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叫邹志德,是一名私家侦探,自从陆菀钰死后,陆奶奶怀疑她是被她的男友柏皓霖害死的,就雇用了邹志德调查柏皓霖的一切,邹志德已经查到陆菀钰确实是被一名对柏皓霖怀恨在心的罪犯杀害的,与他本人没有丝毫联系,但为了吊住这个大金主,他每次都会交一些柏皓霖的资料,比如身世、父母的情况、工作状况等等,不过最近他与陆亚茗来往过密,令他更有了发挥的机会。
邹志德将晚上拍到的柏皓霖和陆亚茗走进皇家会所的照片一一给陆奶奶看,道:
“他最近向您的小孙女儿下手了,两人的关系不一般呢,不过他们应该是在秘密交往。”他说着将屏幕画面定格在晚上送陆亚茗回家的田义上,“今天晚上是这个男人送您孙女儿回来的。他一直在后面跟着,没有靠近,很奇怪是吧?”
“这个狐狸精!跟她妈妈一样是个贱胚子!”陆奶奶咬牙切齿地说。
陆亚茗的妈妈原是陆家的女佣,他爸爸为了和她在一起宁愿与陆家断绝关系,这样的家门耻辱令陆菀钰的妈妈上吊自杀,见亲自挑选的儿媳妇自杀身亡的陆奶奶也恨透了她们母女,自陆亚茗父母双亡后,她就过上了度日如年的日子——姐姐和奶奶都想着法子欺负、折磨她,陆亚茗没有一天不在幻想会有一个白马王子将她带离这幢灰暗的邪恶城堡,而在陆亚茗看来,这个王子就是柏皓霖。
陆奶奶虽然憎厌着陆亚茗,但她毕竟是陆家唯一的血脉,陆奶奶更加担心她也会被柏皓霖害死,到时候陆家无后,集团就会落入旁人之手,那她死后如何向陆家的列祖列宗交待?
陆奶奶在心里又默念了几句经文,让自己的情绪稳定下来:“这个男人是谁?”
“好像是刑洪明的助手,叫田义。”邹志德也不是吃干饭的。
“刑洪明——”陆奶奶皱起眉头。前两天这个人特意到寒舍见她,想让她赞助自己的竞选,还许诺在未来三年内可以让寒舍的规模扩大三倍,同时进军国际市场。
任凭刑洪明如何地巧舌如簧,在陆奶奶看来,他不过是个投机取巧的三流政客,公司的经营更轮不到他说三道四,她心里不快就拒绝了,令她觉得奇怪的是,向来无意参与公司事务的陆亚茗为何单单对刑洪明感兴趣?她让邹志德查过,却一无所获。
“最近在竞选国民议员的那个。”邹志德以为陆奶奶年纪大,健忘,提醒道。
“那他们两个分手了吗?”在陆奶奶看来,只要对方不是柏皓霖,她跟猪睡都没关系。
“还不知道,您放心,一有动向我就马上向您报告。”邹志德诌笑着。
陆奶奶满意地点点头,拿出一个厚厚的信封:“这是这周的调查费,好好查,以后有你的好处。”
“谢谢谢谢。”邹志德眉开眼笑地接过信封。
陆奶奶微微点头,然后合上双目,又开始诵经,邹志德识趣地退了出来,消失在夜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