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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脑巡游日记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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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脑巡游日记3

进水管?

任苒紧张起来:“也就是说,有可能会有水下来的?”

庄子梦僵着脸:“我不确定,我只是想到了一部电影。你刚刚描述的,和电影里有点像。”

“什么电影?”

南时雨忽然接过话来:“入侵脑细胞。”

庄子梦倏地转头,又惊又喜:“对。”她眼珠一转,明白过来——难怪写了《大脑巡游日记》这首歌。

她告诉任苒:“你尽量想办法把那个透气的孔弄大点,防止真的有水。”

旁边的唐宴卿说:“那我这边是不是电锯惊魂啊?把我用锁链锁着,让我密室逃生。”

庄子梦笑了:“你可以找找你那边有没有锯子,该动手还是得动手。”

唐宴卿听了这话觉得腿上隐隐作痛,连忙摆手:“我不要!我还是老老实实练缩骨大法吧。”

“什么缩骨大法?”

他把脚弯成芭蕾的程度,绷紧了使劲拽,咬着牙迸出话来:“我一定可以……一定可以把脚褪出来!”

南时雨笑了:“大力出奇迹,如果你把鞋脱掉,是不是会更好出来点?”

唐宴卿恍然大悟:“哦,是哦,我忘了脱鞋。”

庄子梦蹲在旁边找机关,听到这对话笑得不行:“你还真了解他。”

这时,从整个空间上方传来古老的撞钟声。紧随而来的就是一片混乱。

一直昏睡不醒的卫启被耳边的声音震醒,脑袋奇重无比,用力撑着才能爬起来,原来任苒所说的反光,正是他头上套着的一个机械装置,正贴在他耳边发出令人不适的声音。

唐宴卿惊慌失措地大叫——他脚上的铁链突然哗啦啦地收紧,将铁链往身后的尽头拖,而身后的墙面上竟然扎满了玻璃碎片。他死命拽着栏杆呼救。

庄子梦头顶的天花板沿着缝隙猛然打开,噼里啪啦掉下来一堆东西,水花四溅,她吓得赶紧缩到了墙根下。

正如她所料,任苒那边果然是水管,此时所有的水孔都开始四处喷水,很快地面上就积了一层没过脚踝的水。

许诺的房间所有的灯全部亮了起来,强光直接照射他的脸,他一下子闭起眼睛,感受到了那种闭眼都能穿透的强烈不适。

南时雨的身后的墙上突然弹出一条棍子,狠狠地横扫过去,正中腘窝,小腿一弯直接跪在了地上的碎石子上。

顿时尖叫声、呼救声响成一片,洛桃源动也不敢动,这些声音对于身处黑暗中的她而言越发恐怖,只能一边喊着“怎么了”“你们没事吧”一边更用力地抱紧自己。

又一声钟响,全部停了。

众人惊魂未定地大口喘气,好一会儿才敢问对方怎么样了。

“有人受伤吗?”许诺大声问。

洛桃源说:“我一切良好,你们怎么样?”

南时雨咬着牙站起来,说:“我这边还挺狠的。”

唐宴卿像抱着救命稻草一样死死地抱着栏杆,带着哭腔说:“我这边好可怕,铁链把我往后拖,墙上都是碎玻璃,我差点死了……”

卫启刚醒就遭受了这种暴击,靠在墙上抱怨:“我头上的铁头盔会响哎,我的老天爷爷!吵死我了。”

任苒被吓坏了,双脚淹没在水里,颤抖着声音:“我这边真的在放水,要是再来几次我应该就被淹了。”

她不忘问一句姐妹:“梦,庄子梦!你呢,怎么不说话?”

庄子梦从刚才开始就跟静音了似的,没有尖叫声,这会儿喊她也没有回答。

南时雨仔细听,听到了隔壁有微微的抽气声,像是被吓到噤声。他拍拍墙面:“你还好吧?”

庄子梦盯着脚下,大气都不敢出,只能小声地回答:“我,我这里,有蛇……”

“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七嘴八舌地问,“活着的吗?大不大?有多少?”

她双脚死命缩起来,窝在墙角,头发上还挂着水珠,屏着呼吸回答:“不是蟒,是蛇,大概两三条,都在动。”

她自认胆子算大的,可是遇到蛇这类东西,真的是无能为力。她一直默念着妈咪,看着那些蠕动的冰凉躯体怕得快要哭出来了。

会不会有毒啊?

她趁它们游远时,迅速将外套脱下围在小腿上,心中默默祈祷别再过来了。

“这应该是个信号,告诉我们这里是有时间限制的。”许诺说,“否则一直拖着,只能越来越糟糕。大家试试能不能把每个房间地毯式搜一下。”

“可是……”洛桃源颤颤巍巍地站起来,周围黑到她怀疑人生,“为什么你们可以看到,我这里真的完全没有光。”

卫启边研究拆除他头上的装置,边对那边说:“你伸出手摸摸,能摸到什么吗?”

洛桃源摸到了坚硬的墙壁,其他一无所有:“我终于知道一个词叫家徒四壁。”冲他喊,“在我能摸到的范围内,除了墙还是墙。怎么办!”

“有什么危险装置吗?”

“暂时没发现。”

“那你就先老实待着。”

许诺试着用力弯腰将椅子背起来,可是椅子被粘在地板上,又向后倒去,还是纹丝不动,他卯足了劲也没起到作用。

他想:自己这个房间肯定有什么办法是不需要使蛮力就可以出去的。

对面的南时雨在使劲铲除那些碎石,碎石似乎是从地上长出来的一样,要用力踢尖端才会断。清理得差不多后,他发现许诺动不了,问:“诺哥你是被粘住了吗?”

“对,椅子粘在地上。而且这个椅子好像是那种老式椅,用的榫卯,结实得不得了。”

“那你那边有可能是用脑力逃脱。”

“我也这么想。不过我这里除了灯泡,什么都没有。”

南时雨问:“我看你背后的墙好像没有灯泡。”

“对,后面一整面墙都是发光板。”

“难怪刚才启动的时候你那边特别刺眼。”

南时雨扯了两把绑手的绳子,努力探头去看栏杆外的空间,整个大厅应该是圆形的,按报数的结果分成了七个囚室,从他的角度正好能看到许诺和洛桃源。

刚才启动的时候,一瞬间被击打跪地的痛觉让他没能分心仔细观察对面,但是凭借记忆,他恍惚记得对面的巨大差别。

许诺那头强光刺眼,洛桃源的位置则是黑漆漆一片。

所有人的房间,都不一样,有明有暗,有动有静。

他总感觉这个位置不是随便安排的。

“我!我找到一个机关!”正思考着,唐宴卿的声音从隔壁乍起。

“什么机关?”

“一个长方形的暗格,藏在地上的碎玻璃堆里。”

原来他刚才一直在抓紧搞掉那些扎在墙上的碎玻璃,往角落里的碎玻璃堆里扔。他这暴脾气越看越来气,冲碎玻璃堆飞起一脚,没想到发现了藏在下面的暗格。

任苒站在洗手池上用手.枪撬顶上的半圆形小孔,听到他的话,赶紧对隔壁喊:“唐唐你小心手,别被扎了。”

“嗯!我已经把碎玻璃都移走了。”唐宴卿跺脚,试图跺开机关暗盒,“可恶,搞不开。”

南时雨问:“暗盒有密码吗?”

“没有,就一个铁皮。”他撸起袖子,拎起剩余的铁链,抡起来就砸,“嘿!”

这动静让隔壁安静思考的南时雨忍不住扭头:“你在干嘛?”

唐宴卿说:“我采取最有效的方法,直接上武力。”抡圆了又是一下,“嘿!”

南时雨摇摇头:“对你来说确实是比较合适的方法……”

正说着,一声欢呼,暗格螺丝被砸开,铁皮弹开了:“哇,我打开了!有一把巨大无比的剪刀!”

卫启在他对面,抬起头看了一眼,果真是巨大无比,把手上还缠着一圈圈红线,像是小时候外婆家做针线活的剪刀放大版。

他赶紧拿这把比头还大的剪刀剪起了锁链。

可是锁链非常厚重,除了火星子,他啥都没获得。接着他奇葩的脑回路又指使他拿这个剪刀捅天花板、剪头发,甚至敲击栏杆发出do re mi fa so……

他泄气地坐在地上,将剪刀扔掉:“难不成我真要拿它剪自己的腿吗?”

南时雨问:“你能试着把它递给我吗?我这边是绳子,应该比铁链好剪断。”

唐宴卿立即爬起来,可是他倒是可以递出去,南时雨绳子长度有限,即便他背过身手臂打直也够不到栏杆外递来的剪刀。

“唉,算了。”

刚说完就听到隔壁咚咚咚砸墙的声音,南时雨问怎么了,他说他在用剪刀砸墙,砸通了说不定可以到隔壁帮他剪绳子。

唐宴卿看着掉下来的碎屑:“按我这个进程,应该挖上几天就能通了。”

南时雨笑了:“你以为是越狱吗?没等到你挖通,任苒那边水就放满了吧。”

任苒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敲开一点点碎玻璃渣,随声附和:“是啊,我不会游泳,到时候肯定死定了。”

庄子梦的声音幽幽传来:“你关心关心我吧,我那个时候肯定被蛇咬成筛子了。”现在,她的铁栏杆已经被缠上了两条蛇,地上一条趴着,虽说不动,但她也不敢吵醒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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