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连文史离开后，马乐法这才收起了笑容，从对方的面部表情上看，并没有对自己的身份产生什么奇怪的想法，扮演并没有出现什么披露，至少表面上是。
没错，马乐法和连文史其实互相在演。
连文史以为自己真的瞒住了马乐法，还以为马乐法真的只是总组织派来支部的施压的憨憨新人。
其实马乐法早就看透了连文史的把戏。
虽然对于马乐法来说，他不是很喜欢这种勾心斗角的方式，之前当个公司安保人员可比现在简单多了不是。
马乐法在心里叹了口气，转过头对少女问道：
“你真的一点都不怕我?”
少女保持沉默，没有说话，不过这并不代表着她在害怕，因为他的眼睛一直注视着马乐法，与对方互相对视着。
马乐法看着对方，这种年龄的女生他很少见到，尤其是在这种年龄有着这样奇怪性格的少女更是闻所未闻。
之前卧底公司的时候因为小时候的经历，不想应对一些社交上事物的马乐法便把自己卧底在公司的人设进行了一个调整。
将自己伪装成性格稍微有点内向但不至于社恐，工作上的事还是能够正常的与他人交流。
虽然不喜欢交流，但办事效率高。
有一定的武力保障(毕竟卧底时担任的是实验室的安保人员)，很少出门，尽职尽责的老实人形象。
然后他就真的硬生生每天只在公司与自己的屋子里待着，伪装很成功，作为卧底的汇报工作也做的很顺利，直至那家公司被组织收编，自己被转来这里。
这也就造成了他对于女性的了解其实大多来源于书本和电视(因为这个世界虽然有电脑，但是并没有达到可以普及的程度，上网就不可能想了)。
可以说现实里他基本上不会与女性有太多的过节，更不要说年纪轻的女生了。
并且少女与之前马乐法遇到的女性不同，他与少女之间是真的有交集的，虽然少女是在那样不堪的状态下被自己发现。
但正是在那样的经历后，少女对自己完全没有展现出任何戒心的行为以及恐惧不安的情绪才会让马乐法感到意外。
因此，马乐法少有的对着少女产生一种浓厚的新鲜感。
即便是有着一点点精神洁癖的马乐法现在看着少女也下意识的觉得她就应该是干净的。
即便他清楚的知道少女在遇到他们的前一刻到底遭遇了什么。
此前他对于女性的关注仅仅是在于对方长的好看的情况下稍稍多看几眼，即便是对另一位有点感觉也会因为想到自己的职业问题而将那种念想打消。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对于一个异性产生如此强烈的新鲜感与想要接触的欲望，而同时他也不用担心自己的身份是否与对方相匹配，因为处于绝对支配地位的人是他。
少女对自己的言听计从，没有反抗的心理却又不是那种麻木的服从，就给他一种对方在无主的情况下主动依赖自己的感觉。
马乐法看得出来，少女的眼睛很澄澈，这点是连阅女无数的连文史都肯定的一点。
他正是喜欢少女对待自己的态度，充分的，毫无保留的依赖，就像是一只软糯粘人的幼猫。
面对少女时，他不用去扮演什么角色，而是一个真正的自己，他不是马乐法，也不是某个公司的安保人员，他将真实的自己展露，而无需顾虑。
因为他知道，对方不会背叛自己，也不会欺瞒自己，同样没有能力做背叛自己的事。
需要声明的一点是，马乐法的这种情感状态并不是仅仅靠着致幻或者催眠能办到的，至少以沙耶目前的能力不行。
也就是说，他对少女产生的感情完全是自发的。
“虽然有些不合身，但将就一下吧，毕竟这里是下水道。”
马乐法上下打量着穿着他的衣服的少女，虽然不合身，当对方穿上去却别有一番风味，就像是青涩的女生穿着大人的衣服假装成熟的样子。
并且由于下身没有裤子，上身只穿了件白色衬衫，倒是在青涩中透着几分魅，单纯中透着几分诱。
令人欲罢不能，让马乐法有种想要将少女吃干抹净的欲望。
不过马乐法很快便将欲望的本能压了下来，没有点定力的话，马乐法也不可能被派去一个其他公司当卧底，卧底完了还被转到这个接触到异常事物的下水道支部来当总部与支部的接触人之一。
当然了，他现在的处境其实更之前当卧底的情况差不多，只不过这次是半明着来，表面上是作为总部沟通支部的桥梁，实质是作为内线彻底瓦解组织内部的抵触派系。
不过这些他都不会说出来，因为某些环境中，他虽然能够展露自己的本性，但有些东西却依旧是绝对不能说的。
算了，不去想那些麻烦的事了。
马乐法对着少女问道：
“说起来，你叫什么名字?”
少女没有说话。
马乐法感觉有点不正常，因为少女自从被自己带到这里以来就一直没有开口说话过。
“难道……你不能说话?！”
看着少女沉默不语的低下了头，马乐法心里咯噔一下，快速起身走了过去。
他用手抵在了少女的下颌，强硬的让她抬起了头。
旋即，马乐法与少女那澄澈又倔强的眼神对视在了一起。
好像没有在撒谎，马乐法的目光一凝。
他放下了手，有些歉意的说道：
“抱歉，我只是有些不敢相信。”
自己第一个喜欢的异性竟然是个哑巴。
马乐法沉默片刻，然后开口道：
“也好，不能说话的话倒也省了很多事，放心吧，我不会强迫你做什么的，我只问你一件事，你想待在我身边吗?想的话就点头。
不要想着我会放你走，毕竟我也不是什么好人，要么跟着我，要么按照连文史的意思把你拿去当玩具。”
少女平静的点了点头。
马乐法笑了笑，转过身朝着卧室走去，道：
“既然这样，从今天起，你就叫小哑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