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么做到的?”
华生低着头,避免对方认出自己……偷偷的在夏洛蒂耳边窃窃私语。
“缇娜学姐耳边的耳环有蛇形标志,代表了救赎,并且价格不菲,作为基督教信徒的生日礼物最好不过……而且之前混进甜点屋之前对亨特先生行礼的时候,只有缇娜学姐的姿势是正确的。”
“很抱歉修女,米瑞亚修女并没有通知我说她的侄女会过来。”
带领两人走进华生熟悉的客厅,娜塔莎·杰里科夫人为夏洛蒂倒了一杯红茶,转身询问华生是否需要的时候——
“咳咳……”
华生把头埋的很低,摇头拒绝并且掏出笔记本胡乱的在上面记录着他也看不懂的符号。
“这位是……?”
“约翰医生,修道院的新卫生顾问。”
“……哦,是吗……”
“???”
华生惊讶的抬起头瞄了一眼夏洛蒂,张着嘴拼出“那是什么职业?”的单词。
而夏洛蒂却是耸了耸肩,拼出了一句“我也不知道”来回答。
“事实上,娜塔莎夫人……并不是约书亚阿姨——”
“什么?”
“米瑞亚~夏洛蒂,是米瑞亚~”
华生小声的提醒道,夏洛蒂恍然大悟,改口说:
“嗯哼,对……是米瑞亚阿姨,不……不是米瑞亚阿姨!是这样的……”
华生注意她换了坐姿,准确说是换了个位置重新坐好,说:
“……新的神父让我秘密进行的一项调查,调查18年前关于修道院收到匿名捐助的事情,我询问我的阿姨,她却只提到这一处地方,请问您知道些什么吗?”
“不,不知道……我们已经和她没有关系了,不……我们已经不再信奉基督教了……”
娜塔莎女士脸色难堪坐在夏洛蒂的对面,慌张的喝了一小口红茶。
“约翰医生,你的笔记带的吗?”
“嗯,什么?”
华生抬起头,看了眼使眼色的夏洛蒂,迅速说道:
“咳咳,有的。”
“给我。”
“可是……”
华生面露难色,有些不愿意的捏着笔记本,但最后还是被夏洛蒂抢了过来。
“嗯哼,我看看……约翰医生有着所有来修道院进行免费治疗的人的记录,至少有超过二十年的准确无误的事情被记录下来……”
夏洛蒂非常认真的在笔记本上寻找着,最后似乎发现了什么,用手试着说:
“……哦,在这里,18年前有一对夫妇因为一直没有子女的问题而来到修道院祈求得到上帝的保佑,虽然没有抱多大希望,但是丈夫的妻子在回家后竟然惊喜的发现自己怀孕了……哦,需要我继续说下去吗?”
夏洛蒂似乎很关照脸色惨败的娜塔莎女士,放下了手中的笔记,关心的看着她。
“……威廉。”
娜塔莎夫人颤抖着放下茶具,保持冷静的说出了一个令华生陌生的姓氏。
“什么?”
“……威廉爵士夫人,18年前是她来到教堂祈福的,我们都只是结伴同行而已,真的……与我们无关!”
“谢谢,愿上帝保佑您,娜塔莎·杰里科夫人!……约翰医生,我想我们是时候离开这里了。”
“什么,哦。”
华生刚想要偷偷喝一口红茶,却被夏洛蒂叫住,无奈的放下茶具跟着她慌慌张张的离开了屋子。
刚走出去,夏洛蒂就拦下了一辆出租车,与华生钻了进去。
“麻烦去中央大街,谢谢!”
坐在车上,夏洛蒂低头玩着华生的手机,大约寂静了三十秒后,华生刚要张口,夏洛蒂却抢先一步,说:
“根本没有新神父,也不存在什么笔记,自然约翰医生也只是瞄了一眼贴在公交车上的广告随便取的。”
“为什么?”
“因为华生大概需要20秒时间反应过来,接着需要5秒时间来组织问题,但很显然我高估你了……”
“不,不是……我是说为什么要去骗人?”
“因为情报收集啊,客厅柜台上摆放的圣经上的灰连老鼠看了都嫌弃,很明显他们根本就不把这个当回事,同时也说明了娜塔莎夫人很久没有去过教堂了……之后随便编一个理由,得到我们想要的情报就可以了。”
“那个笔记本,你有没有看?”
“看,看什么?拿上面又不会真的有什么所谓的记录,我要看什么呢?”
“没,没什么……你刚刚说的情报是……米瑞亚修女?”
“嗯哼,那根本不重要,管她约书亚还是米瑞亚,华生……”
夏洛蒂愤愤的低声吼道,随后不到一秒又冷静下来说:
“……威廉爵士夫人才是最重要的情报。”
“可是威廉是谁?”
“薇尔莉·威廉、缇娜·杰里科,安娜·因巴斯……这些名字全都刻在了她们三人都拥有的‘Lily Vanilli’卡片背面了。”
原来上次故意接近薇尔莉学姐,不仅是套话,还有观察了那个卡片了吗……华生开始在心里感叹起来。
“……因为是威廉,伦敦威廉那么多,谁知道是谁呢?好吧,威廉爵士……范围一下子就缩小到了格里夫兰可以定位到的程度。”
说着晃了晃手中的本来应该是华生的手机,原来她刚刚发了消息给格里夫兰,而格里夫兰立即就发了定位给夏洛蒂……期间间隙甚至没有超过一分钟。
“……顺带一提,他正因为我们没有按他计划行事,而满世界找我们呢。”
华生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和夏洛蒂应该在今天早上等待格里夫兰过来接走才对的,可是望着夏洛蒂盯着自己思考的模样,他小心翼翼的问道:
“什么意思?”
“意思是我们到了威廉爵士的家后,就会被格里夫兰的人带走,而案件也会被他接管……苏格兰场最擅长的事情就是破坏办案进度,所以到时候……华生……你……”
夏洛蒂悄悄凑近,在华生耳边低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