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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离奇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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憋闷,难受。

不知从哪来呕吐感汹涌而来,逼迫着枫良的意识回到了身体。

当意识连接到身体的那一刻,更加清晰的寒冷和酸麻让他不得不睁开眼,然后发觉了这一切不适的原因。

漆黑的海水包裹着他的身体,绷紧的麻绳紧缚着他的双臂,码头上伸出的吊臂成了吊起他的鱼竿,让他如同鱼漂一样没在海中。

奇怪,为什么在电脑前睡了一会就变成了这种可笑的状态?

如此怪异的处境不得不让枫良打起精神,观察起身边的状况。

夜已深,所幸月光还很明亮。

从码头上堆列着无人处理的杂物破船,到空荡的废屋,不再使用的灯塔,一切都清晰可见。

然而,那些废屋和灯塔,所用的不是现代常见的水泥混凝土,而是用各种砖石木材堆砌而成,加上大片发黑的老苔藓,透着一股浓浓的旧时代感,仿佛时间回硕了一般,一点都看不到二十一世纪的气息。

不过这一切并未让枫良感到多么陌生,好像许久没有回到家一样,虽然遗忘了家中的样貌,但是身体还记得那些生活中遗留下的感觉。

比如港口上奇怪的标牌,上面写着陌生的文字,但是枫良却看的懂。

“银诺克港?...唔?我在说什么鬼话?”

话刚出口,枫良便发觉他竟然下意识的说出了一串陌生的言语,就像从小就会一样。

“...这不是英语,也不是...怎么回事?我在做梦?”

古怪的情况让枫良努力回忆起来,想要记起在电脑桌前睡着时的情况。

忽然,脑中像是有什么薄膜破裂了一般,杂乱的记忆如同潮水一般涌出,在这股让人心烦意乱的记忆浪潮中,枫良拼命的抓住了什么。

罗德.费利佩,银诺克人。

贫民窟出身,很早就被母亲赶出了家门,因此他理所当然的成为了一名混混。

利用着年幼不上刑的便利干着违法的勾当,又利用着灵活的身手躲过了仇人们的惩戒,即便如此他的日子也没有好过到哪去。一直到他成年后,那些打架偷窃的犯罪记忆才开始减少。

直到某天,一枚子弹击中了他的大腿,原本空荡的巷中冒出了无数黑衣人朝他涌来,夹杂着拳脚将他按倒在地,在不停止的殴打中,他视线开始变红,无力的看着手臂被人捆住,然后失去重力,被抛入海中。

手持左轮的金丝眼镜男人冷酷的宣布着罗德罪过。

“叛徒。”

火光没过视线。

回忆停止。

此刻,枫良的表情古怪,就像是吃了苍蝇一样。

他明白了,他没有做梦,他穿越了,穿越到了一个叫做罗德扑街仔身上。

之前那清晰的记忆,正是现在这副惨状的原因。这个罗德被仇家找上门处理了。而他,一个每天读读书,没事就能打打游戏的幸福大学生,就这么不讲道理的被扯了过来,接过了这个扑街仔的命运,吊在海中等着死。

人生刚开始就要以这种憋屈的方式结束,谁会接受?

枫良可不甘心于此,奋然打起精神寻找起自救的办法。

看看四周。

空荡,茫茫的只有海水,无一可用之物。

试着提起身体。

不行,被束缚的手臂早已麻木,被冷水浸泡的身体也无法用上力气。

只能尝试呼救了。

“喂喂,有人么?救命啊!”

呼喊了几声,枫良不由的停下来大喘了几下,这具身体已经没有什么力气,光是呼喊就让他感到晕眩,鼻腔里怪怪的,好像有什么东西卡住了不能顺畅呼吸。

即便如此,码头上依旧空荡荡的没有人回应,枫良不由的感到了绝望,他明白这里是废弃的码头,在深夜中更不可能有人。

说不定......

绝望的预感刚刚升起,枫良立即摇了摇头,他不会放弃,还需要更多的思考和观察还有耐心。

就在与绝望的情绪对抗之时,废弃的码头上传来了脚步声。

“我的主人。”

循声望去。

黄金之瞳和湛蓝之瞳的金发少女出现码头上,如白瓷般的肌肤搭配着黑色的长款女仆装,大方又不失矜持。

不过她的气质却完全不像女仆。

女仆应该是听话乖巧和柔弱的,但她没有一点如此谄媚的姿态,明澈的眼中透着的是不输与男性的自尊,淡淡血色的嘴唇一直抿着,像是在忍受着什么,非常不愉快也可以说非常奇怪的看着枫良。

“欸?主人?”

枫良被这一声称呼弄得有些莫名,罗德的记忆里可没看到什么女仆来着,且不说如此漂亮的少女为何会做他的仆人,光是普通的仆人,是罗德一介混混雇的起么?

正在怀疑之际,自称为仆人的少女又说出了令他意外的话。

“没想到您还活着。”

枫良立即提起了警觉,她知道罗德被杀的事,这副不愉快的表情难道说是有什么仇怨?

“不要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我只是收到了这封信,它让我来这里处理您的后事。”

说着,女仆从围裙中取出了一枚黑底金边的高档信封,上面暗金色的蔷薇花印让枫良有些眼熟,袭击罗德那帮黑衣人身上也有着类似的花印。

应该是杀死罗德的那帮人送去的信件,那么她和这件事应该没有太大的关联。

想到这里,枫良松了口气,大概是有救了。

然而少女还是那副不快的表情,冷淡的目光中带着厌恶和疑惑。

“这是您测试仆人的恶作剧么?”

“谁会把自己弄成这样来恶作剧?”

这种事毫无道理,枫良必须纠正。

“也是,如果是您的恶作剧的话,怎么会在里面塞上这样的东西。”

说完,少女从信中取出了一张印满字的文件,将它放在了枫良的眼前。

只见文件上写着密密麻麻的款项,是一条条给与罗德的汇款记录,可惜除收款人罗德,那些奇奇怪怪的汇款人名字,他一个都不认识,没能在罗德的记忆中找到一点痕迹。

“账单?怎么了...?”

“怎么了?他们都是我母亲投资过的商会老板,在您的建议下。”

少女平静的述说着,将过往一点点回忆。

她的母亲,那个无知的女人,在父亲海难失踪之后开始了从未涉足过的金融投资,几度失败的她,遇上了眼前的“金牌”投资大师罗德,在罗德指点下,一笔,两笔...本来毫无财运的她轻易的获得了身为教授的父亲在大学院所作的数倍收入。

虽然其中也有着投资损失,但是与那些盈利的分红相比根本不算什么,更不用说压制那个无知女人的贪心,反倒让她以为这是真实投资中的合理风险。

终于她厌烦了这种小打小闹患得患失的烦恼,来一场赚够一生的豪赌。而罗德,又不适时宜的进行了劝诱,让她去借贷数倍于家产的资金全部投入,谁知这些本事优质资产的商会,一个个暴雷倒闭,又或是违规被查。

“最后我的母亲接受不了打击而精神失常,而我为了给她治疗和还债,只能将所有的家产抵押给你,和你签下仆契。”

说到这里,枫良也差不多明白了。

如果账单属实,那么这就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骗局。

罗德勾结那些商会的老板,做了个左手倒右手的骗局,将那些不懂行的外行肥羊骗进来,分而吃掉。

这也解释了,一个从小就是穷鬼的混混,怎么能拥有如此不凡的仆人。

“所以这一切都是您计划好的么?”

少女微笑着,恭敬的询问着,就像是暴风雨之前的宁静一般,看不到一点感情波动。

枫良不由得心底发毛,但是对于这个问题,他无法立即回答。

因为一切都是少女单方面的说辞。如此重大的事情,罗德的残存记忆中没有任何有关联的佐证,甚至他连少女是谁都不知道。

他只是个倒霉蛋,莫名其妙的被塞到了这副躯体里。

一口气让枫良想起这些完全毫无头绪的东西,实在是强人所难。

“不知道。说实话,我连你谁都不知道,根本想不起来这些事。”

少女明显的皱了一下眉头,眼中露出了些许鄙夷的神色,好像确定了这是谎言。

“是么?连您的仆人达莉卡都不记得了么?看来得先帮您恢复记忆了。”

不经意中,自称达莉卡的少女露出了藏在信中的左轮,将黑色的枪口对准了枫良的脑门。

见到那乌金色的枪口,枫良不由的浑身一震。

这把枪正是杀死罗德的凶器!

“喂喂喂,恢复记忆需要用枪么?!”

“当然,我的主人。不这样的话您怎么会说出实话,怎么才能让您明白我心中的感受呢?”

达莉卡微笑着,用恭敬的语气说出最凶狠的话。

“呵...呵...也是...”

枫良赶紧赔笑了几下,他不会怀疑少女开枪的可能,心中不停的叫苦着,自己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变成了罗德,怎么每个人都想干掉这个扑街仔?

然而,这种化解尴尬的幽默让达莉卡更加不快。

“快点回答我,这一切是不是都是骗局。”

说罢,达莉卡收敛起了笑容,冷漠的掰开了撞针。

枫良知道达莉卡是真的生气了,不再故意使用敬语,而是一心要个回复。

但是,枫良能怎么办?他根本不知道这件事。

不过就算知道了又如何,看少女现在的模样,笃定了罗德将她骗的家破人亡,无论是不是真的,只要让她不满怕是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也许实话实说,将自己的难处说出来,她也许能理解?

枫良抱着那么一点点侥幸,希望能够对方能听听他的解释。

“等等等!好吧!我实话说了,我不是罗...?”

正欲解释,忽的一道昏黄的光线从少女身后出现,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只见光线的尽头,一名手执提灯的中年男人正疑惑的看往这里,而那一身靛蓝的制服说明他正是夜巡的巡警。

当巡警瞧见少女手中的乌金左轮时,脸色不由得大变,匆忙掏出配枪大喝道。

“你在干什么?!把枪放下!”

突然起来的暴喝让达莉卡根本来不及反应,下意识的顺着言语看了看手中的左轮,这才猛然意识到了什么,随即错愕的看向了枫良。

那眼神分明在说,这一切都是你的算计么?

恍惚间,枫良觉得这眼神有些熟悉,似乎有什么场景和眼前的少女重叠了,不由的闭上了眼专心观察着记忆的碎片。

那是达莉卡被迫签下仆契时的场景,无辜的少女错愕的盯着他,双目失神的中年妇人躺在靠椅上,不过四十多岁却像七八十的老人一样露出了痴呆的面孔。一切都如少女所说的那样,她们被罗德骗了,被迫交出了一切。

“我说了放下!没听到命令么?!”

见达莉卡仍拿着枪愣在那里,巡警的口吻更加严厉。

违抗警察不是什么好主意,达莉卡乖乖的将左轮放在身前的地上,按照警员的命令老实远离了。

巡警见状立即上前,收起了左轮,随后打开弹巢看了一眼,一发已经射击过的空弹壳孤零零的卡在其中。

再一看少女的身边,伸向海中的吊臂上挂着一位无声的男子,背着光看不清面貌,草率的推测他已被杀。

于是巡警朝达莉卡射出严厉的目光。

“怎么回事?你朝他开枪了!?”

“不。我没有开枪,这不是我的枪。”

达莉卡努力的解释着,无意中将拿着信封的手提了起来。

不想见到那纯黑信封的第一眼,巡警的脸色就变的古怪起来。

那是任何警察都不想见到的东西,它代表着无尽的麻烦。

难怪局长会让他半夜去这种荒废无人的地方巡逻。原来早就有个坑在等着他。

正当巡警纠结为难之际,海中沉默不语的枫良忽然抬起了头。

就在刚刚他想明白了很多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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