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栋，你为什么要袭击李大胖？”
警车里，水鬼老人坐在后座，旁边由两名警员守着，王叔和毅升坐在前面对着他审问到。
老人名叫梁栋，前几天白天三人刚见过。他是小镇外那个湖泊的管理员。一个住的这么远的人竟然会准备半年来镇上杀害一个没有任何关系的人！
毅升升甚至感觉他们抓错人了！
“叽里呱啦叽里呱啦——”
梁栋语速飞快地说着什么。只是这四人都听不懂。
“怎么办？这要怎么审问？”
“咋们队里有没有方言比较好的人。说不定能听懂。”
“我想想啊......好像有一个。老家还是在这里的！”
“会喊他过来。”
王叔跑下车，不一会，带了一个小伙子过来。“小江，帮我们翻译一下。”
“啊？”小江一脸迷惑地看着车里的众人。毅升对着老人再次问到，“把你刚刚到话再说一遍。”
“叽里呱啦叽里呱啦——”
“他说，他跟李大胖没有愁，之所以害他是因为他想让水鬼的谣言更加真实。”
“那你身上的粘液是这么弄出来的？”
“叽里呱啦叽里呱啦——”
“他住的木头房里，有很多大蜗牛，这些粘液是用他们爬过后留下的东西制作的。”
“这一点也对上了。”王叔跟毅升说道。
“这些粘液的配方目前应该只有警方和凶手知道。所以人应该没抓错。”
“等一下，别急。”毅升再次看向老人，“那些蜗牛现在在哪？”
“……”
“已经被他处理掉了。”
“这么快？那你身上这些是之前留下来的？”
老人点了点头。
“应该没错了。只是他是怎么做到走过不留下痕迹的呢？”
“这个....小升，其实今晚他有留下痕迹。”
“啊，真的吗？”
“没错，刚刚你们走后，警员在地上采集到了这玩意。并且一路延伸到之前的那个巷子里。”
“那他应该是在巷子里才把水倒到了身上。是吧？”毅升看了看梁栋。后者点了点头，认同了他的话。
“那现在所有的谜团都解开了！准备收队。哦对了，记得把李大胖扶回去。”
说完，毅升和王叔换了一辆车。毅升要回家。其他人则是开回警局去。
回去的路上，毅升沉默着看着窗外。
“怎么了，还有什么疑惑吗？”
毅升摇了摇头，“所有的疑惑都解开了，但正是因为如此我才感觉奇怪。太简单了！”
“会不会是你多想了？毕竟要不是你分析出凶手之后要对李大胖动手，我们也不会去埋伏。”
“希望是我多想了吧。但我总感觉有些地方对不上，可又说不上来是哪里。”
“行吧，具体的等明天笔录做完就知道了。”
“但愿是我多想了吧。”
等毅升回到家已经十点多了，依诗已经睡下了。毅升悄悄地回到房间洗漱之后就睡下了。明天早上还要去局里听梁栋的笔录。
……
隔日上午，毅升来到了警局。
“开始了吗？”跑到审讯室，王叔等人已经站在了门口。检识科的那位老者也在。小江和另一位警员待在里面。
“开始一会了。”
“讲到那了？”
“梁栋在描述自己是什么找到李大胖这个目标的。”
于是，毅升也站到了窗口旁。里面，小江充当着翻译员，正在转述李大胖的话。
“我这一个月基本隔两天晚上就去镇上看看，因为我要晚上行动，那些晚上落单的是最合适的目标。
然后我发现了李大胖。他几乎天天晚上都去喝酒，每次都喝的烂醉。所以我把他定位目标。”
“小江，问一下他李大胖晚上都几点出酒吧。”毅升隔着对讲机说到。
里面，小江复述了毅升的话。梁栋想了想说到，“一般是八点多，偶尔也会出现九点的情况。有一次他九点离开酒吧，再路边又喝到了十点多。”
听到里面的回答，毅升看了看王叔。“对的上。跟我们之前收集到的情报差不多。”
“再问问他，第一次袭击李大胖的具体情景。”
“我偷偷地跟在他后面，等他走了一会后我悄悄地弄出了一点声音。他回过头看到了我。可能是因为喝醉了，他一开始没这么怕我，还对我吼了两句。然后我就跑了过去，想打晕他，然后他就被吓昏了过去。
之后我把他搬到了那个巷子里，倒上了粘液。”
“所以第二天我们只在李大胖周围发现了粘液，原来是这个原因！”
里面问完了话，小江看了看玻璃，“还有什么问题吗？”
“最后一个问题，你问问他那天晚上有没有奇怪的声音？比如某种叫声？”
“有，有狗叫声。那些狗一直在叫！”
“说起来，昨晚也有狗叫声来着。”旁边的警员说到。
“OK，我问完了，剩下的你们按程序来吧。王叔，我们走。”
“啊？去哪？”
跟在毅升后面，两人来到了停车场。
“去镇子里，走。”
虽然心中有些疑惑，但王叔还是发动了车子开了出去。
“小升，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不知道，目前只是怀疑。我不确定是李大胖没说还是真没有。我们现在去求证一下。”
“啊？”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希望我的疑惑是错的。还是被证实了，这个案子就麻烦了许多！”
汽车呼啸而过，扬起了灰尘。过了一会，两人到了酒吧门口。
“先去那边问问吧。”
下车后，毅升小跑了过去，来到一家早餐店门口。“阿姨，你好。”
“你好呀小帅哥，要吃点什么？”
这个早餐店基本在准备收摊了，不过老板娘看到毅升过来，还是放下了手中的活，准备做这比生意。
“来两个茶叶蛋，还有吗，还有这个。”毅升抓起一瓶牛奶。拿出手机付了款。“对了阿姨，前两天晚上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像是对面宠物店的狗叫声？”
“前两天晚上，没有啊。昨晚倒是有哦，叫的很响。那家店的狗记激灵的很，晚上看到人就叫。以前李大胖这个醉鬼走一次他们叫一次。后来走多了倒是就不叫了。说起来，这些狗已经很久没叫过了。”
“好的，谢谢阿姨！”接过茶叶蛋，毅升跑开了。
“问到啥了？”
“挺有意思的。梁栋第一次袭击李大胖的晚上，狗没有叫。”
“这不是跟梁栋的笔录有出入了？”
“这狗晚上激灵的很，看到人就叫。但李大胖是个例外。因为他晚上常常在路边走。所以他们看到了李大胖也不会叫。
但那晚，多了一个梁栋狗不可能不叫。不仅如此，早餐店的人说，狗已经很久没在晚上叫过了。”
“啊，怎么可能，梁栋这个月晚上是不是经常跑到镇上看看的吗？”
“没错，这就是最奇怪的地方！走吧，再去问问别人。”
绕了一圈，两人得到了跟早餐店相似的回答。这个月除了昨天，狗确实没怎么在晚上叫过。
“什么情况，为什么会这样？”两人靠在车子旁，王叔摸了摸自己的脑袋。
“有趣了，走，我们去问问李大胖。他家你知道的吧。”
“知道。”
两人朝着他家的发现走去。李大胖家住三楼。当两人来到三楼时，却发现他家门开着。
“遭了！”
毅升迅速跑了进去，一转头看向客厅，李大胖已经成为了一具尸体！他浑身沾满了粘液，两眼惊恐地看着前方。
“小升，这！”
“来晚了一步！”毅升走上前去，摸了摸他的大动脉。“没气了。尸体还是温的，凶手刚下手没多久！王叔你在这守着，我去周围看看！”
“好！你小心点！”
毅升跑到楼下，看了看四周。李大胖家住的那一幢离门口很近。于是他跑向了保安室。
“你好，请问刚刚有什么人出去吗？”
“刚刚？没有，除了你们进来刚刚就没人进出过。”
“也就是说凶手还在里面！”
立刻跑回李大胖家，王叔正站在门口。“对面没人，楼上楼下倒是有人。警员们都在路上了。我刚刚查看了一下，初步断定死亡时间是半个小时左右。”
“门口说没人出去过，也就是说凶手还在这座小区里。”
“不一定。”王叔说道，“这种老式小区没什么监控，所以凶手说不定会翻墙跑出去。”
“这就麻烦了，茫茫人海要怎么找！”
……
过了一会，警员们纷纷来到了小区里。小区也暂时封闭了起来。
检识人员在房子里面忙碌着，王叔和警员们讨论着，而毅升就默默地站在一旁。
为什么总感觉自己漏了什么东西！到底是什么？杀害李大胖的动机到底是什么？真的只是为了营造出水鬼的假象吗？
“报告，粘液的成分和之前的一样。”检识人员拿着报告单走了过来。小江接过报告单看了看，“奇怪，梁栋还在局里被关着，他怎么可能来这里杀人？”
“凶手肯定不是梁栋，不，应该说梁栋一开始就是背锅的！”毅升断言。他的疑惑被证实了，这个案子，开始麻烦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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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这个案子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