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白羽准备动手的那刻,她就知道,有些事,瞒不住。
她不想欺骗箫笙,她也想,将完整的自己,毫无遗漏的展现在箫笙眼前。
可是,她不能,也没勇气。
“你消失的这几年,到底……做什么去了?”坑里的空间狭小,只一步,箫笙就把秦白羽逼到了死路,她偏过头,垂着眼,一直不语。
“你来警局的第一天,我就把你的档案都调出来查过,16年到18年,你一直没有固定的居所和工作,其中,还有一年半的空白。19年初,你才到了新原市做起了心理医生,平时生活单调,两点一线。所以,你的武力,应该不是这段时间学习或提升的。如果,你不是一开始就会,那最可能的时间,就是,你空白的那一年半。也就是,你最开始消失的那段时间,我想不通啊!到底是什么?可以让你突然的消失的那么彻底,还在短短的一年半里,把自己的弱项,提升到了一种,不可思议的程度?”是去做卧底了吗?这个猜想,是箫笙脑子里所有的猜想中,最合理,也是她最愿意相信的一个。
可是,卧底一般都是从她这个专业或反恐禁毒那边的人里找的,怎么着也不至于轮的上她啊?
难道是被卷进了什么案子里,被迫……
“秦白羽!”箫笙的声音有些急迫,她知道,这方面有规矩,她不该问,但她还是迫切的想知道什么,哪怕,只是一个暗示也好。
秦白羽转过头,按身高,她视线落点的位置,正好是箫笙的唇,今天这张唇,有点泛白,应该是受伤的缘故。
“伤口是不是还在流血?”秦白羽抬手搭上箫笙受伤的右肩,指尖捻起那被划破的外衣布料,摩挲了几下,果然,还是一片湿润。
“我没事,我想知道……”
“萧队查我查的很清楚嘛,这么细致,很关心我吗?”
“秦白羽!”箫笙有些气闷加着急的,抓住秦白羽的双肩,将她抵在了墙上。“你应该知道,我不是在开玩笑!”
“我不问,这六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也不管,你到底去做了什么,我只想知道,你的消失,是不是有苦衷?你不需要回答,只需要点头,或是摇头就好。”
“是。”秦白羽点了头,“但不是你所想的那样。”
“什么意思?你怎么就知道不是。”箫笙刚升起来的心,又被秦白羽狠狠拍了下去。
“因为,你不可能猜到。这世上,任何一个人都有可能猜到,唯独你,不能。”她的确是卧底,但却不是箫笙所想的那种,而这傻子,也永远不可能猜的到她的真实身份。
因为,她从不会怀疑自己。
也是,任谁又能想到,那个曾经最爱的人,那个朝夕相处的枕边伴,会是个,早就该上绞刑架的罪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