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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花楹下的少女.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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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远远传来了尖锐而刺耳的警笛,我听见大门铁链被破坏的响声,紧接着几个持枪的小警员冲了进来,迅速押走了夏天宇。据说这几天夏正清其实一直以夏天宇的身份呆在家里,而且为了防止露馅就连手机也交换了。

也就是说从看电影那天起,跟我们在一起的就是一直是夏天宇了。

警员们迅速地将夏天宇押走,我们紧随其后离开了废墟,刚巧看到几辆警车停在外头,其中一辆警车的车窗被摇下,只见瘦警官微笑着对我们敬了个礼。

“这次也辛苦两位了,案件已经基本解决了,这可是你们的功劳啊!”

“这么说你们抓到秦风了?太好了!在和大怪物战斗的时候他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我还担心他会跑掉呢!”

“没跑掉、没跑掉——我们怎么能让他跑掉呢?放心吧。”

瘦警官如是说,但是我注意到他的眼神有点闪烁,甚至还抬手擦了擦并不存在的汗水。

“发生什么了?既然你说秦风没有跑那就说明发生了其他的突发状况吧。”

“诶!”

雪兔对我的追问显得十分讶异。

这下、瘦警官真的是一头冷汗了,因此不得不掏出毛巾拼命地抹脸。

“出什么事了吗?”

当雪兔那双纯良无辜的眼睛望向他时,他的心里防线也算是彻底坍塌了,只能如实地坦白。

“这个嘛……哎呀,其实秦风已经死了。”

“什么?!死了?!”

“好像是自杀。”

我听到了车门解锁的咔哒声

“要不你们先跟我来吧,我直接带你们去现场,正好我还要去接老庞。”

我们就这样坐上了瘦警官的车。

“来了啊?”

事发现场的警戒线外,胖警官正叼着根烟发着呆,他身后是被血染红的尖锐栏杆和水泥地,他似乎对我们会跟来这件事并不意外。

这里正是学校的图书馆,已经变成了暗红色的栏杆正是位于图书馆窗外的花坛护栏。

尸体已经被抬走了,但是从现场残留的喷溅状血迹和掉落在地上摔碎了的瓦片看起来,他恐怕是从图书馆的顶楼跃下并被栅栏尖端割断大动脉失血而死的。

“他是被刺穿了喉部吗?”

“是啊……等等、大侦探,你怎么知道?看到现场的状况顶多只能推理出他是从楼上跃下然后又被刺到了要害而死的吧,被刺穿心肺也有可能啊?”

事实上我也只是凭感觉瞎猜而已,因为这是殉教者圣.露西亚的死法——

我将我的想法告诉了胖警官,他听后连连摇头。

“不可能啊,一个人站在屋顶上的时候根本不可能预测自己下落的轨迹,而且被刺穿喉咙而死的话可比摔死和刺穿心脏痛苦多了。”

“……这样啊。”

现在已经无法确认这些了。

“话又说回来……你们那个年轻的房东小姑娘呢?虽然对于被绑架者来说有点过意不去,但是她得跟我们回警局做个笔录。”

“这个嘛……”瘦警官不好意思地抓耳挠腮:“听说她被救下来以后因为太累直接回家了。”

“回去了?!”胖警官顿时气的吹胡子瞪眼:“这不是不给我们警察面子吗?怎么能这么不守规矩呢?啊?”

“对不起、对不起,老庞我错了。”

瘦警官点头哈腰地道歉。

“道歉有用要警察干嘛啊,走!上车,去她家做笔录!”

明白真相的我顿时又感觉整颗心沉了下去,连我都如此,比我更善于感触的雪兔一定不会好到哪里去的,只不过她并没有显露出一点悲伤的情绪,而是一如往常地笑着。

回到别墅,我一度以为打开阁楼的房门会空无一人,然而事实上房东小姐已经身着睡袍坐在床上了。

她看着天窗外的星空,神色显得有点空洞。

“进屋记得脱鞋。”

在胖警官抬脚准备跨进房间的时候,房东小姐回过头来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我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而且那个表情明明与之前她没有任何区别,我却总觉得哪里不太一样了。

之后胖警官例行公事地问了几个问题之后便准备打道回府了,而就在这个时候,房门被敲响了,门外传来了宝山大叔的声音。

“几位,来杯茶再走如何?”

看起来他已经在门外偷听了很久了。

之后门便被打开了,他端着一壶红茶和刚好够五、六人吃的起司蛋糕走了进来。

“因为已经过了茶会的时间了,所以这是开小灶,你们就去娱乐室吧,那里有茶几。”

房东小姐点了点头,直接穿着睡袍下了床。

娱乐室的布置很显然是按照之前房东小姐的卧室弄的,针叶林的浅色窗帘、钢琴,还有被沙发围拢的小茶几。

房东小姐看起来没什么食欲,只是要了很小的一块蛋糕,喝了一杯红茶,随后她就来到了钢琴前并扯下布罩。

“我来弹点什么吧,有乐谱吗?”

但是她并没有等我们任何人回答,而是自顾自地翻开琴凳并取出了一份谱子。

悠扬的旋律从她白皙的指尖淌出。

紧接着,她居然轻声唱了起来。

看蓝花楹再次开放,

忧郁的花朵随风飘扬。

你在树下许下愿望,

泪水湿润了你的眼眶。

我想问问你。

(啊啊……)

我想问问你。

你是否还记得。

是否还记得、那些过往。

你是时间的女儿,

蓝花楹一样的少女。

从你眼中留下的,

是时间的沙砾。

蓝花楹一样的你,

从你手中飘散的、是消逝的回忆。

“这首歌是?!”

带着某种熟悉感的歌词让我有些愕然。

“真怀念啊!”宝山大叔感慨道:“这还是我在当‘调和者’期间写的歌呢,现在只记得是以大小姐为原型写的曲子了,不知道那个时候我到底在想什么呢。”

“这样。”

我无言以对,但也不想深究,任由音律萦绕在我们身边。就像湖水浸润了一切,而我们便是在湖底随水流漂动的水草、摇摇晃晃、摇摇晃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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