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又一个,该下班的夜,警局里那间常明的办公室,依旧亮着灯光。
“都说说吧,有什么收获。”箫笙双手抱胸的半坐在身后的桌子上,神情是一惯的严肃。
首先站出来的是大高,他和小刘都耷拉着头,兴致不高。“我今天又加大了案发现场的排查范围,还是没有任何发现。小刘的大海捞针也是,毫无所获。”
“没发现是正常的,但我们不能放弃,所以该做的工作还是要继续,小刘这边,把本市的海捞干净了,就往外捞,一点点扩大,捞到为止,大高的话,明天再扩大排一天,没排到,就回来和小刘一块捞针。”
“是。”小刘大高异口同声。
“好了,下一个。”
接下来,出来的是老牛。
“我便衣走访了张某生前还在本市的所有朋友,和部分熟悉张某家人的人,基本可以确定,张某和其家人的关系的确不好。是典型的懂事的孩子没人疼,会哭的孩子有奶喝式家庭。张某的父母和弟弟,原本都住在乡下,后来,张某在本市就职后,他们就一块搬了过来,一开始一家人都挤在张某的员工宿舍,后来,没两年,他家人闲挤,就磨着张某买了套房子,房子记得还是张某弟弟的名字,不仅如此,家里还没张某的床,所以,虽然买了房,但张某还是一直蜗居在学校的员工宿舍里,他那家人,就像三只吸血鬼,对他没有关心,只有剥削,张某也是个老实人,这么多年,基本就没说过不,偶尔硬气一下,还没怎么着,他妈随便哭哭,就软了。对了,就这样,他们那家人对张某,还动则就是打骂的,一家三个都是无业游民,全指望人一个养着,真不知道哪来的脸……”
“好了老牛,废话少说,说重点。”
“不好意思啊头,我就是有点气不过!”老牛有些憨憨的笑了笑,而后继续道:“重点就是,在张某死亡的前几天,他弟弟和他有频繁的争吵,还都动了手,据说是他弟弟在外面欠了大额赌债,他无力偿还,产生的冲突,最严重的一次,他弟弟还叫嚣过让他出去卖器官帮他还债,而他父母也是赞同的。所以,我认为,张某的家人,有绝对的做案动机,而他弟弟,则极有可能就是主犯。”
“这的确也是个发现。”箫笙点点头,在本上记下,然后转头道:“韩风,你们呢?”
箫笙的视线扫过,没被扫到的秦白羽,心里捏起了一个酸泡泡,很快又被细针扎破,在韩风还没开口前,她率先道:“今天我们去的时候,只有张某母亲一个人在家,她的形象,与我侧写中的疑犯形象基本吻合。而在今天的询问中,她也多次出现过惊慌,害怕等不该出现的情绪。尤其是在末尾,我问她家里为什么没有张某的照片时,她的神情很不对,瞳孔有短暂的放空,和向右上方瞟的的动作,这是典型的不知所措,急于思索谎言的神情,所以,我断定,张母即便不是凶手,也一定在张某的死上,有所隐瞒,并且,她很害怕会被发现。”
“另外,我收集到了一根张母的毛发,已经送去鉴定了,大概,三天后能出结果。”
“对,头,我今天看老娘们也哪哪都不对呢,总得来说,就是秦医生说的那样,等dna一出,我感觉,咱这案,基本就结了。”韩风说的时候,还随手将胳膊搭在了秦白羽的肩膀上,虽然秦白羽很冷,也不太爱搭理他,但是他觉得,他们都搭档一天了,指定是很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