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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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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虎分署位于TMX市白虎大道西奎街,一幢五层楼高的马蹄型建筑座落在此,楼虽不高,但占地极广。一楼是巡警和交警的窗口部门,二楼是拘留处和档案管理部,三楼和四楼是办公区,有刑侦部、交管部、支援部、缉毒部、公共关系部、特别行动部、网络监查部和行政部等,五楼则是会议室和警署高层的独立办公室。每个部门下设有分处,每个分处下设有三至五个小组,每组有四到六名警员,可谓警力充沛。

柏皓霖回到警署,向程警督报道后,便前往刑侦二处找陈警长了解案情。

陈警长将准备好的资料递给柏皓霖:

“在案发后的第二天我们就到吉祥村了解了情况,刚开始我们是从仇杀的角度入手的——女孩的父母是再婚,据村民们说,她妈妈和前夫离婚时闹得不太愉快,不过此人现在行踪不明,而且案发当日,有两位村民声称见过一名形迹可疑的男子在附近徘徊。”

李梅死状惨烈,从仇杀的角度调查也在情理之中,只是现在在参镇又出现了一名新的受害者,这就打乱了陈警长他们原来的查探角度。

陈警长简单介绍了李梅案后,又将另一份资料递给柏皓霖,相比李梅案,这份资料要薄很多:

“这是参镇的案子,我让手下的两名警员去现场了解情况了,晚点等他们回来,我再联系你。”

“好的,我先回办公室熟悉一下资料。”

心理咨询处在四楼支援部,为了确保进行心理评估的警员的隐私,柏皓霖有一间独立的办公室,这也让他有了足够的私人空间。

柏皓霖先阅读亢镇李梅的案子:

案发现场——李大海只有捕渔期才会回吉祥村,其余时候都在外打工,平时李梅住校,鲜少回家。

李大海一家经济困顿,没有房子,只有一个简陋的船屋,船屋有一间厅房和卧房,当李大海走进里间的卧房时,发现女儿已经被害!!

李梅被害时穿着一袭红衣,她的双手双脚被一指来粗的铁链扎扎实实地捆着,两脚之间绑着一个船锚,因铁链较长,船锚落在地上,她的双手被捆着绑在梁上,双脚离地几厘米,旁边还有一个被推翻在地的长椅!

李大海大哭着报了警,治安处的刘姓警员很快就到了案发现场,给现场拍了照后,两人才合力将李梅放下来,他们发现李梅的脖子上有圈勒痕。

鉴证情况——白虎警署支援部的协警们收集了案发现场的所有物件,在收集前也全部拍照留存,所以可以清晰地看到当时的情况。

屋里散落着李梅的衣服和杂物,她的课本、作业本、计算器、书包、零钱散乱地放在卧房的床上,桌上有两包泡面,其中一包已经吃掉了。

在床上,鉴证人员发现有蜡烛的滴痕,泳衣上也有同样的蜡痕。船锚有二十斤重,据李大海辨认,这是自家之物,只是许久不用,上面满是锈迹。

根据支援部的检验,铁链、船锚等物上只有李梅自己的指纹。

尸检结果——根据法医解剖,李梅的死亡时间是凌晨一点至三点之间,死因是窒息,脖子、手腕和脚腕有多处勒痕,胸部和腰部有多处蜡痕,额头上还有一处针孔,法医从中提取了一根两寸来长的长针,是凶手在李梅死后钉入的,死者生前曾有过自愿性行为,未发现精斑。

目前的结论是:李梅引狼入室,将凶手带回家中,和凶手发生性关系后,被凶手勒死,而后凶手将现场布置诡异的模样。

而参镇的案子因为是两天前发现的,目前只有初步的尸检结果和案件的资料。死者叫王海,刚满十三岁,死因是窒息,和李梅一样,他的脖子、双手双脚都有勒痕,额上也被钉入了两寸长的长针,死亡时间也是凌晨一点至三点之间,捆绑他手脚的铁链和脚下的船锚上只有他自己的表皮细胞和指纹,他身上穿的红裙并非他所有,与李梅不同的是,他生前没有与人发生过性行为,而且他的脸上有过泪痕。

据王海的父母说,王海一向听话,家里人很放心他,案发当天他独自离校,没有人看到他去了哪里,晚上八点还没回家,家里人有些担心打电话向老师询问,方才知道早就放学了,王海家人这才着了急,四处寻找无果,第二天一大早,晨跑的人在镇上的一处小公园发现了王海的尸体。

毫无疑问,两起案件的凶手是同一人,根据两名死者身穿的红裙和红衣来看,此人有恋物癖、性暴力和虐待倾向。

柏皓霖刚看完资料,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

“你好,心理咨询处。”

“小柏,是我,”电话里传来的了刑侦二处陈警长的声音,“警员们回来了,我们做个简报吧。”

柏皓霖应承下来,拿上资料返回刑侦二处。

陈警长手下还有三名警员,均是清一色的男性,大家先简短地自我介绍后,开始将自己的发现告知大家,首先说话的是到参镇现场调查的老孙,老孙五十多岁,再过两年他就可以光荣退休了,是一名极有刑侦经验的老警察,他拿出自己的笔记本,将本子拿到手臂所能极的远处,时不时地眯起眼睛才能看清楚上面的字:

“我们见到了王海的家人和老师,据他们说王海这孩子很老实,在学校也不吵闹,不会做什么出轨的事,只是他的性格比较内向,没有什么朋友,每天上学后就回家,也从不和同学玩耍。对于凶手是谁,他们都没有头绪。”

“王海从学校到家有一公里路程,那孩子一般是走半小时回家,我们沿着王海回家的路线问了周围的商户,”和老孙一起去参镇的搭档是小李,二十多岁,刚从警校毕业,还在学习阶段,“案发当天,王海在离学校三百米的小店里买过一根冰棒,然后就不知所踪了。”小李一边说一边将准备好的地图分发给大家,地图上细心地用红笔标上了王海回家常走的路线,以及他最后出现的小店位置。

“那间公园不大,晚上十点以后就没什么人了,所以也没有目击者。目前只有这些。”老孙合上了记录本,总结道。

“关于第一起案子,”另一名警员叫方祥,三十多岁,“之前媒体曾怀疑过李梅的老师,随后对她的学校、老师各种舆论轰炸,五天前,她的老师不堪压力,自杀了,因又有了第二起相同的红衣案,老师的嫌疑被彻底排除,老师的家人将对不负责任的媒体提起民事诉讼。”

“你说的是那个小柯闲话吧?我看过那期节目,还觉得那个心理医师说得挺有道理的,死者生前确实有过性行为,而且也在死者身上发现了蜡痕,这不是□□是什么?”小李道,“没想到居然是连环案。”

“你们曾经调查过那个老师吗?”一直在认真听他们讲话的柏皓霖问。

“调查过,他有不在场证明,所以就放他回去了。没想到媒体却咬着他不放,势要证明他就是凶手的样子,没想到逼死了人。”陈警长十分惋惜。

“现在媒体那边什么动向?”方祥问。

“我听公关部说,这两起案件事关重大,准备向媒体通报,当然一些细节上的东西不会对外公布,可以借此来筛选疑犯。”陈警长说完问柏皓霖,“柏医师,你有没有什么发现?”

“就目前的资料推断,凶手的年纪在25-40岁之间,独居,有恋物癖,不自信,极可能性能力有问题,无业或是从事相对自由的职业,如推销员、自由职业者等。”

“第一名死者不是有过性行为吗?凶手怎么会性能力有问题?”小李不解。

“一般性虐待型凶手会在死者生前对其进行折磨,而这名凶手徒手勒死了两名死者,然后再将现场布置,尸体上并没有太多的虐待痕迹,如果是性无能者,尸体上就会出现过度杀戮的情况,比如多处刺伤。我判断他性能力有问题,是因为两名死者额头上的针,尸检报告上说针是被完全钉入死者的额心,针是凶手心理状态的影射,就像有的凶手会用刀刺入受害者身体代表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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