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有时候会想,也许是我的错,在一些事上。”
“为什么啊。”
“没什么,就是突然想说罢了,对了哥,这几年里,'我'是怎样的?”
“你啊......变得很好,我也是。”
李镜轩和大叔讲了自己以前和哥哥生活的事,记起来的不多,大多数是快乐的。
“你和你哥哥的关系真好。”大叔感叹道:“倒是我家闺女是个独苗,没人陪啊。”
“大叔,你们是在打仗吗?”李镜轩换了个话题,对于这个陌生的地方,我还想了解更多。
“是也不是,对于我们这些人来说,只是被单方面的碾压罢了。”
“这里的其他人也是和你一样的吗?”
“有些不是,有些事战败的,想我这种是属于被单纯的抓来干活的。”
“这里还流行抓壮丁的吗?”
“何止啊,很多人像我这种的,大多都被玩死了,我还算是生命顽强一点的。耐造。”
“大叔,你说我哥会在这里吗。”
“应该会吧,我知道这里有一百多万人,既然你在,那你哥哥也大概率在这里里面。”
“大叔,你说的地方,你在哪里生活的快乐吗?”
男人沉默了一会儿。说:“还可以啦,有我女儿陪着,倒也不算是太孤单。只是...以后能不能见到,就不好说了。”
两人在这里结束了话题,随着一阵风吹过,将空气中的汗味带走一些,时间来到傍晚,那群人从外面做完工回来了,一个个显得精疲力尽,自然没时间惹事了。还是和中午一样的东西,不知道有什么好吃的窝头,其他人吃的非常起劲。虽然这次有李镜轩的份,但是真心咽不下这难吃的东西。
等他们一排整齐的谁在地板上的时候,随即鼾声如雷,吵的李镜轩根本睡不着,不过反正白天的时候也没少睡,晚上倒是也不算瞌睡。
远处的灯光随着人的脚步左右摇晃,一声关门声和灭掉的灯光,表示晚上最后一次的检查结束了。李镜轩坐在窗下,抬头仰望星空,这是城市里面难以观察到的景色,这是只存在于照片和教科书上的东西。
“喜欢看星星啊。”大叔小声的一语,打破了寂静。看的出来他也是受着鼾声制裁了。
“大叔,你还没睡啊。”
“这声音我怎么睡得着啊。”大叔无奈的笑笑
“没关系,这样的景色我只能在这里见到了,城市里面可没有这些。”
“确实好,每次工作到深夜,从来没注意过天上的星星,我记得我女儿在有时候,也会和咱们一样,不过是一个人。”
“大叔...嗯...能不能和我讲讲,关于你的故事啊。我很好奇,有父亲的孩子,有什么样的童年。”
大叔愣了一下,好像知道了些什么的说:“我这糟老头子,能有啥好讲的。不过嘛...我闺女她,倒是挺可怜的,小时候没办法,看着我和我老婆离婚,最后还跟着我,没办法啊,生活...难熬。而且,她前段时间,在这里失踪了。”
大叔自己的生活并不好,但是他会尽全力去保障女儿的生活,其他的父母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李镜轩不好深问,那肯定是一段悲惨的时光。就这样,李镜轩一夜没睡,看着星空发呆,不知道此时哥哥会不会也在这里,和自己一起看着着美丽的星空。
阳光从房顶上一点点的照进屋子,大叔还是没有出工,这样也好,至少这里有人陪着,不会特别孤单。
两人在这里聊聊家常,从天南扯到地北,无话不谈。当然,这些在一个佣兵第二次进来之后,就结束了。
当门再次被打开时,便是两人最后一面。
佣兵解开李镜轩手上的绳子,将她自己一个人带到一间屋子里,看得出来,这里是佣兵洗漱的地方,一个盛满热水的大桶,和叠放在一起的小桶。
大桶能容下李镜轩自己进去,非常轻松。还有余下的空间。
那人在门口说:“二十分钟!自己洗干净点,别想着跑。”说完便把门关上了。李镜轩一时间还有点没反应过来,这意思是...让自己洗澡?啥情况?自己的待遇也太好了吧!甚至有一瞬间还怀疑这水里是不是有毒......
但事实是所有人都无法阻止真香定律,而且水里没毒,好几天没洗澡,身上的污渍都不知道厚成什么样了,也不想管身上的伤口,反正结痂了,问题不大。只是没想到自己在这荒山野岭的地方居然还能洗上热水澡,这实在没想到。
直到水完全凉了下来,李镜轩才愿意从水里出来,用他们准备的毛巾简单的擦一下之后,刚把毛巾包在身上,外面的人就把自己拉出去了。
这是一间卧室,家具齐全,没什么特别之处,如果有,就是铺的非常平整。床上一张白色的被子,上面还带了点污渍,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还有一张桌子和衣柜,衣柜里面只挂了几件男式的衬衫,棕色的。
桌子上有一盘沾着剩菜汁污渍的盘子,和几个空啤酒瓶。貌似...这不像是想招待自己的样子吧,而且,听大叔说,他们的头领,貌似要回来了。
另一边,迟迟不见李镜轩回来的大叔心里开始有点发慌,按理来说不用管一个陌生人吧 也许是跟自己女儿太像了的缘故吧。
大叔和外面守门的佣兵说,自己要上厕所,佣兵带他到营地外面的不远处去,佣兵看他走路都有点瘸,自然没有太在意。大叔假装拖一下裤子,佣兵可没那种癖好,就转过头去,反正这路都走不动的人怎么可能会...心里刚想到这些,就被打叔一块当头的石头敲懵了,实在是没想到大叔居然会反抗,抽出自己身上的手枪(出来的时候只带了手枪),想以此震慑住大叔,但大叔紧接着不给佣兵反应的机会,第二下之间撂倒,又连着来了好几次,看着佣兵完全断了气才住手。
身上沾满血迹,对于大叔来说已经不算什么了,把自己的衣服里外反过来穿,正好可以通过自己身上的伤口把血迹给掩盖过去,拿走了佣兵的枪,像电视里面那样别在后腰处,但他没注意的是,枪的保险还没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