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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偶之恋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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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袋里面不只是铜币,还有一些银币,和已经在这个世界上算得上少见的黄金和宝石。

袁明绘从钱袋里随便抓了一把,不管那是什么,格莱曼看到它们在袁明绘的手中像阳光下的冰块一样融化成了朝露一样无色无味的液体,当这样的液体滴落进她的口中,格莱曼能感受到她的身体正在发生变化,时间不长,这种变化便从一种期愿般的感受变成了肉眼可见的——她身上用针线缝合的各个部分之间正在连为一体,随后那些乌黑腐败的地方也开始愈合——如果说之前的她看起来好像一个怪诞人偶的话,那么现在的她则正变得像一个真正的人。

格莱曼保持着安静,脸上却不可避对此表现出十足的惊奇,并不自觉的长大了嘴巴。

袁明绘抓起钱袋中的最后一把钱,变成液体,滴进她的口中。这时的她看起来仿佛只是睡着了,好像只要摇一摇就能把她从睡梦中唤醒。

格莱曼不可置信的问:“只是这样就已经可以了吗?”

“不要心急格莱曼先生,这只是基础的前期准备,想要真正的让她活过来,还需要再耐心的等一等。”

“这样啊。”格莱曼露着口中的牙齿,掩饰不住心中激动的心情,“你说的都是真的,她真的能活过来,太好了,不可思议这真是太好了。”

“是的,她是会活过来。我不骗人,这一点我现在已经可以向你保证了。但同时格莱曼先生你也不要忘记我的提醒,虽然她会活过来,但最终的结果却是不可预测的,这一点格莱曼先生你可要做好准备,不要高兴的太早。”

“是的,我知道,我知道的。”

格莱曼脸上的表情没有变化,那么的激动,那么的欣喜。这是一个人能即将得到他真爱时的表现吗?还是一个小孩终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玩具,感觉便像是已经拥有了这整个世界?

——人类诶。

袁明绘没再说什么,小心抚摸着她的手臂与脸颊,时间过了一会,格莱曼激动的心情稳定了一些,他回过神问袁明绘:“这种事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那些钱就那么的在你手中变成了水,接着便治好了她,这是怎么回事?是传说中的神迹吗?真的太不可思议了。”

虽然总是一副相对平静的样子,袁明绘实际还是很喜欢听这样的话的。他得意又含蓄的一笑:“这种事别人问我,我一般都是不会回答的。因为就算说了对方也一般听不懂,是在浪费时间。但格莱曼先生你的话,你对炼金术有了解吗?听说过点石成金这样说法吗?”

“我知道,听说过,但是不明白。”

“这之中的原理或是说逻辑跟炼金术的类似。大概是,世间万物的本质都是相同的,不论是一块石头,一块黄金,一块木头,还是一块人身上的肉,这世界中的一切存在之物都有着相同的本质。举个也许不太恰当的例子,一栋房子与一座桥所使用的建筑材料可以是相同的,但由于对那些材料使用方法的不同,最终形成了不同的结果。类似的,把房子换成石头,把桥替换成黄金,这之中是同样的逻辑,格莱曼先生你可以理解吗?”

“——嗯。大概吧,因为本质都是一样的,所以那些钱币宝石才会在您的手中变成水。”

“是的,就是这样简单的逻辑,格莱曼先生你已经理解了。”

“可是——就算这是成立的,这样的话说起来很容易,具体做起来要怎么办呢?如果是我的话,这种事根本是不可能的。”

“这就是道。”袁明绘格外加重了这句话的语气。

“道?那是什么?”

“简单说道就是这个世界运转的秩序,规则。是苹果会从树上落下来,是人必须要呼吸,要吃饭,要喝水。”

“嗯。”格莱曼认真的听着,点点头,目光中带着旺盛的求知欲,“然后呢?”

袁明绘又是得意而含蓄的一笑,“这算是我稍微与你们有所不同的地方,我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摆脱道、控制道。”

格莱曼若有所思的点头,“很厉害,嗯,这真的非常厉害。”

袁明绘心情不错,他朝周围看了看,发现了一个看起来历经了相当岁月的铁勺。

“那个可以给我用一下吗?”

“当然,您请,不管您用它来做什么都可以。”

“谢谢。”

袁明绘拿起那根铁勺,不说话,静静的拿在面前。

格莱曼聚精会神的盯着袁明绘手中的铁勺,片刻之后便看到铁勺开始在一股无形力量的影响下变得弯曲,几乎快要卷成了一个铁环。这时袁明绘松开了拿着铁勺的手,更加离奇的一幕出现了,弯曲的铁勺没有落下,而是就那样悬浮在空中,并且一点点的恢复了过来,变成了最初的样子。

袁明绘重新拿起铁勺,手指从上面抹过,暗淡的铁勺随即变得明亮,璀璨的映射出空间中微弱的烛光。

格莱曼像虔诚的信徒那样把手伸了过来,袁明绘把铁勺放在他的手上,耸耸肩。“没什么,这可不是什么魔法,这只是道,仅此而已。”

之后袁明绘又像这样来了两次,都是来填补她的身体,构建起完整的道的运转体系,从而为最后的“复活”做好准备。

她是格莱曼用来自多具尸体的碎块拼接起来的,可以说与小说中的弗莱肯斯坦没什么区别,所以这也在某种程度上决定了她看起来可能并没有那么好——不漂亮,不好看,甚至可以不客气的说,她是丑陋的,怪异的,犹如是来自印斯茅斯的一个还没有转变完全的怪物。

这是袁明绘隐藏在平静微笑背后的真实想法。

但是对格莱曼而言,显然他对她的爱意没有受到任何影响,有过任何改变。

如同在旁边亲眼所见一般,袁明绘可以轻易想象到格莱曼在自己离开后抱起她与她亲密拥吻时的样子——可以肯定这种事一定是真实存在的,对此他真想感慨一番——这份难以形容的爱情,布鲁德这颗离奇的大脑,在如今地球的十亿人口中估计找不到第二个(这里是平行世界的地球。),当然,这样的发展也真是不出所料的有趣呢。

袁明绘起身来到古宅二楼格莱曼的画室亦是他的卧室,在这里打量着古宅那没有被木板遮掩的屋顶。

“这里您有什么需要的吗?”

“为了让她活过来,我需要在你的屋顶上打一个洞,你肯定没什么意见吧。”

“当然,”格莱曼笑着回答,“只要能让她活过来,就算你把我这破房子拆了都没关系。”

“那倒不用,只是一个小洞口而已,然后还会给你把洞堵上的。”

在这个房间里袁明绘闻到了一股新鲜的颜料味,格莱曼的画架上蒙着一层薄纱,隐约可见其中的内容,是一个女人,穿着一袭端庄内敛的红色长裙。

袁明绘走上前,不等发问,格莱曼便怀着这段时间里的兴奋,迫不及待的说:“这是我这几天新画的一幅画,您要看看吗?”

“很荣幸。”

格莱曼相当小心的揭开那层薄纱,画纸上的内容跟袁明绘猜测的一样,是一个身穿长裙的女人,但略有不同的是,袁明绘低估了格莱曼作为画家的实力与格莱曼对于“美”这一概念的认知。画中的女人只是简单的站在那里,平静的目光不经意的从你所存在的位置扫过,你便会犹如情窦初开一样深深被她吸引,从她那静谧自然的眼瞳与嘴唇间收获你对于女性之美的一切认知。可以说,画中的这个女人比王若逸还要漂亮。

“这就是她吗?”这就是你心中的那个她?因为两者间的差距实在是天壤之别,袁明绘十分不确定的问道。

“是的,这就是她,怎么样?简直一模一样不是吗?”

一模一样?这听起来真像是一个荒唐的玩笑,或是令人怀疑是不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蒙住了格莱曼的双眼。但袁明绘什么都能看见,这之中没有什么奇怪力量的干预,更不是什么玩笑,格莱曼的话发自内心,尤为真诚,这就是事实,他的确就是这么想的。

真有趣啊。袁明绘不禁想笑——这就是爱情吗?虽然我是万历年间出生的,我好像也还是太年轻了。

——

——

与铁匠约定的一个星期的时间到了。

再次找到铁匠,他已经按照要求完成了袁明绘的要求。

“抱歉,时间实在是有点紧了,如果再多给点时间我一定可以做的更好。”铁匠谦虚的说。

袁明绘检查着这些大大小小的零件,的确如铁匠所说,它们的细节都处理的不是很好,多少有点粗糙。但就整体而言,算上这个世界的局限,这样的结果已经算是令人满意的了。

“没什么,这样已经很好了,谢谢。”

“我能问问吗?你要的这些到底是用来做什么的?”

“这个啊——”袁明绘稍加思索,半开玩笑的说,“这个是用来召唤灵魂,赋予生命的。”

“什么?”铁匠听清楚了,但他确信自己一定是听错了。

袁明绘比划着,继续用那种半开玩笑的语气说:“就是给一个没有生命的人带来灵魂,并让她活过来。就是这样。”

“嗯——”铁匠审视着袁明绘,“这是真的?”

“当然,说过了,我从不骗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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