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准则第五条:没有尸体,没有谋杀,一切恍然如梦。
他再一次用他的行动证明了我的惨败!
我真的太低估他了!!
现在我基本上已经全部想起那晚发生的一切,那些画面就像打在我身上的烙印,抹不去、忘不掉!
不过这次与他的近距离接触让我更加了解他:
首先,他对医学知识相当了解,应该是在支援部从事法医工作,每个警署有两到三名法医和几名助理法医。
助理法医本身并不太具备非常专业的法医知识,他们只负责从现场抬回、清洗、缝合尸体以及带死者家属认尸等简单工作,可以说是帮法医们做一些杂务,而且年纪较轻,大部分是医学院的实习生,姑且排除。
法医们的上班时间相对灵活,有的甚至是知名医院的临床医师到警署兼职的,除了两名女性外,其余全是男性,年龄都在三十至五十之间,所以目前还有七个嫌疑人,可惜他所用的一切药品、用具全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东西,无法从中窥其身份,这也是他想用实际行动告诉我不要使用任何会将证据引向自己的东西吧!
其次,他有洁癖,在那家屋子里闻不到一点血腥味,肢解完成后,他也会清洗现场;在肢解过程中,他的情绪稳定,眼神淡漠,感觉不到他杀戮时的快感,似乎这一切只是他的工作,对他而言,就像做了一次外科手术一般寻常。他想用行动告诉我,他只是在完成他的使命?!
最后可以确定的是,他一而再,再而三地表明他的立场和对我的友好,一定有其他目的!绝不是想多个帮手或同伴那么简单!!
想不明白,为什么选中我?就因为我先他一步杀了他想要杀的人??
他的行为有太多不能用常理解释,一定有我还没有察觉到的原因!
如今嫌疑人只余下七人,找到他是迟早的事!!
初秋的雨一会儿下一会儿停,秋风四起,标志着夏日已接近尾声。柏皓霖站在办公室的窗前看着楼下的垂柳在冷风中瑟瑟摆摆,不多一会儿,灰蒙蒙的天开始哭泣,细小的雨滴开始在窗户玻璃上描画着一道道细腻的线。
柏皓霖吁了口气,正准备为自己泡一杯咖啡,却听到有人敲门,他应了一声,陈浩推门而入:
“皓霖。”他与柏皓霖已经很熟了,所以直呼其名。
“那个案子有线索了?”柏皓霖放下咖啡,问道。
“你还记得前几天我们带回来问话的一名叫袁建的毒犯吧?”陈浩也不拐弯抹角,径直道。
“嗯。”柏皓霖点点头,脑子里却出现袁建被肢解时的恐怖场景,他将咖啡杯送到嘴边,想借此切断自己的回忆。
“今天我们想带他回来再次问话,却发现他已经失踪了。”陈浩道。
“这么巧?”柏皓霖不假思索地说。
“是啊,所以他畏罪潜逃的可能性很大!”陈浩以为柏皓霖的想法和自己一样,“我准备发通辑令,不过想问问你的意见。”
“我的意见?”柏皓霖低喃着重复。
“嗯,你也应该知道,说是通辑令,但有多少国民真的会去看?更别说记住通辑犯长什么样!”陈浩说出了残酷的现实。
“你想让大家引起足够的重视?”柏皓霖明白了陈浩的意思,“很简单,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这只是毒犯之间的自相残杀,上面不会划拔太多经费。”陈浩无奈地说。
“这样啊——”柏皓霖想了一会儿,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在风声过去后,他一定会重抄旧业,所以不必大张旗鼓地发通辑令,从现在开始,只要告诉被捉的贩毒和吸毒人员,如果能够提供他的线索,就可以从轻判罚,相信这对他们来说是一个不错的诱惑。”
“不错,就这么办了!”陈浩采纳了柏皓霖的建议,“皓霖,谢谢你,你又帮了我一个大忙。”
“太客气了,我也没做什么。”柏皓霖谦逊地说。
陈浩离开后,柏皓霖静静地思考着:
看来“义务警察”在向自己传授经验的同时,也为自己解决了一个大难题,这或许根本就是他的一箭双雕之计!
不过这也表明,那位“义务警察”在白虎警署的可能性极大,否则他怎么会如此了解警方的动向?正好白虎警署的三位法医全是男性!难道他就在其中?!
柏皓霖急忙找出刘成案子的备份资料,在法医检验栏后看到法医的签名:
周成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