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月前
H市建筑某郊区建筑工地
十几个带着安全帽穿着背心的建筑工人,正围在挖掘机旁直勾勾的盯着脚下的大坑。
“不干活在这里都干他妈什么呢?”
伴随着不耐烦的声音,带着与众不同的黄色安全帽年近五十岁工头骂骂咧咧的走了过来。
“李哥,你看那个坑里有个大宝贝。”
见到工头过来,立刻就有人献媚的跑过来。
工头闻言下意识的眯起了眼睛,顺着那人所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坑洞的边缘似乎有个类似于罐子之类的东西。
工头鬼使神差的将手放在瓦罐的表面上,吓得瞬间就缩了回来。
看似光华的表面实则粗糙无比,给人的感觉就像是抚摸在冰冷的冻肉上,即便是烈日炎炎也不由得升起一股子寒意。
看到周围的人都在好奇的看着自己,工头有些挂不住面子,艰难的咽了口唾沫硬着头皮再一次把手伸了过去。
这一次倒是没有那种冰凉刺骨的寒意,工头心中有了几分底气,也不顾那罐子上面站满了泥巴直接把它从土里捧了出来。
别看罐子不大,入手却十分沉重跟个实心的铁块子似得,也多亏工头也是干活的出身否则换了一般人还真有些吃力。
“李哥,你说这罐子是不是古董啊,大概能值多少钱?”
不少人好信凑了过来,东一嘴西一嘴的瞎打听着。
“都瞎打听什么,你们都没看过电视吗,这东西就是装死人的骨灰坛子。”工头被问的不耐烦了,把眼睛一瞪对着那群人就破口大骂,见到众人都不知声了又把脸色一缓:
“这种东西你们还是少碰的好,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我把它拿到办公室里,明天我换个地方将他好生安葬了。”
等工头转身离开的时候,那群工人立即破口大骂了起来。谁又不是傻瓜,什么狗屁骨灰坛子。
这帮人很多都是在边远农村出来的,骨灰坛子什么样子他们见的多了,这吝啬鬼分明就是想吃独食。
工头捧着罐子回到了自己的住所,随手扯下挂在墙上的毛巾将罐子表面清理干净,这才看清了它的本来面貌。
通体漆黑的罐子除了上面刻满了密密麻麻自己看不懂的科斗文字,跟个正常的罐子似乎没什么区别。
“这东西真的值钱吗?”
一时之间工头的心里也有些犯嘀咕了。
兴许里面能有什么值钱的宝贝吧。
工头在心里暗暗祈着,把手伸向了盖在上面的盖子。
没动?
工头有些惊讶,看似很松动的盖子似乎被什么东西吸住了一样,任凭自己如何使劲都没办法将它打开。
“我他娘的就不信那个邪了。”
工头忍不住骂了一句,鬼使神差的将那个罐子翻了过来。
哗啦
说来也邪门,原本紧紧的吸在罐子上的盖子竟自然脱落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工头只觉得手中一轻,原本极沉的罐子似乎有什么东西掉了出来。
可是等他将罐子反过来的时候,却遗憾发现罐子里面竟然是空空如也。
见此情景工头不由得暗叫倒霉,这里面非但什么也没有,还把这罐子的盖给摔坏了。也不知道少了盖之后价钱会不会大打折扣。
不行的话,就明天找自己玩古董的哥们给鉴定鉴定这黑罐子到底值不值钱?
就在工头胡思乱想的时候,突然间觉得有一只冰凉的手搭在自己肩膀上。
自己已经将门锁死了,怎么会有人进来?
门窗紧闭的室内莫名的刮起一阵阴冷的寒风,工头觉得自己的血液似乎在瞬间凝固了下来,冷汗瞬间浸透了他的全身,心脏近乎发疯般的剧烈跳动着。
他很想转过头,可是他却不敢,一种名为惊悚的情绪顺着自己周身扩张的毛孔疯狂的钻进了他的身体当中。
终于他承受不住沉重到让人窒息的压抑,抱着破罐子破摔的情绪扭过了头。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毫无血色的怪脸,绿油油如同野兽般的瞳正贪婪的望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