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都有手段,那对于场内下注的大家来说是最好不过的。
紧跟着,又有人出现了新的担忧。
是中年男人。
他家有供养的风水师,他也多多少少接触过玄学,自然也知道所谓占卜,不过就是概率统计学,与玄学有关,但却不是玄学。
“关于八卦转数,很少有神准的独数,无论先天也好,后天也罢,李青木只用四次机会就能验证出来他的底牌,他呢?四次、八次、十二次?”
中年人刚想说话,但却被少妇抢先。
不可置否,这是实话。
云诩的大意,注定为他埋藏下了祸根。
中年人虚心道:“洪爷怎么看?”
洪爷没有说话。
没一会,感受到阿青的小动作,洪爷才睁开双眼。
看着那六七双明亮的目光,洪爷这才开了金口:“慢慢看。不开口,说明没把握,开了口,才能见真章。”
末了,洪爷又小声道:“跟他们多学着点。”
他们是谁,这不并不难猜。
这里,比较成熟,比较优秀的人只有两个,一个安念秋,一个白月寒。
阿青愕然,场中,几个人或疑惑或了然的神色映入眼帘。但他注意到,安念秋一直在打着瞌睡,对这些事充耳不闻。
想想之前安念秋出手解围,阿青立马明白了,爷爷叫他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多跟人家学学。
“红桃4!”
监控中,云诩张开了嘴,紧跟着,室内就传来了云诩的声音。
场中,除了安念秋,所有人都盯向了墙上的大屏幕。
“No.”
裁判老黑说完,伸手做出请的手势。
李青木嘴角微扬,淡淡道:“黑桃9!”
“No.”
云诩眯着眼睛,死死的盯着李青木。
第一次交锋虽然大家都失败了,但对方却选择了“9”这个数字,是巧合吗?
云诩:“方片4。”
三楼,刚松了口气的小男孩,忽然又提起了小心肝。
“No.”老黑依旧摇头。
李天木:“梅花9。”
老黑:“No.”
两次数字“9”,这不是巧合。
云诩眼睛一眯,猛地扭头,看着那满脸担忧的猴子与露出“善意”微笑的两个家伙,瞬间明白了。
“死变魔术的,你又作弊!”
“作弊?我做什么了?我什么都没做啊。”
满脸无辜的李天木看着云诩,指了指他后面的人,又道:“又不是我让他们过去的,关我屁事?再说了,难道玩到现在,你还没发现这游戏只有获胜条件,根本就没有游戏规则吗?”
“你有种。”
云诩呲着牙,又道:“红桃5。”
“No.”
李天木:“方片9。”
“No.”
“呀,居然又没猜中,那看来是‘红桃9’了。”李天木惋惜道。
云诩寒着脸,没有吭声。
楼上的那间房中,很多人的脸色都变得非常难看。
不过白月寒倒是放松下来,讹了十个亿,最起码自己的压力不是很大。至于说第四次能不能猜中?算了,还是看开点吧,想想过会该怎么让这几个人不记恨自己才是最主要的。
小男孩紧张兮兮的抱着小拳头,望着大屏幕道:“廖叔,你说这个哥哥最后能猜中吗?”
廖叔翻了个白眼,暗道:我的小祖宗哟,这事谁说的准?神来一笔这种事想想就好,不切实际的。
虽是这么想的,但害怕小男孩闹腾,廖叔只好说道:“放心,等咱们下船了,立马跑到你姐姐家,你姐姐绝对会保护你的。”
“对哦,对哦!”小男孩高兴的挥手,将自己头顶的乌云驱赶到了少年的身上。
少年心道:emmmm......你是高兴了,我可咋办呢。
画面中,云诩又张开了嘴:“方片5。”
“No.”
“抱歉,你输了。”
李天木耸耸肩,看着面沉似水的云诩,得意道:“红桃9。”
“完了完了完了......”
少年捂着脸,回想起了当年那如同暴雨梨花般的男女混合双打,整个人都开始发颤。
中年人与少妇的脸色也不是非常好,死死的盯着那一动不动的黑人裁判。
“No.”
“No?”监控中的李天木满脸惊愕。
对面的两个小弟也同样呆愣。
而整个房间中的贵人们,也都睁大了双眼。
小男孩更是长大了嘴巴。
就连安小姐都忽然打起了精神。
白月寒精神一振,看着那满脸意料之中的洪爷微微点头。
果然,他又不按套路出牌!
在后方围观的瘦猴先是错愕,接着傲然一笑——自己果然没看错人!
“嘿嘿,NoNoNo.”
云诩阴阴一笑,拈起一张扑克,轻轻转了过去。
是红桃9!
李天木瞪大了双眼,死死盯着那张扑克,一字一顿道:“你!作!弊!”
“作弊?我做什么了?我什么都没做啊。”
云诩将原话还给李天木,接着冷笑道:“真当我脑缺氧啊?还指望我栽在那两个蛋仔身上第二次?一张变两张,我也会!你所‘看到’的东西,只是我想让你‘看到’的!”
这句话就像是颗定心丸,强行压下了贵人们悬起的心。
亮出来的是牌下的红桃9,没亮出来的就是上面那张滑给裁判的。
中年男狠狠吸了口雪茄,随后笑道:“这小子,有一套啊。”
“这家伙太坏了,故意为自己争取到了四次试牌的机会。”
少妇虽是这么说,但却满脸兴奋。
少年笑道:“接下来才是见真章的时候,这种反手破局的感觉真让人感觉舒爽。”
打散了男女混合双打的阴霾,他那高强度紧绷的心忽然爽极了。
“别高兴的太早,接下来才是最危险的时刻。”
白月寒一盆凉水泼过去,接着也笑了:“这家伙如果真能上来,那我还真要请他喝咖啡了。”
本来是挑逗的话语,却没想到真有需要兑现的感觉。
阿青笑道:“这么有意思的赌局确实也很久没遇到过了。”
“不是赌局,是人。”
洪爷忽然开了口,仔细看着发愣的亲孙子,又道:“我叫你过来是看他,你盯着赌局作甚?”
“他?”
不仅是阿青觉得有些难以置信,全场除洪爷外的所有人都觉得难以置信。
就连比较沉稳的安念秋与那些“泰山崩于前而不色变”的保镖们也都露出了非常惊讶的表情。
不过,安念秋很快恢复了表情,虚心请教道:“洪爷有何高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