僻静的德坭新街。
喝完早茶的阮俭生一手托着鸟笼,一手拿着电话,“老兄,我刚刚又申请了一个信用卡!怕啥,拆东墙补西墙。”
阮俭生挂了电话,哼着小调逗着笼里的八哥,手上的金戒指阳光下灼灼生辉,麻将般大的翡翠玉牌用白金链挂在胸前。
“涵哥,就是那只土豪?”小混混手里拿着大麻袋。
靠在街道拐角处的张涵点点头,“干得利索点。”
两个小混混左右看了看,确定没旁人看到,从后而上一袋子套着阮俭生。
阮俭生眼前漆黑,手一松鸟笼掉在地上。
小混混对着麻袋一轮拳打脚踢。
“哎呀,大爷饶命。”麻袋里的阮俭生用手护住头倦缩成一团,“冤有头债有主,打错人啦!”
张涵负着手慢腾腾地走过来,一脚踩在阮俭生的头部位置,“没点错相,打的就是你。”
“爷,小的真没惹你。”阮俭生哭丧着脸。
“你条粉肠!”张涵踢了麻袋,“欠钱不还。”
鸟笼里八哥扑腾着翅膀学舌,“你条粉肠!欠钱不还。”
阮俭生卷缩着身子,“你是银行派来的人?”
“小样的,老子不是银行的。”张涵把写着账号的纸条扔在麻袋边上,“赶紧还钱,小心老子废了你。”
鸟笼里八哥扑腾着翅膀学舌,“小心老子废了你。”
麻袋里的阮俭生哆嗦着,“还,一定还~”
“别想着报警。”张涵蹲下来戳着阮俭生的脑袋,“老子黑白两道都有人。”
“不报,打死我也不敢报。”
听着脚步渐渐远去的声音,憋得难受阮俭生从麻袋里挣脱出来深吸了一口气,身上到处都酸痛,挽起衣服发现青一块紫一块,“哎呀、哎呀呀!”
鸟笼里八哥非常不识事务地学舌,“你条粉肠!欠钱不还。”
“□□你!”怒火攻心的阮俭生一脚踢翻鸟笼,笼子滚了两圈后门打开了,八哥“扑腾、扑腾”往空中飞去,留下一条羽毛随风飘落到阮俭生的头上。
司法鉴证科。
乔烈儿坐在转椅玩手机“植物大战僵尸”,张一耳朵上别着一支笔拿了本花花绿绿的杂志坐到他旁边。
“看啥子?”
“《阁楼》”张一沾了点口水翻书页,“这身材真是劲爆。”(PS:《阁楼》,某SE情杂志。)
“假的。”乔烈儿把头伸过来看了一眼又继续打游戏。
“大就行,你管她真假。”张一抖着二郎腿一脸色迷迷地继续翻书页。
“还花钱买书。”乔烈儿白了他一眼,“剖尸时你没少看。”
“卧槽!”张一合上书,“你咋不对着条男尸撸管。”
“你俩又斗嘴。”张涵走了进来,“小乔,你的事搞定了。”
“谢谢涵大侠。”乔烈儿拱了拱手,给张涵拉了把椅子,“请坐!”
“要是还收不到钱就给告诉我,不过看他也没那个胆子。”张涵把玩着手中的火机,“对了,那个律师是你什么人?”
乔烈儿答:“恩人。”,张一答:“情人。”
张涵叼着烟皱起眉看着两人,“那到底是啥?”
“你不说话会死么!”乔烈儿一脚踹开张一的轮子转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