能认清。
检查完两人的课业,李杰又将七七给哄睡着了,然后便去到厨房,开始准备今天的晚饭。
偷吃完的四美在房间里待了一会就觉得无聊,于是便探头探脑的朝外面瞧了瞧。
三丽和二强瞥了她一眼就收回了目光,这小丫头,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鬼点子是越来越多了。
偶尔晾凉她也好,免得小丫头得寸进尺。
四美见哥哥姐姐都不理她,立马瘪着嘴缩回了脑袋。
哼
不理我,我还不理你们呢
约莫半个小时后,夜色慢慢降临,乔家小院里的灯亮了起来,同时诱人的香气也从厨房间里传来。
此时,三小只早已和好如初,三个人聚在一起,一人一个小凳子坐在堂屋门口,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厨房。
吸溜
四美吸溜了一下嘴边的口水,摸着肚子道:“二哥,你去催催大哥呗,我好饿。”
二强同样摸了摸肚子,他的嗅觉比常人要灵敏一点,闻着空气中的香气,他的肚子早就开始不争气的闹腾了。
哐当
就在这时,院子的门忽然开了,只见乔祖望拎着半只烧鹅走了进来。
三小只一看老爹回来了,动作整齐划一,齐唰唰的跑回了屋里。
大哥说了,不让他们和老爹说话。
“嘿,几个小兔崽子。”
看到这一幕,乔祖望情不自禁地嘀咕了一句。
当然,他只是很小声的嘀咕,不敢说的太大声,因为他怕被厨房里的人听到。
小声比比完,乔祖望又鼓足勇气,拿出扛枪上战场的大无畏精神,雄赳赳气昂昂的走到厨房门口。
“一成。”
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李杰置若罔闻,依旧摆弄着眼前的炖肉。
“一成啊,你看这是什么”
乔祖望见状也不气馁,舔着脸的凑上前去,晃了晃手中的油纸包。
“这可是爹爹特地给你买的,你最爱吃的老广东烧鹅。”
李杰依然不为所动,事出反常必有妖,就乔祖望那德行,会特地给他买烧鹅
而且还是老广东酒家的烧鹅
老广东酒家是金陵城的老字号饭店,位于新街口北侧,隔壁就是新华日报社,主打广帮菜,它家的烧鹅可是金陵一绝。
既然是一绝了,其价格自然不会便宜。
老广东烧鹅的价格丝毫不输于同时代的京城烤鸭,一只烧鹅0块,半只45块,普通人可舍不得吃。
何况,据李杰所知,自打二姨把钱要了回去,乔祖望的兜里就没钱了。
这不,前两天乔祖望还一边饿着肚子,一边厚着脸皮去街坊四邻蹭饭。
眼瞧着距离发工资的日子还有几天,乔祖望哪来的钱去买老广东酒家的烧鹅
不论他是从来弄来的钱,45块半只的价格,对他来说都是重金了。
能让乔精刮子花血本,他的所求肯定不简单。
李杰用屁股想了想,大约猜到了乔祖望的心思,估计是想用一顿烧鹅换来一张长期饭票。
“一成”
眼见李杰仍然不答话,乔祖望咬了咬牙,又往前走了两步。
今天他可算是大出血了,不达成目的,他岂会甘心
“让开”
李杰倏地一个转身,冷冷的瞥了他一眼。
想蹭吃蹭喝
没门
在乔祖望没有彻底转性之前,李杰是不准备跟他做任何交流的。
等过段时间,维修生意扩大赚到了钱,他就会出去找房子,带着二强他们搬出去住。
反正乔祖望这个爹,有他没他是一个样。
搬出去住,还省心一点,免得这家伙天天惦记家里的饭菜。
被李杰冷冰冰的眼神一瞧,乔祖望只觉得心里直发毛,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让开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