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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花瓣,鱼故纸内心已经明了,收好证据后,走进内室,入眼的便是一张巨大地图,山川河流山村城镇,长安和洛阳的位置画了两颗星型标志,四周散步着一些圆点。
这间内室很干净,显然被人精心打扫过,鱼故纸靠近地图,有不易察觉地风吹过发梢,她叫来个子比较高的温筠和马蓟,将这地图取下,就看到边缘形似暗门的缝隙,定是有开关。
“大黄,拿些炭灰来!”鱼故纸冲着门外吩咐道。
“得嘞,主子。”能听到大黄响亮的回声。
温筠和马蓟一头雾水,不知她要炭灰作何?
鱼故纸从工具箱中取出一个模样奇怪的毛笔,笔头是柔软的兔毛制成,没有毛笔那样长也没有那么尖,比较宽些,只看见她沾了些炭灰涂抹在各处,一直无话,突然在案几旁停留很久,“有了,过来看。”
一枚指纹在炭灰的作用下清晰的显现了出来。
“这间很显然被清理过,不过他要出去,又没有从正门离开,必然是有密道,百密必有一疏,这里应该就是开启密道的机关了。”说着按下了那案几上的一个蝎子形状摆件。
石门缓缓打开,鱼故纸不禁想到,这会不会通向房大王房间?
众人刚想一探究竟,大黄和蘇京墨就被人给扔了进来,还有倔牛被房凤点了穴道,两个山贼抬着也扔了进来,紧随其后的是房凤,房凤后面跟着二当家和三当家。
“听老二说你就是害本大王胞弟惨死的鱼故纸了?可真是小看你们了,藏的可真够深的,还是老二说的对,官官相护,没有一个好官!通通给本大王拿下。”
“慢着!”鱼故纸还想着揭开二当家的假面,来挽回颓势。
“哦~成全你,给你一个申辩的机会,猪狗被宰之前也得哀嚎两声呢。”房凤眼里冷落冰霜,鱼故纸从阿牛口中得知房大王是一个外冷内热之人,看着万恶不赦,其实没人理解她,她也懒得和别人解释。
“现在已经查明苟状元和阿猫均死在二当家手里,他可不是你看得那样老实,他的目标从来都是房大王你啊!”鱼故纸看着藏在房凤后背的秃头,脸上泛着油光,嘴角歪斜,显得一脸无辜又无能,如果不是鱼故纸有确凿证据,怕真的会被他给骗了。
“说完了?老二已经给本大王解释过了,他做的这些全部都是为了山寨,为了本大王的幸福,人孰能无过,虽然手段卑劣了些,杀人是不对,但事情已经发生了。苟状元本就是该死的人,阿猫也是失手所致,他也已经悔过了,我们一起生活了几十年,了解他的性子,断不是那罪大恶极的,再说,这是本大王山寨之事,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房凤看了一眼地上躺着的倔牛,一狠心,“本来看在你们是娘家人的面上,拿你们当朋友,信你们一回,结果呢!全都是谎言!要不是老二来提醒本大王,到现在还蒙在鼓里,被你们这些无良官府玩弄于鼓掌之间!你们死到临头还有什么话说?”
“他杀人绝非偶然,是经过精心策划的一切,动机还没查明,不过绝对不是什么为了山寨!房大王你不要被他的外表给骗了!”鱼故纸据理力争,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唤醒房凤的机会。
“够了!老娘不想再听你们一面之词!”
鱼故纸觉得经历过这些,房凤不可能还看不穿二当家的真面目,她这样做一定还有更重要的理由,而现在她只是顺势而为,借着二当家发难,不管二当家是不是凶手,今天她的目的都是要杀了我们,也许是因为无意间发现了什么,而这些令她不得不除掉我们。所以现在说什么都是白费口舌。
“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温筠还想着化解矛盾,解决问题,可惜现在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鱼故纸拽了拽他的衣袖,在他手心写了一个“走”字。
温筠会意,假意与房凤周旋,拖延时间,鱼故纸偷偷退了两步,躲到人群背后,端起大黄拿进来的那炭灰盆。
“温筠!”鱼故纸大喊一声,立即朝房凤他们洒了过去,温筠趁机解开倔牛穴道。
“快进密道!”趁着这乌烟瘴气的灰尘弥漫的空档,大家躲进了密道。
进来后,鱼故纸利用手里拿的那杆工具毛笔插入了石门缝隙,卡住了机关,看似能抵挡一阵。
一行人边跑边想着如何逃脱,紧急关头,温筠这才和鱼故纸吐露,“温川谷已经在山下接应,我攀岩上来的时候,就已经规划好了逃生路线,以策万全。距离此处十几米下有一个悬崖平台,山上有云雾缭绕,看不见的,你们敢不敢跳下去?”
大黄一听首先嚎道,“我不要死啊,我还没娶妻生子哪!”
“反正横竖都是一死,跳啊,还有一线生机。”马蓟还颇有些男子汉英雄气概,第一个表示愿意一试。
蘇京墨虽然很怕,身为医者更是爱惜生命,不过也是没有其他选择,更何况他是相信温筠的。
倔牛只想脱离房凤的魔爪,现在恨不得就是万丈深渊,他也会奋不顾身的立马跳下去。
“出去估计就是房凤的婚房,咱们从窗户出去,门指定已经被他们堵住了,大家齐心协力闯出一条路。一会儿倔牛和马蓟你们在前面开路,温筠你在后面殿后,不会武功的在中间,千万不要乱。跳出窗户以后朝南走,那里有个缺口可以出寨。剩下的就靠温筠了。”鱼故纸趁着查案已经摸清了整个山寨的地形方位,有条不紊的设计了一条路线。
“跳的时候大家最好会武功的带着一个不会武功,这样可以有效减少受伤,倔牛你负责蘇京墨,马将军有劳你带一下大黄。”
“喂喂,凭什么!本将军要带鱼故纸!”
“因为你比温筠要壮实,大黄怎么说也是男人,他带不动。”鱼故纸真是服了这马蓟了,这会还顾得上抗议。不过她太了解马蓟的性子了,争强好胜,你给他架上去抬高他也就安生了。
“那就这么说定了!”果真被鱼故纸言中,一听这话马蓟乖乖就接受了安排。还一副跃跃欲试的感觉,他马蓟可不会让小娘子给小瞧了。
一群人跑着跑着就到了尽头,推开石门,果然不出所料,正是房凤新房的床后,墙壁被床帘挡着,发现不了这道暗门。
鱼故纸他们走密道要快上很多,房凤他们从那头赶过来还需要些功夫,不过已经派其他山贼小弟在门外守着了。
大家按照鱼故纸说的队形,很容易就冲开了那些山贼小弟,到达了指定地点,这时换成温筠在前领路,马蓟和倔牛殿后,打退那些后面跟上来的小山贼们。
温筠停在了一处大树旁,这里有他做的记号,指挥着他们壮着胆子跳下去,这人生理本能,说着容易,真的到眼前了,就算心里想着跳,奈何也迈不开腿,只见大黄抱着马蓟,还在悬崖边犹犹豫豫,被温筠背后一脚给踹了下去,山谷顿时响起了哀嚎,“啊~~~~~”,却在几秒钟后停止了,伴随着大黄的“哎呦~”,应是落地了。
有了前面的马蓟他们打样,倔牛和蘇京墨二人略略安心些,不那么害怕了,一闭眼也跟着跳了下去。
眼看着山贼就要跟来,断不能让他们发现这个位置,所以温筠站的偏了几步,也不顾不上男女大防,授受不亲这些了,抱着鱼故纸看着她,“信不信我?”
鱼故纸重重得点了点头,看着他眼底有自己的倒影, 斩钉截铁,“信你。”
“抱紧了。”温筠又不放心,扯下了自己的腰带,绑在二人腰间,一手揽着鱼故纸就跳了下去。
鱼故纸只能听到呼呼的风声,和头上短粗的呼吸,头皮麻麻的,有些微痒,本来紧紧闭着眼睛,好奇心促使她偷偷睁开了,只能看到温筠的喉结,突然想到成都府那次自己好像还咬了他一口。
短短一瞬,温筠右手拽住自己特意留下的绳索,重力作用下还往下滑了好几寸,手皮火辣辣的生疼,估计已经磨破了,借着下沉的力道,温筠抬脚蹬了一下山壁,看不太清平台的位置,试着轻轻喊了蘇京墨一声。
蘇京墨回应了一声,“这里。”他终于可以确定距离和方位,带着鱼故纸荡到了旁边的平台上。
还好,总算成功了。有惊无险。
“你快放开她!”二人还未站稳脚跟,这马蓟就上来扯他身上缠着的腰带,结果越扯越紧,活扣都给扯成了死结,一时间竟解不开。
“喂!别扯了,都快给你勒死了。”温筠只能用语言制止马蓟的暴力。
鱼故纸温筠二人被扯的严丝合缝,她的嘴唇刚好靠着温筠敏感的脖子,只能侧开脸来,这嘴唇滑动间,肌肤接触温筠只能狂咽口水,喉结上上下下,扫的鱼故纸脸很痒。
蘇京墨听到动静,赶紧和大黄一起过来,加入了解结的行列。
鱼故纸觉得小腹被什么硬东西硌得难受,拿手去摸,不过却低不了头,看不见,只能在温筠肚皮上胡乱摸索。
头顶却发出了隐忍的声音,“别摸了,小傻子。”
热气在冬天的温度下使得她的头皮感受到一阵暖风,缩了缩脖子,“这是什么?”
说话间就已经解开了腰带,二人终于可以缓口气,差点被腰带勒死,温筠右手伸入内袍,想把那硬物取出来,在接触衣服时,“嘶~”,他都忘了自己右手刚被绳索弄伤了,换成左手去拿,不过总归不方便,对着鱼故纸说,“你帮我拿一下。”
鱼故纸看到他手受伤了,也没听到他的话,一把拽过他藏在背后的右手,没好气地,“你受伤了?怎么不说!”
“哎呀,小伤而已,不碍事,你帮我把信号箭取出,温川谷在山下等着呢,当时与他说好的,他看到信号就会来救。”
突然蘇京墨发出了一声惨叫,“啊!你们快来看!”
因为他们是跳下来的,所以靠近平台边缘,蘇京墨他们往里走了一段,靠近山壁处发现了一堆尸骨,这才发出了鬼哭狼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