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身体最近不太好……动不动就发晕发昏拉肚,发烧的频率比以前高了很多,两个月里发烧了七八次了,啊放心没感染不是肺炎)
(心情也一直不是很好,就处于那种低落的状态,偶尔好一点的时候还要看书背书,再偶尔有空会码码字,所以更新会挺慢的,放收藏夹里落灰吧拜托了,希望谅解)
事情牵扯到校园欺凌就总是会有些麻烦。这些福斯也是懂的,垂眸沉思了片刻。
“死者……身上有伤吗?”
“有,陈旧殴打伤。”夏洛目光在屏幕上久久停留,然后按下了播放键。两人长久无言,只是看着屏幕,想着各自的事。
福斯在深陷于处理与华翰无关的事上就是这样。似乎永远不会有什么感情波动的样子,沉默中会带着哀伤和孤独。这算是个好兆头,说明她暂时将这件案子与华翰分了开来,保持了冷静,认真地去思考揣测。
灰暗的视频映在福斯漆黑的眼中光暗交错,空气似要凝固般。直到夏洛再一次按下暂停,拿纸擦了擦流下的眼泪,福斯才再一次开口。
“……我觉得,我好像稍微有点方向了。”
。
逃离还是约定。校园暴力还是家里的古板封闭。
她死前看见了什么,又是怎么想的。
似乎隐隐的,福斯在一张张照片中看见了一个方向。
“明天再带我去一次现场吧。还有,把照片再发我一次。”
她低头沉思了一会,然后抬头直视夏洛那双泛灰的眼睛。那双眼睛在屏幕的亮光下,闪烁着异彩。
“哥……我,明天……不,后天,能不能见一见死者父母?”
。
天边破晓时福斯睁开眼。她看见自己就躺在夏洛的床上睡着了。而夏洛正在电脑上打着字。
“……夏烦人,几点了?”
夏洛一惊,回过头来,然后看了眼时间。
“……六点一刻。你闹钟定的几点?”
“还有十五分钟响……哈啊——”她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我回去躺会。”
闹钟响起时福斯没感觉过去多久。她在脑子里又一次理了一遍思路。没错,每个怀疑都有指向。就是不是“证据确凿”而已。
所以这些推测也只能让她去求证。
闹钟响了会福斯才把它关掉,又在床上赖了会。然后忽然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苦笑了一下,爬了起来。
有时候还是会觉得华翰会来叫起自己。在一些思考的过于专注的时候,就会犯这个错误。
也许是受了她固执的影响,也许没有。只有这个,她不允许自己去固执,强迫自己改了。也许这也是一种强迫,对于自己“侦探”的形象的强迫。
但她还是会想起华翰。
华翰的头发比福斯长一点,更加随意点,简单地抓起上面一部分扎了起来,另外较长的部分在夏天会剪短,避免那层薄薄的头发黏在脖子上热。华翰虽然有一头黑发,但是却有一双非常漂亮的蓝眼睛,比海更蓝,比天更清。华翰以前还开过玩笑:
“如果福斯你以后带个红色美瞳,我们就是红蓝cp了~”
那种慢悠悠而波澜不惊,轻轻的语气,莫名的怀念。
“福斯?”
夏洛是声音忽然响起。福斯忽然从发呆中脱身出来,不知不觉刷牙的杯子里的水已经溢了出来。
“……哇啊……”她扯扯嘴角关了水龙头。夏洛站在她旁边刷牙,一只手理着衣服。昨天的衣服还好好的没有换过,微微有点皱,看来他昨天晚上一晚没睡。
这就是警察的社畜日常。福斯在心里吐槽了一下,然后和夏洛一起同步刷牙。
正刷着,一个电话忽然炸起来。两个人几乎是同时一起跳了起来,含着牙刷泡沫飞溅地道:
“——电话!”
牙刷还没拿下来,夏洛就冲去接电话了。福斯有点嫌弃地看了看身上的泡沫,漱了个口瞬移进自己房间拿了件黑色长袖,把门开了条缝边换衣服边听夏洛的声音。
“……什么?好的,好的……我马上来。是的是的。”
夏洛的声音含糊不清,也真亏正在听着的两个人都听懂了。夏洛接完电话回头,发现和自己一起刷牙的兄弟不见了,倒是一边的门缝中有一只黑色的眼睛,看着他。他漱了口,拿起一边的毛巾浸水。
“那边有消息了。问了她的同学,她平时人缘很好,唯一不一样的是从大概一个月前开始,放学就会比别人早一个小时。她和朋友解释是因为家里有点事。老师也说她是因为家里有事请假的。”
“……听你这语气,不是因为家里有事?”
“是啊。虽然不是校园霸凌自然好,但是这事也忽然麻烦起来了,”夏洛擦了把脸,“她父母完全不知道这事。”
“而且其实也没有完全排除霸凌的可能。”福斯简单抹了把脸,“感觉查个案子总是要怀疑一下有没有被霸凌过,真是见鬼了。”
“你不是要和她父母谈谈吗?你偏向于他们?”
“嗯,那倒是的。虽然现在看来两边都可以说得通,毕竟人的想象在这个框架里太容易实现了。”福斯闭着眼摸了半天毛巾,最后在夏洛衣服上蹭了一下。
“……我的衣服……”
“……一股汗味,我再洗一遍……”
两人同步皱眉,互相嫌弃地看了对方一眼。最后还是夏洛先解开领带,问她。
“你毛巾不是一直在同一个地方没变过吗?”
“是啊,所以挺奇怪的。你是不是拿了我的毛巾?”
夏洛看看自己手上的毛巾,摇头。
福斯觉得一股暴躁从某处冒了出来窜上了头。顺手拿过夏洛手里的毛巾就扔了。
夏洛:……我习惯了。
“福斯……冷静……”夏洛捡起毛巾,皱皱眉。他只是随口说说,也没想过这家伙激动起来能自己压下去。她的激动是病理性的,没救。
“那个位置是华翰每次都会把我毛巾放在的位置——”福斯喘着气,瞳孔收缩,然后很痛苦一般瞪着他。“谁,谁,谁——”
她深呼吸了好几次。夏洛也皱着眉思索着。
谁会动这个不好惹的人的东西?
然后他忽然瞳孔剧烈收缩,看着平静下来些许的福斯。
“福斯……你的房间里……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