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在犹豫不觉得时候,前方突然传来了一声巨响…
我愣了一下,响声在寂静的黑暗中回荡着…
使用排除法,首先这不是爆竹,我不觉得有人会在这种地方点窜天猴来玩…
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是在我的印象中,与这响声最为接近的想必就是枪声了吧…
虽然没有切身的体会过真枪开火时的声音,但是在高仿的游戏和电影中还是有所接触过的…
假如这真的是枪声,说明前面肯定是出了什么事情,那么问题来了,这一枪是谁开的呢…
我们一行人中难道有人持枪?
我仔细的回忆着二哥他们着装,那鼓鼓的防水袋里装着些什么东西还真不好说…
那么这一枪又是打谁的呢?有一说一,如果是刚才那个大怪物,我并不认为它是一枪就可以解决掉的麻烦;但是在那一声枪响之后,确确实实就没有其他的响动了…
我陷入了沉思…
讲道理,前方有枪响,就说明肯定不会有好事发生,但是我现在似乎已经没有退路了…
能开枪的一定就是活人,我现在就顺着声源去找他们,有极大的概率可以成功的与他们汇合…
假如我现在继续趴在这里畏畏缩缩,可能只会错过获救的良机!
想罢我心一横,起身打开手电,就向着楼梯下方冲了下去;然而楼梯有点滑,气势汹汹的我还是无奈放慢了脚步…
那红眼怪物在这乌漆嘛黑的地方生活了这么久,我打赌它一定是不需要眼睛的,但是能不能感光我就不清楚了,但是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快速地冲到了楼梯下面的巨大空间,我照到了不远处巫大同血肉模糊的尸体,上半身看起来是被咀嚼过的,已经没有了人样,脊椎骨都被掀了出来,白白的露在了外面…
实在是太惨了,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
我路过之时留步鞠了一躬,希望他的在天之灵可以保佑我活着离开这个鬼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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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继续朝前跑去…
刚才的枪声离我的距离应该不是很远,估计是在这个空间的尽头,然而这个空间似乎越跑越窄,脚下的地面也开始变得不太平整。
我时刻关注着两边的动静,生怕那双红色的大眼睛突然出现给我一个surprise,那我可顶不住。
胆战心惊的飞奔着,我看到了尽头突然出现了红色的光点,看起来十分的渺小,我吓得急刹车,连忙靠墙躲在了一边,关掉手电摸黑观察。
然而奇怪的是,这个红色的光点是一动不动的;观察了片刻,我断定这红点是完全静止的,显然并不是怪物的眼睛。
想着我脑袋一热,也不管那是什么了,打开手电就朝着那边跑去。
此时两边的岩壁已经相当的粗糙了,应该是进入了未探索的区域。
跑着跑着,那个红色的光点看起来越来越大…
一直到我跑到了尽头…
眼前出现的场景让我震惊的有些合不拢嘴…
这是居然是一个被红色光线所包裹的巨大空间,而我所在在位置,正是这个红色空间的入口…
从刚才巫大同去世的那个巨大空间一直跑到这里,就像是从一个漏斗的宽面跑到了窄面…
到了这里已经,空间已经狭窄成了一个两米多高,一米多宽的小型通道口…
而这个小型通道口所通向的,又是一个新的巨大空间;此时这个水下遗迹的建筑风格在我心中已经有了大概的构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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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红色喜庆吧,但是这样未免也太喜庆了吧,整个空间被红光照射的一片明亮…
我关掉了手电,小心翼翼的迈步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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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两层向下的台阶,台阶通向的地方是一片巨型的圆盘状场地,地势相对要低一点,看起来就像是一座巨大的广场。
这个巨型的广场一共有三处可以通下来的阶梯,平均分居广场的三个方位,其余的地方由于圆形广场地势低而形成了大概一米多高的环形墙…
不过有一说一,这种高度就算没有台阶我也直接可以跳下来…
一处台阶就在我这里,另外两处台阶在距离我很远的地方…
另外两处台阶的后方各连接着一道漆黑的通道口,和我身后这一道大小相似,看起来从别处应该也可以通向这里…
广场四周一米多高的墙壁上都刻有浮雕,比起外面的壁画,这里保存的已经算是很完整了。
我环视四周,这才注意到在广场的正中央,有一个微微凸起的小圆台;小圆台的中央,向上射出一道血红色的光柱,大概有八块的纯净水桶那么粗。
这种场景是真的震住我了…
我很多去过大大小小的山泉瀑布,名胜古迹,其中没有一处景观可以让我心底里彻彻底底的被它独特的景质而折服。
然而眼前的这个地方,让我有一种想要为此下跪的冲动…
假如说这里是一家正值午夜十二点的夜店,那这红色的光线便不会有什么稀奇;但是这里可是一处古代的遗迹,我实在是想不出除了现代的探照灯,还有什么东西可以释放出如此强烈的光线。
这大概有半个足球场大小圆形广场整体都是透光的,所以这广场的建筑质地想必也不简单。
我蹲下身子打量着地砖的材质,整个广场都向外渗透这红光。
一时琢磨不透,我便趴在了地上轻轻的抚摸…
这地面给我的感觉很像是玉,心中的兴奋顿时不知该用什么来形容…
这里怕不是玉皇大帝的天宫吧?
一个用玉石砌成的广场哎?这辈子居然还有机会来到这种地方,瞬间涌上了一股此生无憾的感觉…
我咽了口唾沫,近距离打量着透着红光的玉石砖,我沉浸在了久久的震撼之中…
这时,远处台阶的黑暗中突然传来了脚步声…
因为这里太安静了,那种声音即使隔得很远,我也可以轻易地捕捉…
我连忙站起身,却发现自己似乎无处可藏…
斜对面的黑暗中,一个人一瘸一拐的走下了那边的台阶,我定睛一看,那居然是二哥,他一只手捂着自己的左臂,似乎是受了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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