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国安的人就查到了峡a35车牌号的所有信息,可根据交通局那边提供的资料显示。
峡a35的车牌持有者是一辆普桑,并不是嫌疑人口中的黑色捷达。
这一结果被迅速反而反馈给了正在审讯的段迎九。
听着耳机中传来的结果,段迎九神色一凛。
“打断一下。”
“你确定车牌号是峡a35吗”
蜂鸟重新回忆了一遍,然后肯定的点了点头。
“我确定”
紧接着,他心里又开始暗自嘀咕。
难道出了什么问题
自己记错了
这个念头刚刚升起,就被他立刻否定了。
不可能
他记得很清楚,车牌号就是这个。
可是看段警官的神色,车牌号好像出了点问题
“段警官,关于这件事我需要解释一下,车牌号的确是我说的这个,可是这也有可能是个假车牌。”
段迎九点了点头,勉强认可了蜂鸟的解释。
事到如今,蜂鸟没必要继续撒谎了,因为蜂鸟刚刚交待了大量的事实,其中既有国安已经掌握了的,也有国安尚未掌握的。
结合已经掌握的那部分情报,蜂鸟的口供没有问题。
比如,幺鸡这个代号,前段时间国安就知道有这么一号人潜伏在夏州,不过这一批潜伏人员的资料被保护的很好。
国安无法找到突破口,拿到具体的潜伏人员名单。
据潜伏在海对岸的情报人员回复,这一批潜伏人员的名单保密级别非常高,除了具体负责的那位局长之外,其他人都无法知晓其中的详情。
约莫半个小时后,段迎九整理了一下口供,发现没什么问题之后便准备结束这次审讯。
“蜂鸟,你还有没有什么需要补充的”
蜂鸟摇了摇头:“没了,该说的,不该说的,我全都说了。”
“好,今天的审讯就到这里了。”
段迎九一边起身,一边合上了文件夹。
忽然间,她似乎想到了什么,动作一顿,随后又将视线投向了坐在后悔椅上的蜂鸟。
“对了,你听说过新竹、桃园、花莲这三个代号吗”
提到这三个代号,完全是段迎九临时起意,按照海对岸那边的惯例,蜂鸟是不会和另外一条线的人员产生交集的。
这是必要的防范措施。
“新竹”
听到这个代号,蜂鸟心中很是惊讶。
“怎么,你认识”
段迎九神色一喜,连忙追问。
夏州地处沿海地区,距离海对岸的直线距离非常近,因此,这些年来,夏州当地的国安可没少和海对岸的间谍打交道。
但在过往的交手记录中,夏州国安失始终牢牢地占据着上风。
唯独上一次,他们失手了。
导弹发动机专家黄德铭不仅遭到间谍的绑架,而且在绑架的过程中,黄德铭突发疾病,没能及时得到治疗。
随后导致了严重的后果
黄德铭死了
一个导弹发动机专家死在了探亲途中,并且国安的人事先得知了有人绑架的情报。
最后,黄德铭还是死了。
这是极为严重的失误
段迎九虽然不是保护黄德铭的人员之一,但她是事后追捕的一员。
这几个间谍很狡猾,痕迹清理的很干净,他们后来也抓到了他们的马脚,及时拦下了准备出境的三人。
然而,这三人却在海警的重重包围之中跳海跑了。
再之后,这三个犯下严重罪行的间谍就消失在了茫茫人海之中。
煮熟的鸭子飞了
他们可能死了,可能逃了,也有可能仍旧隐藏在大陆的某个角落。
对于这件事,身为当时的追捕者之一,段迎九一直耿耿于怀。
蜂鸟点头道:“我听说过一些关于他的消息,不过这个人,我并不认识,我和他不是一条线的。”
“说说他的情况”
段迎九又重新坐了下来。
“关于他,我知道的也不多。”
蜂鸟挠了挠头:“在我来大陆之前,局里组织了一次授勋仪式,新竹恰好是其中的一员。”
“他的功劳好像是歼灭了一个常年活跃在北方的间谍,被歼灭的人似乎挺出名的,是我们北方同事的老对手之一。”
段迎九闻言眼中露出一丝不解。
这都什么跟什么
新竹前段时间不是在夏州吗
怎么又跑到北方杀人去了
等等
段迎九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也许新竹不是在北方杀的人,而是在夏州杀得。
黄德铭遇袭后,当地迅速出动警力,封锁了现场。
根据现场勘查,黄德铭死亡的地方发现了大量的打斗痕迹,救护车里的器材撒了一片。
现场还留有血迹。
警方虽然采集了现场的血液以及毛发,但这只是例行操作,在没有比对数据之前,他们无法通过现场的血迹锁定目标人物。
“你的意思是新竹回到海对岸了”
蜂鸟点头道:“没错,授勋仪式时,他本人是在场的。”
这家伙的命真大啊。
段迎九暗自摇了摇头,心里多多少少有点懊恼,新竹跳海的位置距离海岸线还有很远。
当时,他应该跳的很匆忙,估计身上也没带什么物资。
遇到这种情况,这家伙都能逃回去,这确实有点出于段迎九的预料。
“那另外两个人呢”
新竹回到海对岸了,也就意味着对方脱离了他们的控制,想要在抓到他,只怕是难了。
除非统一了。
不然的话,想要去海对岸抓人,这明显是一件不现实的事。
“桃园,花莲,这两个人有没有出现在授勋现场”
这三个人是同一个小组,按道理来说,他们三个是一起行动的,新竹立下的功劳,肯定有另外两个人的一份。
“好像没有。”
这一次,蜂鸟的语气就没有之前那么笃定了,因为他并没有亲自参加授勋仪式。
他还是从其他同事的口中得知的。
在他离开之前,新竹风头正劲,局里关于他的讨论自然不少。
“什么叫好像”
段迎九眉头一皱:“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
蜂鸟无奈的摊了摊手:“我不知道啊,新竹的事我也是听别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