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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亡(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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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市,警局会议室。

木莹、李石、赵捷飞等人依次落座,资料分发到每个人手上,木莹率先发话,“这起案子跟八年前器官盗窃案有密切关联,判官你给他们说说当年的案子。”

投影仪把当年案子的图片资料展示到幕场上,赵捷飞用金属指挥棒指着永久墓园,“这个永久墓园前身是个附带解剖室的殡仪馆,重建后他们把解剖室的制冷设备保留了下来,由地面移到地下用于摘取器官。”

“之后他们把器官送到专门负责整容的美乐医院。”美乐医院也因为这起案子停业倒闭了,赵捷飞继续说到,“主犯健民医院的前院长曹锦全利用自己的人脉请医生开飞刀给患者进行移植。”

“判官,当年涉案人员全死了。”李石示意有问题要问,“我想知道死因。”

“我们取得搜查令时永久墓园就失火了,里面发现两条焦尸,毒物分析是□□中毒。”赵捷飞用指挥捧轻敲着手心,“结案陈词上是写主犯曹锦全投毒杀害共犯,关于这点我认为证据不够充分,还有一个迷团我至今还没搞清楚。”

甄亮有点好奇:“飞哥,什么迷团把你难倒了?”

“曹锦全和他的佣人都死于血癌,死亡时间相隔不到一个月。”赵捷飞抬起眼眸,“这点很蹊跷。”

“他们没有血缘关系,可以排除遗传因素,病毒因素不至于能两人短期内得血癌。”乔烈儿分析道,“那么就剩下化学因素和放射因素,放射性元素平常接触不到。”

“你说的我们当时也考虑到了。”赵捷飞交叠着手,“做了化学污染物分析。”

“结果没异常。”刘华分析道,“有一种可能就是凶手心思很慎密,在你们赶到前把污染物移除。”

“不排除有这种可能性。”赵捷飞指尖放在唇边思考,“那污染物到底是什么?”

“那只能把徐正淳抓回来问问才知道。”李石翘起二郎腿,“甄亮,你说说这两几关于徐正淳的调查结果。”

“徐正淳,逸仙医大临床医学系。”甄亮瞄了眼乔烈儿,“他跟乔法医是同学。”

“我转了专业。”乔烈儿别过脸,他才不想跟徐正淳沾上边,“跟他不熟。”

乔烈儿傲娇的脾气甄亮也是习惯了,装作没事一样继续说下去,“大学毕业后进入健民医院当外科医生,三年前离开健民医院到倾城山庄担任法人。”

“倾城山庄大股东是一家在美属岛屿成立的外资公司,徐正淳是小股东,表面上经营范围是养生、康复,实质上做什么的大家清楚。”关于经济方面在经侦科待了数年的木莹比较熟悉,“这次税务局配合我们进行突击稽查时发现徐正淳正让出纳进行资金转移,相信他已经有所察觉,幸亏这次能及时冻结他们的流动资金,固定资产也进行了封存,通知海关边境口岸阻止徐正淳离境,机场、火车站、旅馆等地方只要使用身份证或者刷卡我们都能掌握到他的位置。”

“没钱、不能刷卡、不能用身份证,无法出境。”李石握拳道,“这回他插翅难飞。”

“石头。”身为局长的木莹也关心其他案子,“校园跳楼案怎么样?”

“陈逸凡正在跟,没发现第三者在场的痕迹,根据尸检报告死因没可疑。”李石斜睨着乔烈儿,“不过...”

“看我作什么?”乔烈儿摸了摸脸,转头问赵捷飞,“脸上有灰么?”

赵捷飞摇了摇头,清清爽爽啥都没有。

“我只不过想说死者易枫也是逸仙医大毕业的。”李石看着两个闷骚眉来眼去实在受不了,“毕业后到南华理工学院管实验室工作。”

乔烈儿颦眉不再说话,心里纳闷怎么老跟逸仙医大扯上关系。

“跳楼的原因是什么,了解过吗?”木莹抱臂靠在椅背上微侧着头看向李石,一副御姐范儿。

“没有发现遗嘱,向他的家属调查过,最近一段时间易枫情绪有点低落,忐忑不安。”李石答道,“根据他同事的口供,这段时间学校在竞聘,可能压力比较大。”

“竞聘压力大,情绪无处宣泄,然后仰郁了。”刘华用手做了个向下掉的动作,“最后一跳了之,似乎合情合理。”

“如果没有进一步发现就认定为自杀。”李石合上记录本,“我看案子可以结了。”

木莹表示同意,器官案已经布下天罗地网,只要徐正淳有所行动便一触即发。

阴暗的街道,鼠辈横行,堵塞了的水沟井盖冒着黑臭的污水。

徐正淳戴着口罩,一身风衣墨镜,拉着LV箱子格格不入地出现在这条陋巷中,站街的女郎骚手弄姿试图吸引他的注意,他却视她们为空气径直穿过直奔巷尾的招待所。

陈旧的装饰,登喜路皮鞋踩在油腻粘滑的地板上让他十分不舒服,“一晚多少钱?”

“看你要什么服务?”挑染红发的老板娘手里夹着一根烟,趋前身子往徐正淳的脸上喷了口烟雾,“全套还是半套,口的、胸的都行,玩S和M就得加价。”

“不要服务。”徐正淳用手扇开呛鼻烟气,一闻就知道是劣质香烟,“我只要开房睡一晚上。”

“哈哈哈~”老板娘夸张地笑得整个身子往后仰,“帅哥,别耍了,来我们这里还有吃素的?”

“妈妈,说不定他想要小哥。”浓妆艳抹的年轻女子穿着短裙坐在吧台上春光乍泄,“瞧,他对我一点反应都没有。”

徐正淳没反应,绝不代表他爱男人,他是纯粹的直男,第一这种庸姿俗粉他看不上眼,忒脏;第二逃亡的日子吃不安睡不好,还能有欲望吗?

“你怎么老戴着墨镜?”年轻女子从吧台下来,拢着外套登着恨天高扭扭摆摆走过来打量着徐正淳,掩嘴笑道:“不会跟那个导演一样是斗鸡眼吧?”

“到底有没有房间。”徐正淳抽着三张百元大钞,“干脆点!”

这里的房间才60元一晚,老板娘拉开抽屉迅速地把钱往里一抹关上,“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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