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真的朝着自己走过来的少女，坐在床沿的马乐法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变的缓慢了。
少女走到马乐法的跟前，她投递过来的眼神似乎是在询问她睡的地方是否真的在这里。
“这里就这一张床，我肯定是要睡在上面的，你如果顾忌睡一张床我会对你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也可以不睡，怎么样，要跟我一起睡吗？”
马乐法说着，然后起身离开床沿，走向衣柜前。
“我先去拿件衣服，这段时间你是睡床还是地板什么的自己选。”
他很清楚自己说的内容有多离谱，正常来讲他对别的女性说这些话绝对会被当成耍流氓的无赖，并且躲得远远的，当然了，正常的环境下他也说不出这种带着点欺骗诱拐无辜少女意味的话。
事实上在遇到小哑巴之前他对其他女性基本上是不选择对话的，即便是工作上有来往的几个也只是保留着一些简单的问候。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称得上是流氓无赖一般毫不遮掩的话。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些话，大概是因为自己清楚知道对方的不堪吧。
马乐法对少女无疑是喜欢的，他曾经也以为自己如果遇到喜欢的人的话，他会是小心翼翼的去爱，即便他的身份是某个黑白道通吃的灰色势力。
但这是在正常的相识交往情况下，而他和小哑巴之间的联系绝对算不上正常。
在不正常的场景下以一种不同寻常的状态相遇。
马乐法觉得，如果自己第一次见到少女的时候不是那样令人不堪的场面以及现在对她处于支配地位的话，他大概不会以这种状态去对待她。
当然了，虽然他知道对一个女生说这些话多少有点无理，但是在面对小哑巴的时候他并不觉得自己这么说算出格。
因为这里有着胜石柱和连文史作为参照物。
通过连文史对待少女的态度和几次交流上看，马乐法敢肯定，如果这次带着少女回到组织的人不是他的话，少女只会被当做一个玩具来使用，逃脱不了被玩弄的命运。
就像那些‘货物’一样，只不过马乐法只见到一次，但没有去做而已。
因为看着那些货物们麻木的神情，如同玩偶一般被肆意摆弄却没有任何反应实在是令他反感。
直到今天之前，马乐法还以为这个来自下水道的支部是做那种生意的，结果现在来看，这个地方可不只有那一个黑色产业。
环境对一个人的影响是非常明显的，尤其是在这种极端的环境下，仅仅今天时间马乐法便适应了这里的生活模式。
从这几点上看，马乐法真的觉得自己现在还算是克制着的，因为他对少女有点喜欢的情绪，有着自己的底线。
不过这并不代表他没有那方面的欲望。
正因如此，他才会用这种诱导的方式去试探少女对自己的容忍程度。
这其中也有少女对他的话言听计从的影响。
当他遇到一个弱小无助、经历悲惨、乖巧懂事，对自己的话很顺从的少女，不得不说很惹人怜爱，激发人的保护欲(或者是支配欲与摧毁欲?)。
再加上如果不是因为他，少女的未来只怕是一片晦暗。
而现在，他掌握着对方的命运，只有他是对方的全部，他的选择决定着对方的未来。
这种情况下，马乐法觉得能不越线的已经能称的上是正人君子了。
不过马乐法自觉又不是正人君子，他没有硬来就算不错了。
‘所以……你会作何选择呢？’
打开衣柜，刚换了一件灰色短袖的马乐法正想着，侧过头就看到少女不知何时已经拖下了拖鞋(马乐法给的)坐在了床上。
少女的干脆的选择令他有些意外，但却又感觉挺合理的。
因为这是少女做出的选择，相比于连文史那些人，少女选择信任他似乎也不是很奇怪。
最主要的是，她是一个哑巴，身为一个哑巴少女，平日里家里人对于她的态度恐怕只会是恶劣的。
而今天所遭遇到事情大概也无法让她有足够的精力去思考那些问题，所以才会对他产生依赖吧。
不管怎么说，马乐法对少女做出的选择感到很开心，他笑着对少女讲到：
“你倒是胆子大，也不怕我现在就把你吃了，好吧，这只是开个玩笑，现在你的身材还太小，我对你暂时还没那方面的兴趣。”
马乐法挑了一件还算小一些的白色短袖丢到了床上，然后关上衣柜。
看着少女拿起了他扔到边上的衣服，然后疑惑的看着他的眼神，他笑着解释道：
“把这个换上吧，睡觉时穿着衬衫大概不会舒服到哪里去。”
少女听到马乐法的话，想了想，将手上的衣服放下，然后抬起手开始解下身上穿着的衬衫纽扣。
马乐法怔怔的看着床上少女的动作，不自觉的挪开了视线，至于为什么他一个黑道组织的人会做出这种反应，大概是因为他还是个处男吧。
等了几分钟，马乐法这才转过头看向少女。
葱绿色长发干净利索的披在后面，自然的垂落至少女的腰间，头发两侧微微翘起，像是猫的耳朵一般。
身上已经换上了那件不符合尺寸的宽大短袖，每次想拉上衣口总是会滑落下去，那白皙的肩膀上粉嫩的肩角流露，慵懒的样子像是一只小猫。
看着少女那粉嫩的唇角，白嫩诱人的肌肤，以及那刚刚开始发育的身材。
好吧，他确实有兴趣。
而此时少女正平静的看着马乐法。
人类总是会幻想，幻想着一位不存在的人，而那个人是对于他们来说近乎完美的、一直所渴求的理想存在。
在致幻剂的作用下，沙耶的存在已经成为了马乐法心中最为理想的异性。
一个柔弱的，存粹的，对他有着毫无保留的信任并为之付出行动的美丽少女。
即便少女出现在他的视线之中是如此的突兀，仿佛梦境中才会出现的画面，小说中才会产生的情节。
但是此时此刻一切不合理之处都被掩藏，他感觉自己的心神被少女所牵引。
因为理想并非完美，因为少女是个哑巴，并且少女的身体是不干净的，但正是这样才显得真实。
至少对于马乐法来说，这样的少女在现实中做出这样的反应是真正鲜活的，而不是一个随时可能消失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