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的推移,一切都将走向虚无与极端——虚无是一切的源头,极端则是道的运转中所不能避免的问题。
所以,如果一个人活得时间很长的话,会在某方面变得奇怪,这并不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当然,所谓的奇怪,只是对人类而言,而且只是对一部分人。
但换一个角度——存在即合理,不论多么奇怪,都依然是世界运转之道的一部分。
所以……明白了吗?
非要说的话,这其实更接近于哲学和玄学。是世界真相的一部分。
总之呢,事情就是这样,你要是还不能理解,那就只能说明你的无知,无法突破人类这一物种的局限了。
这就是道,一切的一切都依道而行,当你不了解道的时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而当你了解了道,知晓了这一切的一切,那么道的存在就变得像个笼子,一切存在皆充满了局限,与无法违背的目的性了。
不管怎样,我就是我,我想怎样就怎样。
——对于自己在某方面的独特喜好,王若逸大概会这样解释吧。
——或许她并不会这样说。但如果说是凑字的话貌似也没什么问题。
——
——
王若逸回到旅馆,因为宵禁,旅馆的门紧闭着,从里面上了插销,她便像袁明绘一样,爬墙,从窗户进入了弥娜和格蕾所在的房间中。
王若逸的动作很轻,你也许会察觉到周围蠢蠢欲动的幽灵,但你很难注意到她的存在。
房间的窗户虚掩着,但也不只是虚掩着,窗户后面窄小的窗台上放着一个苹果,当窗户被向内推开时,苹果从窄小的窗台掉到地上,砰的一声,在已经进入新一天的寂静凌晨中听起来尤其引人注意。
“真是的。”王若逸嘀咕说,“你们这是在提防小偷吗?”
“是在等候你呢,伟大的狄奥法诺殿下。”
一个柔弱的声音像在呓语着回答。
房间中舒适的大床上,弥娜放开已经熟睡的格蕾,转身看向王若逸,她的脸上泛着红晕,娇柔的神情散发出一份充满魅惑的吸引力。
“好过分啊,狄奥法诺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我还以为你扔下我们了呢。”
随着弥娜的话,旁边熟睡的格蕾伸出小手一抓,“狄奥法诺姐姐你回来了。”她在说梦话。
墙角裹着毯子睡的像个海螺的小狼葡萄也睁开眼睛看了王若逸一眼,然后像是笑着伸出舌头对着面前的空气舔了舔。
王若逸轻轻一笑,“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
“感觉。”弥娜嘟起脸,既抱怨,又有些害羞,不好意思的说,“绳子,快把绳子给我解开啦,这样怎么可能睡得着啊。”
“绳子,”王若逸脸上掠过一抹坏笑,她露出比诺斯费拉图伯爵毫不逊色的尖牙,“不要,你是我的,我想怎样就怎样。”
“狄奥法诺,你可以稍稍考虑一下我吗?这里已经是城市了,到处都是人,要是让人注意到我这个样子,那他们一定会觉得……”弥娜顿了顿,还是替换掉了自己原本想说的那个词,“他们一定会觉得我精神不正常。”
“哦。”王若逸平静的回应,“所以你担心会有人欺负你吗?别瞎想了,在这个世界中已经没人可以那样做了。”
“不是,”弥娜发出小女孩一般婉转的“嗯”声,“我只想让你给我解开绳子,已经这么长时间了,就当做是给我放个假,好吗?”
“不可以。”王若逸如同低端的机器人一样机械的摇头,“合同里可没有这一条。然后我得说,好棒啊,你刚才的样子真可爱。可以再来一遍吗?”
“狄奥法诺殿下,请尊重一下我吧!我可已经是个有孩子的中年人了。”
王若逸又摇摇头,伸出两根手指,“第一,叫我狄奥法诺就好,殿下让别人听到会显得怪怪的。第二,你该去照照镜子,好好看看自己,肉体上你现在只有二十岁,如果你喜欢的话,可以永远都保持这样个样子,也可以再年轻点。不过我觉得你现在这样已经很完美了,或者还是再成熟一点更好。”
“这个倒是不错,可是……”
王若逸来到床的另一边,亲吻格蕾鼓起的脸颊,蹲在她的面前,欣赏她小猫一样甜美幸福的睡脸,感受她呼出的温温的鼻息。接着凑近闻了闻她伸出被子的小脚,捏捏晶莹的小脚趾,把这只小脚塞进了被子里。
又摸了摸墙角小狼葡萄毛绒绒的脑袋,给它盖好毯子。
然后王若逸脱掉衣服,上床躺在了弥娜这边。
弥娜仍嘟着脸,一副孩子气的,气鼓鼓的样子。王若逸伸手在她翘起嘴唇上点了一下,“好了,听你的,明天把绳子给你解开就是了。人权这种事我还是知道的。但今晚,都已经这么晚了,就先这样了。”
“狄奥法诺,你好坏啊。”
弥娜穿着一件宽松的紫色袍子,是王若逸在前往这座莱宁城的旅途中制作的,袍子的样式是典型拜占庭风格,如果是在地球,肯定第一眼就会让人觉得这很希腊、很罗马。
弥娜那充满柔美曲线的纤细身形很适合这件袍子,当然了,这样的一具躯体不论怎样打扮最后的结果都会很好的。所以也就不难怪弥娜以前会有那样……让人难以形容的经历了。
王若逸的手伸进弥娜宽松袍子里,从弥娜柔软的肚子上划过,在弥娜的后腰处抓住一个绳结,沿着弥娜的脊椎拉动,绳结的另一边的绳子牵动着弥娜身体分布最为密集,最为敏感的那部分神经——弥娜已经做好了准备,她觉得自己已经足够坚忍了,但每当这一刻来临,强烈的感受下,自己的意志与精神总是会变得不堪一击。
“啊……”
弥娜发出一声不会有人误解的叫声,或是呻吟声。
此刻一旁睡梦中的格蕾伸手挠了挠脸颊,墙角的小狼葡萄也扫了扫尾巴。
王若逸另一只手抚摸着弥娜通红发烫的脸颊,在弥娜的耳边低语:“这位女士,请你稍稍注意一点,可不要打扰到别人睡觉哦。”
“那你就快点停下来,”弥娜的身体不自觉的颤动,呼吸的节奏好像一台原始的蒸汽机,言语也断断续续的,给人一种十分艰难的感觉。“不要了,我已经——”
王若逸停下来,仿佛不满的哼了一声,“这个世界的人类也还是就只有这种程度吗。”
“我可不是狄奥法诺殿下你。”弥娜喘着粗气,“而且这种事不管对谁都……不对,是狄奥法诺你,现在格蕾就在旁边,你不该这样。”
“需要手纸或毛巾吗?”
“不用,我还没到那种程度。喂,虽然我的确是对你说了那样的话,但还是请狄奥法诺你稍稍尊重一下我啊。”
“我可都已经为你做了那么多了,嗯……弥娜你可真是一个无情的人呢。”
“无情,才没有。这只是……”
“我知道,看看你这又红又热的脸颊,你好讨厌这样,这话真是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才不是。”
“随便你怎么说。生命存在于感受中,只有感受才是最真实,也是最重要的。所以这到底是怎样的感受呢?管你怎样嘴硬,你心里肯定是清楚的。而我呢,早跟你说过了,我能看见道的运转,没人能骗的了我。”
王若逸靠近弥娜的脖子,绳子压迫着弥娜的胛骨,将她的脖颈勾勒的纤长。“你又出汗了。”王若逸像对待大号的棒棒糖一样品尝着,“我喜欢这味道,如果我是吸血鬼的话一定要好好的咬你一口。”
王若逸继续向下,把脸埋进了弥娜的胸里,转着脑袋,好好蹭了蹭。
由于绳子的约束而带来的坚挺,本身的柔软细腻,再加上一点如催化剂一般对哺乳类生物格外有用的母性,这样的感觉不能用简单的好来形容,而该是一种更加特别的,奇妙。
弥娜也在抚摸着王若逸的身体,相比刚才,现在她已经平静了下来,说实话,这种事在来莱宁城的一路上她已经见怪不怪了,刚才也多少有些表演的成分在里面。而王若逸肯定知道,如同她说的,没人能骗的了她,她在配合自己,算是玩闹,抛开内容,实际就像是两个小孩子一样。真好啊,在这个世界中还能这样,简直不可思议。
“你已经见过他了吗?结果怎么样?那个人在这里的情况好吗?”
王若逸扬起脸,微笑着,“看来你已经相信我的话了。”
“什么?”
“相信我们是从另一个世界来的。”
“是啊,虽然听起来不可思议,但一遍遍的亲眼所见,我已经不得不信了。”
“我和他都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虽然跟我没法相比,但他也是个很厉害的人了。我见到了他,我们都没有什么变化。然后,没有什么事,我就回来了。”
“他是你的,很重要的人不是吗?”
“其实是最重要的人。诚实的说,比你们所有人加在一起都要更加重要。”
“那么你为什么不跟他多待一会呢?你说你们已经很久没有见过面了。”
“不到一个月。这对我和他而言的确算得上是很久没见了。但我跟他已经交流过了,这样就已经足够了。”王若逸指着自己的脑袋,“交流,你知道我所说的交流是什么意思。彼此的存在相融成一个整体,对方的一切,感受、记忆,想法,在那一刻全都变成了自己的。这一过程只需要一瞬间。然后……”
“然后,你就回来了?”
“然后还发生了一些有趣的事情。关于这座城市的,简单的说,我们差不多,算是已经掌控了这座城市了。”
“掌控了这座城市?”弥娜睁大了眼睛,“你说的……”
“是的,字面意思,我可不说假话。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让我来告诉你吧。当然不是用嘴说话,而是在你的脑子里,在你的梦境里。时间已经好晚了,该好好的睡觉了,弥娜。”
弥娜正好在这时打了个哈欠,“是啊,我已经好困好困了。”弥娜向王若逸靠过来,嘟起嘴,“快一点吧。”
“对了,弥娜你为什么要把袜子脱掉呢?”
“那个有点太紧了,而且已经该洗了。”
“可是我就喜欢那样的。下不为例哦,就算睡觉也要给我好好穿着袜子。”
“不要,拜托多给我一点自由吧。”
“弥娜你可真是任性呢。”
“好了,快一点,天都快要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