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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世界观的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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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会议室,白俊华微微俯身,在我耳边神秘的说道:“小羽,也许……我应该先带你去见一个人……”

我回头,见着他眉目中少见地露出一抹落寞,纵使万人之上,历经沧桑,也免不了触及心窝里最柔弱的软肋。

“嗯?爷爷?这……这次要抓我去哪?”我身子一缩,可怜兮兮的看着爷爷,眼角渐渐渗出晶莹的泪滴,要不是大腿有伤,恐怕现在都跑出去半百有余了。从小到大被爷爷支配的恐惧,是深深的刻进DNA里的……

“呵呵,这次不是的,等到了地方,你自然就明白了……”白俊华无奈的摇了摇头,他那慈祥而又苍老的手掌轻轻抚上少女的脑袋,示意她安心。几番交流后,老爷子推着少女来到一个巨大的舱门前,冰冷的金属门光滑如镜,闪烁着若隐若现的光芒,四周极其简陋,只有一块小小的屏幕,透着点点幽光……

“爷爷?这是哪里?咋家附院里还有这种地方吗?”

老爷子笑笑,并没有说话,只是摁住那块小小的屏幕,验证着他的指纹和虹膜。没过多久,我隐隐听见门内细小的齿轮滚动声,这几天下来,我自认听力极其敏感,但放在这个门上面,却只能听见这么一点点动静,单单这个门,就绝对不是凡物。

我有些发愣,待到舱门打开,一股冷气扑面而来,七分寒意,三分刺骨,让我不禁打了个寒颤,放眼望去,偌大的空间里,只有一座冰棺,安安静静的悬在半空。

这……这戏码,不会那么巧吧?

我抬头望去,冰棺里映射而出的场景,让我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棺内卧着一名女子,样貌只约二十多岁,她双目禁闭,不施粉黛,却肤若白雪,樱唇不丹而朱,如雪中一点红梅,极其诱人。怪就怪在少女明明有倾世之颜,头发却已全然花白,肤滑似玉,却显得干瘦至极,一阵寒风轻轻掠过,带起冰雾遮挡住了些许视野,像是人间仙子带起的一层面纱……

“爷……爷爷……你不要告诉我,这是……我妈妈?”

我很肯定,目前残存的记忆里面没有这个人的印象,但是意识深处的本能却对这个人感到亲切,如果这个人不是我姐姐的话……那她就是……

“嗯,你想的没错,她就是你母亲……”

嘶~!

我无比震惊,眼前这个看起来最多二十出头的绝世美女竟是我的母亲?

“爷爷……我……我十五岁了吧?我……我妈妈这般年轻漂亮,而我长得这么普通,我该不会是捡回来的吧?”我欲哭无泪的抓着爷爷的衣袖,声音都变得有些颤抖。

“呃……这……”白俊华极其少见的语塞,一个小小的动作却让我全身颤抖,如遭雷击。不会吧不会吧,不会真是……

“咳……这我不能说,你的身世一直是我白家最高的机密……”

“……”我无言,只是紧了紧爷爷的衣袖……

“好,我不问,但你既然带我来这里,就应该有必要的理由。”

“嗯……”老爷子蹲下身,握住我的小手说道:“小羽啊,你父亲曾说,你是他这辈子,最成功且最完美的作品,我们知道这样说你会生气,但我们这样做,自然有着重要的理由,但有一点绝不会改变,那就是,我们都很爱你……”

闻言,我心中的怨气消散不少,至少从残存的记忆来看,他们的确尽到了家人应有的责任……

“那……为什么我是最完美的作品,难道我……不止一个?”

话音刚落,我明显感觉到爷爷的手颤抖了一下,常年跟着爷爷混迹江湖的我,识人之明,辨事之道,这种微小的肢体动作,我就知道自己所言不假……

只见白俊华轻咳两声,背起手来。

“小羽,你怎么能套我话……”

“嗯,所以呢?总共有几个我?”

“……”

白俊华像是在做思想斗争一般,沉默了许久,几经波折,最终还是在我的眼神下妥协了。

“哎……我认了,孩子教得太聪明,总不能怪我不是?”老爷子背过身去,望着对面冰棺中的绝色少女,似笑非笑地说道,

“小羽,我接下来要说的事,是白家绝密档案,这很重要,我希望你能记好。也不要泄露给任何人,这关乎你的性命和白家的存亡!”

“嗯!”我深呼了一口气,眼神坚定起来。

“你,的确不是你父母亲生……”

“轰!”

话音落下那一刹那,我只觉得一道惊雷劈下,炸得我头皮发麻。

“因为,真正的你,死在了你母亲的腹中,还未来得及睁眼……”

嘶!~

“什么?那妈妈是因为我……又或者说我们才变成那样的么?”我指了指远处的冰棺,不可置信的问道。

“是的,当时情况太过复杂,为了保住你母亲的性命,我们只能把她封在这里……”

“既然真正的我已经死了,那……那我?我又是谁?”

“你是克隆体,他们亲生女儿的克隆体,因为你父亲接受不了你胎死腹中的事实,偷偷克隆出了你,还有两人,名叫白晓,白羽。”

“克……克隆?人类不是被禁止……”

“是的,没错,你们就是克隆体,与本体几乎没有区别,就连虹膜和指纹都几乎一样,但唯独你和其他二人有本质上的不同,至于哪里不同,我不能告诉你,这是我的底线。”

我听着这些不可思议的东西,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自己虽然只活了十几年,但心理年龄比老油条还老油条,算计别人什么的谁都没我家这几个人心脏,但是今天却有个人跳出来说你是个假的,你不是真的白晓羽,关键是这人还是自己爷爷,噗!吐血……

“那您得告诉我其他的我在哪?她们知不知道彼此的存在?”

白俊华叹了口气,回头认真的看着我说:“现在白晓已经夭折,白羽在我的安排下过着普通人的生活,而你,则是第一个知道这些事的本我,最重要的也是本我,所以我打算安排白羽来代替你的存在,以此来保护你的安全。”

“……”我抿了抿嘴唇,双拳不自觉的握紧。

“您的意思是……白羽,就不重要了吗?”

“是的。”白俊华走到一个舱门面前,麻利的从里面搬出一个类似王座的东西,检查起来……

“你和白羽比较起来……不,如果真用你来做比较,那整个白家都变得不重要了,我这么说你能明白吗?”

“……”

“按照你父亲的理论,你……啊不,也许还需要一段时间,在这段时间里你绝不能出事。所以答应爷爷,什么都别问,听爷爷的安排,好吗?”

“……”

谈话中,爷爷站起身来,身后的“王座”悄无声息的离开地面,在我惊恐的眼神中,缓缓的飞到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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