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边的大排档。
“老板娘,来一斤赖尿虾,两瓶生力。”乔烈儿掰开一次性的木筷刮了两下,“今天AA制。”(PS:赖尿虾,学名虾蛄)
张一把酒瓶放嘴里,直接咬开瓶盖,“不是说好你请我吗?”
“没钱。”
张一坏笑着凑近乔烈儿,“包M【河蟹】B了?”
“去你的!”乔烈儿伸手想捏他,被张一拍掉。
“拿开你的油爪,你不用租房、又没有女友。”张一打量着他,“穿衣随便又没品味,爱吃但不讲究,钱都花哪里去了?”
“你还好意思跟我说品味,也不看看自己穿着套头运动衫配萝卜裤,丢脸!”乔烈儿吸着赖尿虾的汁,“得还钱给我那个很有品味的哥。”
“两兄弟的钱还计较。”张一不屑地说道,“你哥心胸真窄。”
“我哥没追我九条街已经算好了。”乔烈儿吐了吐舌头,“因为我拿了他新买的衣服送人。”
张一好奇地问道:“送谁了?”
“桃花眼。”
“终于找到报答人家的方式。”张一搭上他的肩,“真不打算以身相许么?”
“滚一边去。”乔烈儿正剥着赖尿虾的壳,“好扎手的壳。”
“看我干吗?”张一发现乔烈儿吸着手指头眼巴巴地看着他,“你不会是想...”
“嗯~”乔烈儿笑了起来,“你真懂我的心。”
“你要是女的,我考虑一下。”
“疼。”乔烈儿扔下虾壳,手指头被虾壳扎满了小孔,“你帮忙剥一下会死么?”
“乔烈儿,我告诉你!就算你变性成女人,我也看不上你。”张一笑着数落他,“懒、粗鲁、嘴贱、脾气又坏,不会做饭、不会洗衣服...”
“损我损得可起劲啊!”乔烈儿用手肘顶了一下他,手机响起,“妈,在跟朋友吃宵夜。”
“昨天舞蹈团的钟阿姨要介绍她家侄女,我给你约了周末去相亲。”乔妈在电话里唠叨,“别老跟你那些男同事去劈酒。”(PS:劈酒就是喝酒的意思。)
乔烈儿答道:“女的。”,切~什么舞蹈团,不就是公园里跳舞的退休大妈。
张一指了指自己,朝他做了口型,“我怎么成女的。”
乔烈儿在桌底下踢了他一脚,做了个封口闭嘴的动作,然后朝电话里头说到,“妈,放心!会送的,我也不放心一个女孩子独自回家,不安全嘛!”
张一捏着他的脸使劲往外扯,乔烈儿疼却不敢吱声,“妈,就这样吧!88~”
“疼死我了!”乔烈儿拍掉张一的手。
“活该痛死你,敢让我变性!”张一瞥了一眼他的手机,“你手机有短信。”
乔烈儿打开短信,上面只有简简单单的三个字。
张一斜睨着他,乔烈儿的脸微微泛起红晕,也许因为酒精,也许又因为别的。
乔宅。
“妈,什么事让你心情这么靓?”从房间里出来的卢毅儿看见挂了电话的乔妈一脸春风荡漾,哼着粤曲小调。
“我现在放心了。”乔妈拍了拍胸脯,“你弟跟女同事约会。”
“女同事?”
“嗯!”乔妈收敛起笑容,“你当哥的就赶紧结婚,别挡着弟弟的道。”
“我挡他的道?”卢毅儿没好气地摆了摆手,小声嘀咕着:“他要是跟女人约会,母猪都会上树。”
完全没把卢毅儿话听进耳朵里的乔妈依旧满心欢喜地看着某港台的狗血豪门争产剧。
云苑新村。
粉红色小绵羊停在的那个45度大斜坡下,“你自己走上去。”
乔烈儿从摩托车尾下来,摘下粉色的头盔交还给张一,“谢了,一哥。”
旁边有个骑自行车的大婶轻松地超越了他们的小绵羊,还回头留下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顿时让两人一阵恶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