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四人开车来到了h市的另一片郊区。
“前面就是你外公住的地方了。”潘姨向两人介绍起来。
放眼望去,前方是一栋大型别院。毅升大概估算了一下,面积应该和兰亭差不了多少。
“这里也是潘家的老宅了。据说从你外公的爷爷那一辈开始就存下来了。”
“怎么久了吗!”
车子开进了别墅区。下车后,小光去停车了。
毅升和依诗随着潘姨来到了房子内。
中间的住宅是西洋式的建筑。一进门,就可以看到通往二楼的楼梯。
“这栋房子,与其说是别墅,不如说更像是一间洋馆。”
“是的。我小时候还在里面迷路过呢!”潘姨看着这里,也是充满了回忆。
算起来,自从上一次离开后,已经有十几年没回来了!
这次要不是小升,估计也不会再回到这.....
……
“到了,这里就是你外公办公的地方。他白天一般都在这。”
三人驻足在二楼左边的尽头。潘姨率先抬手敲了敲门。
“进来。”
声音苍老而有力,可以听出,声音的主人是那种老当益壮的人。
开门看进去。果然,正前方的桌子前坐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
往后梳的白发,挺直的腰板,炯炯有神的眼睛在开门后就一直打量着毅升。
“呦!小鬼,你怎么来了!”
旁边传来一个不和谐的声音。毅升转头看过去。果然,
张叔正坐在一旁,端着一碗茶笑嘻嘻地看着他们。
“……”
毅升没有理他,他也在默默地打量着自己的外公。
“”人给你带来了,不过看你现在在忙,我们待会再来找你好了。”
潘姨示意了一下两人,准备离开。
“不用,毅升留下就行。你们两先出去。”
“……”
三人互相看了看对方,毅升对两人点了点头。示意自己一个人可以。潘姨这才拉着依诗出去了。
“坐吧。”
门关上了,潘老爷子继续低下头开始工作,没有理会毅升。
毅升独自走到一旁,坐到了张叔旁边。
“小鬼,恢复的怎么样?上一次见你还只能躺床上,现在已经可以走动了。”
“还不错。”毅升端起放在一旁的茶,品了一口。“现在基本不做剧烈运动就没什么问题。”
好苦!喝不来。
品了一口后他又把茶放回了桌子上。
紧接着,他开始环顾起这个房子,包括坐在旁边的外公。
奇怪,这栋房子,为什么外面看着这么大,里面却感觉有点小呢?
“咳咳。”就在毅升差点要看到站起来的时候,潘老爷子咳嗽了一下。
毅升回过神,端正了坐姿。
自己的外公毅升已经看出个差不多了。
房间内整体的装饰比较复古,墙上摆放的都是书画为主。书柜上的书也是如此。以各种祖训为重点。
老人坐着的时候身子端正,批阅文件的时候也是极其的认真,一丝不苟。
至少可以看出,他是一个很认真,执着的人,可能有点老旧,复古。
不过两人还是没搭上话。旁边的张叔看不下去了。
“小升,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你外公,潘家现任的家主,潘越。
老潘,这是你外孙,庄毅升。你别看这孩子还小,鬼灵这呢!我都栽在过他的手上。
你说你,要是不好意思开口什么的把你家那丫头留下不就好了。干嘛要面子让她出去呢。”
“算了吧,你还是管好自己吧。”潘老爷子应了一句,他看向毅升。
“外公。”毅升站了起来,打了声招呼。
“嗯。老张说的他在你手下栽过,是什么意思?”
“之前在兰亭集序的时候,我跟他打了个赌。赌我能在半小时内解决案子。解决了他就答应我一个要求。”
“是啊,你小子明明早就看明白了,还来找我赌。这不是作弊吗!”
“那谁让你当时就答应我了!”
“咳咳。”
眼看两人要站起来了,潘老爷子再次咳嗽了两声。
“老张,原来那天你找我告状是这个原因啊。”
“告状?”毅升歪了歪头,目光在两人之间徘徊。
“没,没什么,跟你没关系的。”
张叔打了个掩护想混过去。
“难道.....”毅升回忆了之前的种种,现在,终于可以连起来了。
心中大概有了一些猜测。他看向张叔的眼光更加的鄙夷。
“喂,你什么眼神?”
“没什么,只是突然就想明白了。”毅升笑了起来。
“woc你这笑的有点恐怖啊!”
看着刷宝的两人,潘老爷子也笑了。他喊了一下毅升。
“毅升,你说说看,想明白了什么?”
“我跟张叔打赌,赌注是那个玉佩。但那个玉佩当时已经被我妈买去了。他想要履行赌约,就必须想办法把那个玉佩从我妈这要过来。”
顿了一下,毅升看向了张叔。
“之前我一直想不通,他是怎么从我妈这把玉佩要过来的。现在听到你的话,我知道了。
应该是找你帮忙了吧。跟你说她花大价钱买了一个没什么用的玉佩。我估计他是从你这又买了回去,然后你找到了妈,让她把玉佩给张叔。
难怪之后我妈看到你都是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恨不得把你皮给扒了,原来是这个原因啊!”
听完毅升的分析,张叔红着脸别过了头。这确实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潘老爷子则是笑着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了这番推论。
“不错,基本就是这样。难怪老张今天一来就跟我夸你有多厉害,现在看来,确实不简单。”
“这没什么,其实,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是不是关于你父母的。”
“没错,为什么他们.....”
潘老爷子打住了毅升的疑问。
“孩子,这些事跟你没有关系,是我们这一辈之间的事。当初我们大家都有错。虽然现在往事都过去了,单那份隔阂,已经不好修补了。”
毅升看着面前的老人,或许,只有在谈起家人都时候,他才会放下那份担子,像一个真正的老人。
“好吧,那我就不问了。这两天我们就住这了,可以吗?”
“当然可以。我这就让人去给你们安排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