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我不解的是:我清晰的记得,我进来的时候是被强大的水流吸入到这里的;这就意味着出去的时候,韦秋英就必须得顶着那股蛮狠的吸引力,拖着我的身体顺着绳子爬出去。
就我进来时的亲身体验来讲,我觉得人的力气是不可能顶的过那股吸力的,更何况韦秋英还得背着我这个拖油瓶。
这样说来就算我憋气憋上他五分钟,我们可能都无法从水里出去;人是无法战胜自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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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不用我使劲,依然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无法控制的抽搐起来,同时颤栗的唇齿之间已经开始往里渗水;咸涩冰冷的湖水冲击着我的味蕾,此时我的心中只有无尽的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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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不知道是错觉还是什么,恍惚间我感觉我们前进的速度似乎异常地快,甚至还有水流在后面推着我们前行。
但是这依旧拯救不了我可怜的肺活量,很快我便无法忍受,大大的吞了一口湖水;接着便一发不可收拾,整个人都沦陷在了湖水之中。
接着眼前一黑,我陷入了久久昏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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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TMD可真是个废物。”
“振作点,我们出来了,妈的,别吓我啊!”
一个好听的声音在我耳边喊道。
那个声音十分的缥缈,我还以为是梦到鬼了。
随即胸口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按了一下,一口冰水顺着我的喉咙就喷了出来…
伴随着剧烈的咳嗽,我扶着地冰冷的地面猛的坐起了身;我居然还活着…
咳了许久之后,我揉了揉朦胧的双眼,惊恐的望着四周的景象…
只见四周一片漆黑,刺骨的寒风毫不留情的抽打着我的湿润的脸,非常的疼。
不远处的韦秋英抱着我妈的貂皮大衣快步跑了过来,披在了我的身上;她自己也已经套上了厚实的绿色军大衣。
“能动吗?”
韦秋英强行将我扶起,朝着一个未知的方向走去。
“我…我妈呢…”
我环顾了四周不见发现我妈的踪影,连忙有气无力的问道。
“不知道,不过她肯定能出来的,我tm还得去找她加钱呢!”
“来之前骗我说,只是叫我来凑个人数走个排场,MD这排场差点给老子命都走没了!”
“再加上还得做她废物女儿的贴身保姆!三倍报酬一分都不能少!”
韦秋英似乎越说越气;我虚的连站都站不稳,耷拉着脑袋小声发笑。
“我们赶紧溜!再过一会,等你二哥的狗腿子们一到,给你一逮着,你的一生可能就要到此结束了…”
韦秋英一边说着,一边将我扶上了摩托车。
...
“这里…是海心岛?”
我坐在了摩托车上,眯着眼睛望着漆黑一片的四周,不禁有些诧异。
“不然呢?”
韦秋英给我戴上了头盔和围巾,没好气的问道。
“我还以为是阎王殿。”我苦笑了一声调侃道。
“你可别BB了,刚刚在水里的时候,你半只脚都已经踏进阎王殿的门槛了。”
说完,韦秋英盯着我愣了片刻。
...
“恩?”
我歪了歪头表示不解。
...
“坐稳,抱紧,摔下去可不关我的事!”
韦秋英摇了摇头,给自己戴上了头盔,大声的说道:
话虽这么说,最后韦秋英还是用一条类似于安全带一样的东西将我和她扣在了一起。
...
有一说一,她摩托车骑得真的很垃圾,从速度和稳定性上来看,都没有我妈的味道;一看就是一个新司机,好几次我感觉她都几乎要翻车了,最后靠着刹车才勉强稳住平衡。
不过我似乎也没什么资格在这里说她骑得菜。
...
到最后我甚至连提心吊胆的力气都没有了,靠在她的身上浑浑噩噩的昏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刚刚放亮,清晨温和的阳光潵在我的头盔上,显得格外的舒服。
此时我们到了一个破旧的小区,韦秋英将摩托车停在了楼下,解开了带子,将我扶下了车。
“这摩托很贵的,建议改造后私用。”
韦秋英一边小声喃喃着,一边抱着头盔就往一旁的破旧单元楼里走。
“这里是哪里啊…”
我揉了揉眼睛,抬起头来环视了一圈,这小区的破烂程度和刘晓珍所在的晚祥小区简直难分伯仲。
“我家,要不是因为你是燕子姐的女儿,你TM现在就已经躺在路边等着被狼叼了!”
“赶紧进来,怎么B话这么多呢?”
她的样子看起来有点凶,我急忙踉踉跄跄的跟在了她的身后。
...
这一定是我此生最痛苦的一次爬楼;这楼房里没有电梯是在我的意料之中的(有我也不敢坐);但是韦秋英家住顶楼,一爬楼梯就要从一楼爬到顶,这对于此时的我来说无疑不是一个巨大的挑战。
经过一番痛苦的“四肢共用式攀爬”,最后当我抵达顶层的时候,那种成就感就好像是爬上了珠穆朗玛峰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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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秋英的家给我了一种焕然一新的感觉,虽然只是一室一厅一厕一厨的小房子,但是装修的非常粉嫩,收拾的非常整洁,整个屋子都充斥着一股少女的芬芳。
然而我刚一进门,潜水靴就在白色的地砖上蹭出了两道暗红的血条。
“你给我站住!站住!等下先!”
“给你两个塑料袋!脱了鞋套上jio在进来!”
韦秋英扯着嗓子大喊道。
我连忙低头抱歉,同时回身用手带上了门…
“不要用你的猪蹄碰我的门把手!”
“好。”
...
...
然而最终韦秋英的房子还是被我整的一团糟,我身上的味道实在是太恶心了,呢喃姬血液的腥臭味瞬间在整个房间里弥漫开来。
不过幸好韦秋英自己也没好到哪去,不然我现在肯定就已经被轰出去了。
...
在厕所的浴缸里泡了很久之后,我才披着毛巾一瘸一拐的走了出来;我身上多处受伤,擦破皮的地方更是数不胜数,需要缝合的口子至少有两处。
“我还以为你死在里面了呢!”
韦秋英打开了电视,套着老男人的人皮头套走到了我的跟前;场面一度十分的尴尬,那种感觉就好像是我正在和一个油腻黝黑的中年男子坦诚相见一样。
我寻思着头套难道是祖传的吗,怎么都到这儿了都不舍的摘呢?
韦秋英叮嘱了十几遍,叫我不许碰这个房间里的任何东西,除了遥控器…
我毫不犹豫的答应了,此时的我也什么参观房间的好兴致。
我瘫倒在了沙发上,身上持续难闻的恶心气味已经被奶香代替,要是让韦秋英发现我用了她至少半瓶以上的沐浴液的话,她会不会冲出来杀了我呢。
【活过来了!】
我瘫倒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伸了一个懒腰,盯着顶部粉色的装饰花纹发呆。
我妈她现在出来了吗,出来的话她又会去哪呢..
我不得而知..
接着我的脑袋就像放幻灯片似的回忆着地宫的经历..
不知不觉就又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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