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洛蒂愣了愣,随后沉思起来,格里夫兰没好气的起身穿上自己的大衣。
“好吧,这次我会同意你干预这件事情,就像当初一样……但在此之前,你得毫不保留的告诉我,你的计划,或者说你脑子里现在在想些什么。”
“嗯哼,我当然会告诉你们我已知的一切,我只是不喜欢在得到结论之前就大刀阔斧的谈论案情,那样是很不理智的表现。”
夏洛蒂满不在乎的举止让华生很不高兴,虽然明知道她有她的理由,但华生还是以怨念的表情盯着她看去。
“……我承认,在我调查缇娜学姐的家后,我去过威廉爵士的家中了,不过不是潜入的,是他亲自邀请的我……”
被盯得浑身不自在的夏洛蒂努努嘴,终于说出了实情。
“邀请你?”
“……是的,我告诉了他我的来意,而代价就是他为我提供线索——”
接下来,夏洛蒂开始回忆起就在不久之前,在中央大街威廉爵士庄园里,所发生的事情。
“公爵,有一位修女想要找您。”
公爵的办公室内,威廉正整理着书桌上的资料,研究自己财团下的报社明天该印出一些什么样的头条新闻时,他的秘书打来了一通电话。
“……没看见我正忙吗,就说我不在!”
正因为工作而头疼的公爵非常生气的想要挂断电话,那边却继续解释说:
“她始终不肯走,说要和你聊聊明天报纸的头条新闻。”
“……什么,她叫什么名字?”
“她不肯说,说要亲自告诉您。”
公爵饶有兴趣的歪着头,说:
“好吧,让她进来吧。”
滋呀
过了一会,办公室的大门被推开,修女打扮的夏洛蒂缓缓走进来。
公爵低着头,示意对方坐下,直到夏洛蒂坐在扶手椅上开口,他才抬起头。
“您好,威廉公爵。”
夏洛蒂点头微笑,而公爵却惊讶的摘下自己的远视镜,不敢相信的望着眼前的少女。
“……我以为你已经死了,夏洛蒂·福尔摩斯……”
“托您的福,我现在暂时还没有生命危险。”
“莫兰教授的女儿竟然还活着,我以为苏格兰场已经把你给……”
公爵兴奋的重新带上眼睛,他的眼睛飞速的来回在办公桌上巡视着,似乎已经开始思考明天的头条新闻了,但随即他似乎有了更加重大的发现,说:
“那么说,报纸上刊登的关于你的小说其实并不是杜撰的喽?”
威廉爵士或者说公爵,其实就是伦敦时报的老总,他在幕后操控着报社的一切,而头条应该是什么,也是他说了算。
“嗯哼,虽然我很不习惯将小说与侦探学结合在一起,那样就好像是在几何定理里面加入了念爱元素一样。”
公爵并没有思考夏洛蒂神奇的比喻是什么意思,而是更加在意夏洛蒂没有反驳自己之前的假设,这使他更加的兴奋,以至于开始摩拳擦掌。
“说实话,爆炸案结束之后,我就有一种预感,你会出事……我为发生那样的事情感到抱歉;不过你现在没事真是太好了,说吧,有什么要求,而你又要拿什么样的头条新闻和我交换,不过只要是你还在伦敦这种事情,就足以开一个头条了。”
“真不愧是威廉公爵,就是爽快,我要说的就是关于公爵您自己的事情……”
“???”
见对方不解的表情,夏洛蒂改口说:
“……或者说,是关于您18年前,在威斯敏斯特修道院里朝拜发生的事情。”
“呵呵,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公爵流着汗,喝了一口摆在桌子上的茶水。
“是这样的,您看我这一身行头,您大概也能猜出来我之前干了些什么吧?”
“你潜入了教堂,都已经知道了吗?”
“嗯哼——”
“等一下,夏洛蒂!”
故事突然被华生打断,夏洛蒂不悦的说:
“干什么?”
“等一下,夏洛蒂,你什么时候去过了修道院,那么短的时间内,你怎么做到的?”
“囚徒困境。”
“???”
华生诧异于夏洛蒂所说的生僻词语,格里夫兰却插嘴说道:
“把犯人关在不同的房间,分开询问,因为罪犯们互相无法相互交流,他们无法确定另外一方是否背叛自己;如果自己揭发他人而其他人没有揭发你,你就会获得赦免,如果你没有揭发他人,而其他人指认了你,你就会获得最严重的刑法,如果所有人互相指认,所有人都获得较为轻的刑法。”
“意思是说,只要所有人保持沉默,他们就会同时获得赦免了吗?”
华生想了想,问道。
“按程序来说,是这样没错,可人性是经不住考验的,罪犯可没有把握确定自己的兄弟有没有背叛自己,但是……”
格里夫兰解释完后,却不理解看向夏洛蒂。
“……这和你刚刚的经过,有什么关系呢?”
“你真是除了理论知识,其余的一窍不通啊,警探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