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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疑似修罗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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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昼语语】

一想到又要和这个小祖宗面对面接触,背上便条件反射地直冒冷汗。主要是怕她“咕呜呜~”地突然一个不高兴又扑上来咬我。

老夏给我弄套盔甲来,快!

“嘟呜呜……抗议!既然要向来自白色世界的昼昼大人发问,作为恶魔的汝就必须要表现出十足的诚意。”

当我要求昼语语在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时,后者像是只河豚般鼓起了腮帮子,一脸不高兴地瞪着我。

好像……还蛮可爱的?

“那,来自神圣白崖之巅的大魔法师昼昼大人,本魔王如何才能向你窥知关于白魔法的秘密?”

“让昼昼坐在别的地方!”

她毫不犹疑地回答了我。

“……哈?”

“让昼昼坐在别的地方!”

“别的,什么……”

“让昼昼坐在别的地方!”

“能不能让我说完……”

“让昼昼坐在——”

“好吧你想坐哪就坐哪吧。”

我投降。你想坐在火箭上你也去坐吧!

“嘶吖~~”

昼语语在听到后发出轻快的声音、美梦般地笑了起来,随后一路小跑到了我身前。

而正当我疑惑不解的时候——

她先是盯着我足足看了六秒钟,随后转过身,在我腿上坐了下来。

“诶诶,诶诶诶诶诶诶诶诶诶诶?!”

如果要用一个字形容我现在的心情,那一定是“炸”:所有的迟愣、惊讶和不知所措全部浓缩成炸药,从左手“炸”到右手、从心脏“炸”到脑门、从意识“炸”到感知,从上到下、从里到外整个人被“炸”得面目全非。

“——呀~~!你、你你你你你你你要干什么!”

同样“炸”掉的还有月篠——不,她的反应要比我更加激烈,一副面红耳赤的慌神模样,说是只被踩到尾巴的小猫也不为过。

“哥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难、难道说哥哥最近太寂寞了,想找个幼.女当‘情妹’……”

“胡说八道些什么啊,你是想让你哥哥坐牢吗!”

还有“情妹”是什么情况,我怎么感觉自己变成了某部妹控轻小说的男主角了?

“呀啊啊啊啊啊!太过分了!有那么可爱的妹妹在居然还要找别的女孩子,下流、太下流了!——咦咦咦咦咦咦!还有你走开啦,哥哥那里只有月篠才能坐!”

月篠在一顿锤手顿足后,又气呼呼地鼓起脸,伸出手想要把昼语语从我身上推下来。

“不走不走。昼昼不走。”

昼语语用力摇了摇头。面对月篠的使尽全力,她也半转身死死地抱在了我怀里。

“咦咦咦咦咦~~走开啦,哥哥是月篠的!”

眼见久攻不下,月篠转而又抱住我的一条手臂想把我往她那边拉;可是这样一来,昼语语也同样抱得更紧了。

话说她真的好软啊,而且为什么还会有一种蓬松感?真的和娃娃没有区别。

“不要不要。”昼语语仍然是晃着她的小脑袋摇着头说,“他是恶魔,昼昼必须要时刻准备着把她封印。”

两个人你来我往,谁也不肯放手,像是在拔河比赛一样。

搞不懂到底是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的。

“那个,我有个提议。你们先停一下、停一下!我人要被你们拉散了!”

要是再这么下去会没完没了了,看两个人完全都没有要先放弃的打算。不过好在她们还算是听话,在我说完后马上都停了下来,随后一脸疑惑地看向了我。

我伸出了一根手指说:“这样,昼昼你也搬张椅子坐在我旁边吧,你们两个人都紧挨着我,但是都不许对我动手动脚。”

吴语中有句谚语,叫“阴历阳历两差差大家不吃亏”。不过如果真的要偏心的话,我可能会更偏向月篠吧。

只不过现在可不是上演修罗场剧情的时候。

“好吧……也可以,虽然哥哥明明就是月篠的嘛!”

月篠同意了我的建议,不过她看上去想很闹别扭的样子在我身边坐下了,随后又是不高兴把脸凑了过来,微微鼓起腮帮子,像是在说“盯~~”一般地呆瞪着我。

她到底是在生什么气呢?

“也罢。既然能时刻监视恶魔昼昼可以退让一步,不过……”昼语语呆愣愣地看了一圈四周,“提问。已经没有椅子了,昼昼应该坐在那里?”

我的呆毛弯了一下。

“没椅子了?那……”

我东看西看,最后把视线落在了不远处老夏的屁股上。

“呃,你想干嘛?”

老夏被吓得一激灵,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别慌嘛老夏,我又不是来抢劫的。

“呵呵呵,你应该知道我想干嘛。”我意味深长地挑了下眉毛。

“不是,你从旁边教室里再拿一张不行吗?”

“呵呵呵,自觉点。”

在我的非常“和善”的眼神和语气下,老夏很快把椅子送了过来。啊呀搞得我很不好意思的,好像是我在胁迫你一样。

昼语语也紧挨在我身边做了下来,然后月篠又是“嘁~~”地露出虎牙投来了凶恶的目光。

“啊咳咳,那接下来,昼昼……”

接下来,绝对是侦探探案历史上最奇特的场面之一:侦探和嫌疑人并排坐在一起,嫌疑人坦然自若,紧张的却是侦探;然后,另外一边还有一个虎视眈眈的妹妹时刻紧盯着两个人的动向。

——这哪里是在了探案?说出去谁信啊!

对于昼语语的盘问并没有多大意义,因为她几乎是全程趴在我背上,没有动手的可能性,所以,作为直接杀害申守的嫌疑人可能性是不成立的。

我把大多数的精力放在了把之前搜集到的讯息核对上以及她与被害人以及“白雪之屋”之间的联系。

然后,到了下一个嫌疑人……

“嗯?”

虽然我已经示意昼语语可以回去了,但后者似乎无动于衷。

“那个,昼昼有个请求。”

低着头的她把两个手食指尖对在一起,一副吞吞吐吐的样子。

“呃,你说吧。”

“那个,”她的脸上不知为何红了起来,“昼昼、可以、接下来、在汝身边、多待一会、吗?”

她花了好长时间才把这句话说完。在说完后,她碰上的两根食指又“扭扭”地动了起来,头埋得更低了。

真是个可爱的孩子,太可爱了吧!好想捏捏她的脸。

“可以哟~”

我莞尔一笑,轻轻地回答道。

“嗯?”

昼语语在听到后似乎是有些茫然地抬起了头。大概是没有想到我答应地那么快吧?

其实是不可以的——嫌疑人怎么可以和侦探一起进行探案的行为呢?可是,面对一个小妹妹萌到爆棚的请求,我能拿什么拒绝呢?反正关义竹向来是不遵守规则的,我探案的方式由我说了算!

“谢、谢、昼昼、表示、感谢。”

——而就在同时。

“嗷!”

我的左腿被狠狠地踢上了一脚。

“你干嘛呀月篠,又踢我?”

“哼,不和笨蛋哥哥说话。”

只见月篠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环抱起双手,随后一下子把脸扭了过去,说什么也不肯理我了。

我……到底是什么地方惹到她了呢?

【科蒂洛】

对于和科蒂洛盘问的问题大致和白镖客相同。两人均是在下午参观“白雪之屋”后消失了一段时间,随后又出现和我一起经历了“水晶球事件”,随后又消失了一段时间,最后在七点时候重新聚集。

当被问及这些“空档”的时间段时,她的回答是“回寝室更衣、找用来签名的书、笔”以及“回吃了两块奥利奥又迷迷糊糊眯了一会”。并且,有同侍寝的室友可以为她作证。

当被问及“白雪之屋”和吴泽君,她的回答和之前盘问的几个人并无两样。

另外,她表示在当时礼堂里上楼梯的时候,她似乎并没有看到龙郎;她的身旁是白镖客、身后是李木之和吴泽君。

——呃咳咳,那么接下来我要说“正事”了。

要知道,每次我和嫌疑人面对面盘问就像是一场棋局,也许他只是漫不经心、也许他正在和我博弈——而我想说的是,关于科蒂洛这次的问话情况,棋盘外发生的事远远超过了棋局的本身……

我指的是科蒂洛外边穿的这件衬衣的尺寸实在是太小了,根本顶不住她那对足以称之为“骄傲”的巨峰。

说实话衣服能撑那么久已经是个奇迹了。我一直注意到她胸前的那块“圣域”摇摇欲绷。

Biu——

纽扣终于承受不住这股体积,被弹飞到了空中……

哇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

我差点叫了出来。啊咳咳,我、我绝对不是因为兴奋,只是出于对一种通向未知领域场面的惊叹。

“呀~~~!”

科蒂洛满脸通红,赶紧把胸口抱住。可是这样一来,反而更加色.情了吧?

天然呆属性的混血少女用手遮住凌乱的上衣和藏不住的欧派、露出娇羞腼腆的表情看着我,就好像是在对我说“义竹君,要温柔点哦……”

哇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

嚯吼吼吼吼吼吼吼吼吼吼!

唔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

“——哥哥!!”

“@#$%^&*#$%^^&?!”

耳畔突然传来月篠严厉的一声重音,我下意识一哆嗦,嘴巴里冒出了一堆无意义的乱码。

“哥哥真的是太差劲了,竟然当着月篠的面看着别的女孩子想入非非!无路赛!月篠要无路赛了!”

似乎是在气头上的月篠伸抬起手,像是我犯了错误般用力拗住我的耳朵。

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

真是奇了怪了,明明她是在生气——这是毋庸置疑的;可总感觉她的怒意中带着一种莫可名状的酸味,而这种酸味如果细细品尝,还能在舌尖嚼出淡淡的糖果味道来。

还有月篠,你真的不知道“うるさい”是什么意思吗……

“——没错。汝这只下流透顶的恶魔!”

而与此同时,我的另一只耳朵也被另一个人揪住了——是昼语语,她露出带有杀意的阴沉眼神,面无表情地看着我。

“抹杀,必须要抹杀!在昼昼面前表情猥琐地看着科蒂洛姐姐,即便是圣水也洗不清汝色欲的罪恶。”

“我我我我哪有‘猥琐’地看着人家,你你你你别瞎瞎说!”

“狡辩。先擦掉你嘴角上的口水吧。”

“呃。”

好吧,我有罪。

【龙太多郎】

我最不想问话的人就是他了。

那个从头到脚都像是丧礼司仪的男人,哦忘了,他现在似乎才高二。

总之,他现在坐下来了,带着能把四周融入昏暗的气息坐在了“嫌疑人”的座位上。

“嗯……龙郎同学,在具体开始前我想插个题外话:你的表情从我见到你开始就没有变换过啊,是习惯性吗?”

虽然我原话想说的是“同学你能把你阴暗的表情收一收,然后笑一下或哭一下吗?”,不过听上去很没礼貌就是了。

龙郎的喉结微动了下,随后漫不经心地把手举到他的身前晃了晃。

我还以为是他的手里多了杯加过冰块的威士忌呢。

“如你所说,关侦探,我的确是习惯了。”他继续发出没有音调起伏的声音说,“我的父亲在我小时候经常告诫我说‘情绪没有必要在脸上刻画,除非你是演员’。”

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吗……

“那你一定小时候很辛苦吧?”

“倒也不是。我的确不是那种天生喜欢把情绪流露出来的人。当我看到周围同龄的小孩因为一件玩具而大哭大闹的时候,我最喜欢做的事情是坐在桌子后面观察他接下来的变化,后来次数多了,我也摸索得差不多,最后得出的结论是‘藏不住自己内心想法的人真的是太弱小、太容易被人掌控’了,于是乎,我尽量对所有人保持一张脸。”

“哈哈……”

我除了假笑还能做什么呢?这家伙是不是没有“童真”过啊!

“当然,我也并不是没有喜怒哀乐,只是在不断的训练下,理性主导了我大部分的时间。”

“嗯,好的,接下来我们来说说和这次案件有关的事情吧。”

如果有和“洗脑”有关的工作,他一定能完全胜任,有不少人会喜欢这样的人格魅力吧?

我下意识地想给老夏甩个眼神,然后发现他人不见了,这才想起他去隔壁教室搬椅子去了……诶不对啊,已经过去十多分钟了,这家伙难道是去希望之峰搬椅子去了吗?

指定是又去“摸鱼”了!

算了,暂且就先靠我一个人吧。

和之前的六个人一样,我先是询问了龙郎两段时间的不在场证明。他的回答是“在图书馆研究白魔法”,但同时又表示可能无法成立他的不在场证明,因为他向来会被周围的人忽略,而且自己不喜欢在有监控的地方做任何事情。

……明摆着耍我呢!

而当被问及他加入“白魔法社”的理由,他的回答也很有意思:

“我想在‘真实’的世界中找到‘虚幻’,然后把这份‘虚幻’变成真实,从而证明这个世界的‘虚假’。”

听听,多么谜面一般的解释,我反正是完全没听懂。

紧接着,我又盘问了他关于“白雪之屋”、“被害人和各社员之间的关系”、和“吴泽君”这三条线索。除了最后一点他的回答是“不太清楚”外,其余的回答都与其他五个人差不多。

那么,接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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