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七点,箫笙也醒了过来,睡了一夜的地板,她浑身酸痛的不行。
头也还是很疼,只比昨晚要好那么一点,除此之外,还有更令人难受的。
太臭了,太恶心了,呕吐物过了一晚,都开始泛起了酸。
箫笙捏起衣领子闻了一下,顿时就受不了的冲向了浴室,脱衣洗澡,一气呵成。
被子也不能睡了,换新的太奢侈,只能洗洗晒。
等一切忙完,都日上三竿了,箫笙抓起手机,就一步也不敢停的赶忙往警局赶。
一进门,迎面而来的就是韩风的调侃。“头,你今天来的可够晚的啊!”
箫笙白了他一眼,没有搭理。
“头,这个是无头尸案所有的报告和供词,我都整理好了,最后一篇是汇总。”韩风一路跟着箫笙进了办公室,交待完工作后,视线下移些,定在了箫笙的脖子上。
“头,你这……”韩风的神情,一下就变得古怪又促狭。“这是草莓吧,绝对是草莓,你和昨天的那位美女……”
“闭嘴!”萧笙烦闷的踹了韩风一脚,她现在本来就不爽恶心的很,韩风还要往找死的往枪口上撞。“我扭着脖子了不行吗!一天天的,满脑子黄色废料。”
“哈哈哈……”闻言,韩风极力忍笑的调侃道:“头,别害羞呀!食色性也,孟子都说了,这乃人之常情,有什么好害羞的。”
“再说了,我倒是想信您是扭着了,您这膏药,也得贴对地方啊!有谁扭着,能扭到这的。”顺着韩风的目光看去,萧笙的脖颈上,从下巴,一直延伸至喉结往下的位置,都被一张诺大的膏布掩盖。
“话说回来。”韩风拿手比了比膏布的大小,凑近道:“昨晚那位美女的嘴,一定很大吧,瞅您遮的,还是,吻了很多呀?”
“滚!有完没完,我看你是没事做了,这么闲,就去把……”
“得,打住打住,我很忙的,我自己滚,您老还是免开金口吧。”在箫笙剩下的话还没出口前,韩风很有眼力见的赶忙赶忙溜到了门口,一个闪身,没了人影。
赶走韩风后,箫笙嫌恶的呼了口气,不想去想吻痕的事,揉了揉还在疼的头,开始了工作。
此时,不大的办公室里,就剩下了箫笙,和秦白羽两人。
关于韩风的话,秦白羽每一句都听到了耳里,心被一刀刀划开,鲜血淋漓。
视线每次无意的瞟到,箫笙脖颈上的膏布,她的心都会被刺一下。
应了那句话,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像她这样的人,打从一开始,就不应该有任何企盼。
决定断了后,也不该再回来,更不该,不舍得离开。
明明连呼吸都是痛的,却还是要紧守着,能沾染她气息的,一亩三分地。
“秦医生。”
“嗯?”秦白羽抬起头,在与箫笙的眼神对上时,她怯懦了一下,下意识的,把头偏开了。
秦白羽的异常举动,箫笙没有留意,只继续,公式化的问道:“拐卖案的后续,进展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