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紫发青年被这极端的恐怖快逼疯了,嘴里毫无规律的嚷叫着。
“为什么!为什么从没人告诉我这里有这么一个怪物!”
“这他妈到底是个什么倒霉任务?我们究竟干了什么?”
而在他身后,不少雇佣兵已经吓得丢掉武器,瘫坐在地上,还有不少也试图趁乱逃走,可走到门边的时候,脑袋全部都变成了西瓜。
“砰”“砰”“砰”“砰”
西瓜汁流的满地都是,到处都是横七扭八的尸体,铺天盖地的腥臭味混杂着尖叫和哀号,原本干净整洁的实验室此时如同地狱一般。
而那个仿佛从地狱里走出来的魔鬼,还带着扭曲的狞笑,一步步朝紫发男子走来。
“不,不,不要过来!”紫发青年此刻完全不似刚刚的优雅,反倒是满头大汗将头发乱糟糟的黏住,惊恐的眼神让他的脸看上去格外丑陋。
“你知道吗?”明翼的嘴里再次响起阴森的呜咽声。
“玩具坏了,我可以修。”
“但人死了,我却很难把他们修好。”
“你不该杀他们的。”
“我不应该让你杀他们的。”
说着,明翼的身体开始发出一阵“咔嚓”声响,原本错位的骨头开始缓缓修复、移正,一开始像丧尸一样软绵绵的走路姿势渐渐变得正常,连大幅度歪曲的脖子都用手一掰,重新正视前方。
除了浑身上下破损的衣物、浓郁到几乎遮住面孔的血污、以及眼球里旁人无法察觉到的晦暗,此时的明翼已经恢复了最开始的样子。
也就在这时,他已经来到了紫发男子的身前。
紫发男子一屁股瘫坐在地上,连逃跑的勇气都提不起来,只能呆滞地仰望着明翼的脸,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呜声。
“你知道吗?”
“我很清楚,你有自己的立场,自己的任务,在这个世界上杀人无所谓对错。”
“是的,无所谓对错,我也不是因为你错了才要杀你的。”
“我杀你只是单纯的因为——”
“——我想杀你。”
明翼的笑容定格在了他的眼球上,成为了他看见的最后一个画面。
然后,他的眼珠子瞬间爆开,炸出两朵血花。
“啊啊啊啊啊!!!”无比凄惨的叫声回荡着,紫发男子痛苦地捂着只剩两个血窟窿的眼眶,在地上来回打滚着。
“眼睛!!我的眼睛!!!”
明翼微微活动了一下身子,左右扭了扭头,刚刚恢复的骨头发出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已经完全活动开了的样子。
“没完呢,现在就急着吼,一会可怎么办啊?”明翼戏谑的声音又一次响起。
这声音听在紫发男子的耳中,就像死神的低语一般,他滚动的身体如触电般一颤,随后安安静静地卧在了一边。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求求你。”紫发男子抱着头不断颤抖着。
“我不是故意要杀他们的……放了我,我再也不来这个地方了……”
“哦,杀了人就要拍拍屁股走,那还真是个美好的童话故事呢。”
明翼在他身后蹲了下来,手中不断抛起又接住一块捡起的碎石块,淡淡地开口:
“本来呢,我的想法是让你的每一块骨头都融化,每一寸血肉都沸腾,让你从内到外感受到人类痛觉神经所能达到的极限——”
紫发男子又不禁抖了一下。
“——可是那样,你倒是享受了,我却在一边什么都不干的看着,这样我心里的气很难消啊。”
顿了一下,明翼又说道:“这么着,算是我比较懒,折磨人的麻烦事情也懒得去干。还是用最简单粗暴的方式泄泄火好了。”
说完,他拿起手中的石头,狠狠砸向了紫发男子的头。
男子的身体剧烈地抽搐了一下,一道血箭溅射到了明翼的手上。
随后第二下。第三下。
明翼用最简单粗暴的动作一下一下砸在男子的脑袋上,血浆染红了他的手和石块,完全是市井街头的小混混一样的打法。
狠辣、粗鲁、毫无章法、如同野兽的凶性本能。
——
——
不知过去了多久。
惨叫声不知何时已经停了。
紫发男子的身体也不再抽搐,而是一动不动。
明翼起身,长出一口气,用手还抹了一把脸上的血迹,让他原本清秀纯真的脸说不出的可怕瘆人。
他扔掉手中早已烂成碎块的石头,转头看向一直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的红发美女,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
“美女,到你了。”
红发女子原本就白皙的面容此刻更是毫无血色,她拼了命想起身逃走,可双腿无论如何都使不上力气,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个魔鬼一步步向她走来。
“不用害怕,因为你很幸运——或者说不幸。”明翼僵硬地歪了一下头,“看在你生了这么一副漂亮的脸蛋上,我不会杀你。”
“但是相对的,我需要用你的性命留着做一件事。”
明翼伸出一根手指,轻轻点在了女子的正眉心。
一滴血液缓缓渗出,透过他的指尖印在了女子额头上。
女子只觉得额头一阵温热,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这种未知的感觉更让女子心里莫名的惊恐万分。
“没什么,很简单的小把戏——或者说小魔术。”明翼擦了擦手,扬起眉毛看着她,“这个小魔术没有很大的威力,只是能确保你乖乖听话。”
“要不要试试看?”明翼的嘴角残忍地咧了起来。
下一刻,女子只觉得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剧烈地颤抖,一种从骨髓到灵魂都被无限放大的痛感席卷了她的全身。
“唔啊啊啊啊啊啊!”
这究竟是怎样一种可怕的感觉!女子也见过无数种骇人听闻的酷刑,但此刻她确信,世界上没有任何一种酷刑能带来比现在更可怕的痛苦。
这一定是地狱里的撒旦,是最惨无人道的拷问方式。所有人性、理智和意志力,在这种痛感面前都是一句玩笑话而已。
痛感只维持了短短几秒,可女子的惨叫声仍然没有停下来,五官都因为痛苦变得扭曲,好像那种痛感只感受过一次,就印刻在她脑海的每一个角落。
“今天,你不会死,但是作为代价,以后再想死就很难了。”
“放下你原先可笑的骄傲和自尊吧,从这一刻起,我就是你的主人,我的命令就是一切。你现在活着,就是为了执行我以后的命令。”
“懂了吗?”明翼冷淡地说,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家常。
女子一直剧烈喘息着,过去好久才艰难地回了一句。
“……明白……主……人……”
明翼脸上露出了一个满意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