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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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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这是针孔造成的。”江医师道,“死者全身的血液都被抽干,换成了防腐剂,我已经将它送到隐痕检验处分析其成分。”

“用防腐剂,说明凶手有可能从事殡葬业有关的工作了?”庄旭昴猜测道。

“不排除这个可能。”江医师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不会给出肯定的结论,“因为尸体被注入了防腐剂,我只能判断死亡时间是在36-48小时之间。”

“死者生前有没有被性侵过?”柏皓霖问,如果被性侵,很有可能是恋尸癖所为。

“没有。”

“死者的身份确认了吗?”贺广钟问。

“还没有,死者身上没有可以证明其身份的东西,唯一一个有用的线索是这个。”江医师指了指装在证据袋中的红围巾。

“这条红围巾有什么奇特之处吗?”庄旭昴问。

“围巾本身并没有特别,只是它的颜色……”江医师停了停,道:“染红围巾的是受害者的鲜血。”她之前已经通过DNA比对,确认过了。

“哇!”庄旭昴撇撇嘴,一脸难以置信。

“不过死者是RH阴性AB型血,不少稀有血型的人都会到医院捐血,以防止自己什么时候需要血液,也许她的身份可以从医院那边查到。”江医师道。

待江医师叙述完后,贺广钟这才将手上那个棕色牛皮袋递给柏皓霖,道:“这是与死者有关的资料,你们好好看看。”

“是。”柏皓霖接过资料,却有些奇怪,贺广钟到警署后主要忙于管理,很少亲自过问某一桩案件,就连上次的割喉案,也因他要与司法部、总警署和国民议会周旋支援部设备设施升级一事,无暇亲自过问,为何单单这一起他特别在意?柏皓霖百思不得其解。

回到办公室,柏皓霖打开文件袋,将里面的资料摊放在办公桌上,和庄旭昴一起阅读。

目前资料并不多,发现尸体的时间是昨天晚上九点三十分,案件描述中只有一名目击证人的证词以及二十来张现场的照片。从照片上可以看出,女子穿着清末的旗袍,围着一条非常扎眼的红围巾坐在步行街道的一个台阶上,根据目击证人的描述,该名女子在那里一动不动地坐了整整一天,而那时候其实她已经遇害了。

“凶手特意给受害者换上清末的旗袍,又将尸体放置在闹市区的步行街,还在受害者面前放了钱盒,说明凶手将受害者看作是艺术品,很可能凶手有表演型人格障碍。”庄旭昴看完资料后,得出初步的结论。

“唔,不排除这个可能。”柏皓霖觉得庄旭昴的见解有一定道理,应道,同时在心里给出初步侧写:

绞杀和勒毙一样是针对性犯罪,即是说凶手极可能认识死者;凶手特意将一具死尸明目张胆地放在人来人往的步行街,丝毫不在意她何时被发现,说明凶手渴望被注意到,应是归咎于他在日常生活中无人赏识;给死者装扮成行乞者的模样,亦是一种戏剧化和艺术性的表现,看来凶手是想借此来扩大影响,也确实是表演型人格障碍的表现之一;尸身上干净利落,凶手还特意将血液换成防腐剂,由此可见,他觉得传递的信息比杀人更重要。

那么凶手想表达什么?

一般来说,凶手给死者重新穿上衣服是内疚和自责的表现,但这个凶手不同,他还特意替死者化了淡妆,换上旗袍,围上红围巾,她的脸上没有一丝面临死亡时的惊惧,相反还面露微笑;凶手在死者身上没有表现出一丝懊悔,还把她打扮得像一件艺术品一样,即是说凶手杀她不是为了泄愤,这就排除了情杀、仇杀和冲动杀人,那么,在凶手心中,死者是对谁的投射?又是出于怎样的动机?!

另外,凶手给受害者围上用她自己的血染红的围巾,而受害者是稀有血型,这是巧合还是凶手故意为之?围上红围巾的做法是否代表凶手与受害者认识?

庄旭昴见柏皓霖淡淡地说了一句,没发表看法,又道:“表演型人格障碍患者会努力成为众人注目的焦点,而实际的人际关系则浅薄、虚假和混乱,强烈的表演欲是为了增强他的自尊心,以上。皓霖哥觉得呢?”

虽然同为犯罪侧写师,但柏皓霖更倾向于关注凶手的性格特征、家庭环境、行为模式和犯罪惯技,而不是心理状况,所以他答道:

“凶手的确有这方面的表现,但现在资料不多,还是再多了解点情况再做结论吧。”他说着指了指资料上的侦办部门那一栏上,道:“接手这起案子的是刑侦二处的齐警长,我们去打个招呼。”

庄旭昴点头。

齐警长是署里有名的办案能手,只是不擅言词,与上司、同事的关系不怎么融洽,所以一直在二处当一名小警长,他手下有三名警员,都是男性:钱乐、赵悦、何欢,他们曾与柏皓霖合作过一起案子,彼此相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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