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正,男,38岁,离异,无业,曾因抢劫伤人、斗欧、故意伤人等多项暴力事件被刑事拘留,本是一个挣扎在社会最底层的无名之辈,因枪杀了白虎警署的署长赵阳而臭名远扬。
易云昭来到郑正位于南郊的家,这是一间五、六十年代修建的红砖房,一层楼住了十户人家,过道拥挤不堪,连卫生间都是公用的。
事发当晚,特警敲郑正家的门,并报出自己的身份后,就听到屋里一阵慌乱,紧接着,两声枪响,子弹穿过了门板,击中了其中一名特警的右臂,随后特警破门而入,将持枪的郑正击毙。
郑家的门已经破败,犹如其主人的命运,警方在郑家门前拉上了一道黄色的警戒线,地上还有些许暗红色的血迹,似乎在述说着那晚的惊心动魄。
易云昭穿过警戒线,环顾着这只有十二、三平米的小房子,最里面有一张脏乱不已的床,衣物散落在床上,连床下也塞满了臭袜子、脏内裤和破皮鞋,旁边两层抽屉的床头柜也被拉开,里面有用的东西都被负责收集证物的协警收集并带走了;床的左前方有一台老式的电视机,电视机上还放着几盒已经吃过的杯面,只是现在里面剩余的汤料已经发霉;在屋子的中间放着一张小桌子,上面放着几张很久以前的报纸和一本记事本——因为看起来没有用,协警才没有收走。
易云昭走到桌子旁,翻了翻那几张废报纸,没找到有用的东西,又拿起记事本,翻开一看,里面竟是小孩子的涂鸦。
“你是谁?干啥的?”一个苍老又略带质疑的声音从门边传来。
“警察。”易云昭亮出了警员证,见他不是记者,大爷质疑的神情收敛了起来,“大爷,他们家还有什么人?”
“他家还能有什么人?老婆带着孩子跑了,还能有什么人?”大爷义愤填膺地说,“这孩子,从小就不学好,我们家以前就经常丢东西,肯定都是他偷的,哼,从小就不学好!”大爷住在郑正家隔壁已经近二十年了,对此人早是厌恶之极。
“他有没有父母兄弟?”
“不知道,从来也没见他们来往过,哼,他天天半夜三更才回来,老是在外面鬼混,你们真是为民除害了。”
“大爷,你知道他平时跟什么人来往吗?比如有没有看到可疑的人到他家?”
“这倒还没有,”大爷想了想,又说,“不过有一天晚上我在拉屎,听到他回来的声音,好像在打电话。”
“都说什么了?!”易云昭紧张起来。
“我只听他说‘别废话,只要把钱给我,我啥事都敢做。’其他的话就听得不清楚了。”
“你还记得是什么时候吗?!”易云昭激动不已。
“上个月十三还是十四号,不太记得了,可能凌晨一点左右吧?!”老大爷也不是太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