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C市环保局前局长在7个月后的一次聚会上突发心脏病死亡,据在场的目击者称,他突然从楼梯上滚下,手捂着心脏,痛苦地扭动着身子,虽然在场的人马上通知了医生,但已经太迟了。
然后在半年后,C市的最有影响力的电视台台长到尾阳岛度假潜水时,被箱形水母刺伤。箱形水母是世界上最毒的生物之一,它的触手上有几百万根有毒的刺丝,一旦被它刺伤,几分钟内就能丧命,而且死亡的过程极其痛苦及缓慢,当时他的身边没有任何人,而他去潜水的海域又是箱形水母的活跃地,一般箱形水母除非感受到威胁,否则不会主动攻击人类,只能说他太不走运。
又过了差不多半年,在C市教国学的大师级教授跟她的丈夫和两个孩子到尾阳岛过冬,有一天,一向对车辆不感兴趣,也从不进车库的她不知为什么心血来潮到车库找什么东西,结果货架倒下砸在她身上,造成体位性窒息【注】,当时她的丈夫和两个孩子在二楼的客厅玩体感游戏,根本没听到地下室一层的声响,等他们发现,已经太迟了。
(【注】:体位性窒息:当人吸气时横膈膜会下降,肋骨和肋间肌扩张,腾出空间给肺来充气,但如果胸腔受到外力压迫,肺就吸不进空气,它们无法扩展而不能呼吸,导致窒息死亡,并且身上不会有伤痕)
最近死亡的是C市的前法官,他的太太和孩子在瑞士定居,他在此独居,直至抢劫犯妄图闯入他家中,却发现他死在了花园的按摩浴缸里,由于长时间泡在水里,尸体早已泡得发涨并且高度腐烂,水池亦被染成暗黄色,上面还漂浮着一层被分解的人体脂肪,那场景和气味足以令每一个在场的人恶梦数年!
由于这六人都不是等闲之辈,刘警官当时也向其隶属的青龙警署报过案,青龙警署亦派出刑侦部的警察和法医到现场检查过,并没有发现端倪,故均已结案。
的确,从资料上看,这六起案件除了受害者都是C市人外并没有共通之处,也几乎看不出有人为的痕迹,难道真是巧合?
看完资料后,柏皓霖有些不解为什么易云昭会把这六起看似毫无关联的案件定义为连环杀人案,他心里也挂念着周六晚上陆亚茗特意为他试探刑洪明准备的宴会,只希望早点结束此事,于是道:
“云昭,抱歉,我没有看出这是一起连环杀人案。”
“的确呢,光看验尸报告,我也没发现异常。”秦思烨看完了六份验尸报告,道。
“如果只是因为六名死者都是C市人而定义为他杀,似乎有点牵强。”柏皓霖道,“从犯罪心理学上来说,要确定连环杀人案有三要素:被害者类型、作案手法和作案特征,可惜的是,我从这六起案件中没有看到任何共通之处。”
“死者当然不会有共通之处!”易云昭正色道,“而是……”
不等他说出答案,秦思烨抢先道:“如果你说是诅咒之类的神秘事件,我可就马上回去了哦。”
易云昭顿时像被一只无形的手卡住喉咙似的,张着嘴,喉咙里想发声又发不出来,他涨红了脸,像是被抓到偷吃糖果的小孩那般无助。
“秦医师,还是让他说完吧。”柏皓霖知道易云昭一定有非常充分的理由,否则贺广钟也不会派他们来。
“一开始我的确认为是诅咒,直到看到了这些。”易云昭说着从资料中挑出几张照片,并排地放在柏皓霖和秦思烨面前。
两人看出这几张是六起案件案发现场的照片,之前他们也看过了,并没有发现异常。
“云昭啊,我知道你是玩‘找你妹’的高手,但你能不能给我们指下需要我们看什么?”秦思烨问。
易云昭用笔在几张照片圈出一个物品。只见每张照片里都有一支花,它们离案发现场不远,只是颜色各异,有白色、玫红、粉色,从花瓣可以看出是同一品种。
“这是茶花?”秦思烨对花卉不太了解,瞎猜了一个。
“这是木芙蓉,也是C市的市花。”
“他们都是C市人,家里有家乡的花朵不足为奇吧?”柏皓霖并不认为这能做为连环杀人案的判断标准。
“但是你们看这两张。”易云昭说着又找出两张照片。
这两张一张是前议员家的客厅,一张是教授家的车库,这两张是在他们死前不久自己拍了后放在社交网络上的,只是摆放木芙蓉的同一位置空空如也,并没有任何花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