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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美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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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太阳最为毒辣,甚至将小巷里仅存的阴影侵蚀殆尽。

不过庆幸的是这个城市似乎多雨水,看着原本晴空万里结果突然间乌云密布的天,很快便凉了下来。

方源看着捧着一只猫的沙耶。

她的头上盖着方源给的的棕色礼帽,戴着黑色的口罩遮住下半张脸,尾巴藏在了裙子里面,缠绕着自己的一条大腿根部上,倒没显现出异常。

她的连衣裙蹭上了猫毛和些许灰尘,不过沙耶本人并不在意。

猫找到了,嗯……也不能说是找吧,就像是之前有过商量,沙耶去指定地点专门去接应的一样。

方源跟着沙耶下楼,没走多久便在小巷里看到了黑色的影子从阴影里窜了出来,走到沙耶身便。

沙耶顺势就抱起了猫,不带拖泥带水的。

“所以这只全身黑的猫竟然叫白歌?”

听到方源的疑问,沙耶想了想回道:

“当时没多想,只是想取一个跟实际反过来的名字,因为她的全身是黑的,所以我就在名字上添了一个白字。

至于‘歌’这个字,其实通‘鸽’,白歌跟着我的第一天就抓到了一只鸽子好心的给我吃。”

“这只黑猫这么通灵性?抓到食物不自己吃反而留给沙耶你吃。”

方源说着,突然反应过来自己这样问好像下意识的把黑猫定义为了同沙耶一样的特殊的怪物。

沙耶没有想那么多弯弯绕绕,直白道: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把我当成同类猫了?”

“有这个可能。”

方源摸了摸鼻子回应到,因为他也觉得沙耶在气质上真的跟猫好像。

沙耶不知道方源有这么丰富的内心戏,继续道:

“本来我想把鸽子放来着,可惜鸽子伤的太重,我也不会治,救不回来,只好吃掉了。

然后想到‘白鸽’和‘白歌’相似,便给她取名‘白歌’了。”

“生吃只鸽子?”

“嗯。”

“还行。”

看着被沙耶抚摸着咕噜咕噜叫的猫,这猫真的就是普普通通的一只猫?

方源有些不确定的想到,不过他现在也不会问,免得出现什么不必要的误会。

“行吧,那我们回去吧。”

“嗯,除了剩下的生鱼片,之前处理的鱼头和鱼骨也给白歌吧。”

“好。”

对于一天内住宅里突然多了两只‘猫’属性生物,方源觉得自己的未来应该不会太冷清。

就是委托的案子……

一想起促使自己来到这个城市,接触到怪物少女沙耶的那件委托,方源抬起头看着阴沉的天。

听叶藏的话,给我们的时间似乎不多了。

——

夜晚的城市在霓虹之中显的如此夺目。

而那隐藏在夜空深处的那一抹颓靡却如此完美的融入于黑暗之中。

不过……不会太久……

那宁静的深夜便在鲜血与嘈杂的声音之中落下帷幕……

城市中糜烂的灯光透窗映入双眸,微微眯起双眼适应着灯光的强度,看着窗外的景象,眼神却是如此的平静。

周围的一切皆被灰蒙的雾所包裹。

透过大雾夹杂着残肢断臂的碎片,鲜血,大地,车,路牌在以及空空荡荡的大街若隐若现,在此时显的如此诡异与寂静……

那绯红的血月伴随着雾中的霓虹的照映下显的如此艳丽。

仿佛死神降临前的仪式。

原本喧嚣的世界陷入沉寂。

不,应该是死寂。

窗外的景象是如此的触目惊心,血腥与黑暗,也许有玻璃冰冷的触感从指尖传递到全身,但是我的眼眸之中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没错,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恐惧,害怕,混乱,无助,绝望等一切普通人此时应该拥有的感情完全都没有,除了深不见底的平静……

周围的一切都套上了一层朦胧感。

那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黑夜下包裹着鲜血的尸体残骸与被腥血染红的大地,是如此的恐怖。

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城市不知何时早已升起了幽幽的灰雾……

原本清晰的景象变得模糊不清,朦胧的红与黑,在这里,竟化为最完美的死亡美学。

看着眼前的情景,我的内心完然没有所谓的恐惧之感,有的只有冷静。

“没关系……”

内心深处仿佛有一道听不见的声音如此诉说着,犹如喃喃自语。

“都一样……”

半敛眼眸,白皙的手指从冰凉的玻璃上离开,混乱的大脑早已没有心思在意为什么自己的手如此的白皙,大概是因为月光吧。

转过身,缓缓的蹲下,抱住双膝,背对着窗,不在看向窗外。

身后的窗户消失了。

这是一个普通的卧室,卧室里面有一个人和一具尸体。

我鼻尖仿佛萦绕着淡淡血腥味。

我没有看着床上安安静静躺着的被怪物侵害后变得四分五裂的尸体,因为我知道——

那具尸体就是我。

本应该感到恐惧的,但除了冷静,我的眼眸里再也看不懂其他情绪。

我清楚的知道,如果原来的我看见外面的情况虽然不至于惊慌失措,但是绝对不可能冷静到如此地步。

为什么我会如此冷静呢?

因为这只是一场梦。

是啊,只是一场梦,现实的我大抵躯壳是活着的,如果一切不曾被剥夺过的话。

所以这并不是一场噩梦,而是美梦。

想到这一点,所在的房间被灰雾侵入,化为扭曲的油画般的背景,崩塌,消散。

然后,我醒了过来。

还是熟悉的囚牢,脚上拷着脚镣。

我不知道自己到底睡了多久。

感受着脖子上似乎隐隐作痛的勒痕已经下身的疼痛证明了昨夜的一切并不是梦的一部分。

但至少我的双眼没有被黑布蒙上,四肢也没有被束缚,口腔没有被堵塞。

我想倚靠在墙角,想吃点放在牢门下的面包和稀粥。

然而我却没有力气去这么做,只能够躺在干枯的草堆,双手抱着双膝,以此来缓解疼痛。

我闭上了眼睛,听着不远处水滴的滴答声,想要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咔嚓”

突然,外面传来清晰的门把手转动声,门被打开。

但是我没有力气抬头去看,也没有想法去思考到底是谁来了。

也许是这里的看守者,也许是之前的那个被称为老板的人,然而这些我都不在乎。

我只想一个问题——

为什么我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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