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忍着不适,汪斌将嘴里的包子咽了下去,放下包子,汪斌尝试喝口粥,他需要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忍受不了这些食物了。
将嘴缓缓靠近碗口,汪斌喝了一小口粥,没有不适应的感觉,他有种被救赎的感觉,于是开始大口大口地吃起来,一碗粥很快就被他喝了个精光。
喝完粥,汪斌又拿起包子吃了口,这一口的味道比起之前更加难受,他有种吃了腐肉的感觉,连带着刚才的粥他都要吐了出来。
慌不迭地把包子吐进碗里,汪斌不再有任何的尝试了,将空碗和吃剩的包子拿到餐台放下,他准备回宿舍歇一下,毕竟从昨天到现在他的情绪大起大落,实在是遭不住,某种意义上来说,今天父亲不过来,他有一丝庆幸。
离开食堂,汪斌快步向宿舍楼走去,今天的人特别的多,许多学生报道,很多人都是拖家带口地前来,像汪斌这样独自一人的反而少见。
就在汪斌快步前进的时候,他的手被人给拉住了,他回过头,发现是昨天的那个志愿者学姐。
“学姐你有什么事吗?”
“那个你跟我来一下。”女生看了眼汪斌的脖子,又看了看周围来来往往的人,拉着汪斌的手往宿舍楼相反的方向走去。
被女孩细滑的手抓着,汪斌本应该有些旖旎的,但是现在他本能觉得这个学姐应该知道些什么,他的心思里只有疑问。
汪斌就这样被女孩一直牵引着来到了一家奶茶店的门口,推开门汪斌发现这家奶茶店里没有人,女孩松开汪斌的手径直走到奶茶店角落的一张小桌子前坐了下来,然后看了眼汪斌,示意他也过去。
“你昨天晚上是不是看见了什么啊?”女孩的视线再一次在汪斌的脖子处扫过,说话的同时将身上穿着的志愿者服脱了下来,露出里面穿的运动短衫。
“学姐知道那是什么吗?”汪斌没有回答女孩的问题,自从入校以来,他经历的每一件事都是他以前不曾想过的,他不知道眼前的这个人到底值不值得信任。
“应该是知道的,不过这东西种类繁多,你不具体描述,我也不能告诉你准确的信息,不过想来你是遭受了些特殊的待遇。”女孩打量着汪斌,眼神像是在看一只小白鼠。
“我也不知道发生什么,昨天晚上在湖边碰见了一个女生,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在湖边躺了一晚上,回宿舍就发现脖子上多了条红线。”汪斌的话保留了一些部分没说,但大体上就是昨晚的经历。
“碰见那个女生的时候你听见了学校的钟声吗?这很关键。”女孩听见汪斌的话整个人的神态都发生了些变化,变得端正了许多。
“听见了,但是具体敲了几下我就不知道了。”在这个回答上汪斌没有保留,“钟声过后,整个学校突然就亮堂了起来,能听见各种喧闹的声音。”
“你有跟那个女孩搭话吗?”女孩追问道。
“没有。”汪斌摇了摇头,然后反问道,“学姐你知道些什么吗?我总觉得学校怪怪的,白天没什么,将近晚上的时候就特不对劲,人少的可怜,还有哪有大学食堂9点就彻底打烊了的。”
“这个是因为学校有点特殊原因,等以后你就知道了,你要是现在想知道,我也可以告诉你,只不过那样你就得帮学姐一个忙。”女孩看着汪斌,脸上带着笑容。
“如果可以的话,我本身是很愿意帮学姐忙的,毕竟你从昨天起就帮了我很多,原因的话,我就按学校的安排,等它告知吧。”回绝了女孩的邀请,汪斌有点想离开这里,相比较在外面的学姐,现在的她很具有侵略性。
“既然学弟拒绝的话那就算了,不过你要是改变主意可以到这里找我或者这里的老板也可以,诺,就是那个。”女孩说着努了努嘴,汪斌顺着方向看过去,就发现之前进来时经过的柜台里此时正站着个高高瘦瘦的年轻人。
年轻人对着望来的汪斌笑了笑,然后又低头干起自己的事来了。
“知道了,那学姐我先走了。”汪斌站起身对女孩告别,开始离开这间奶茶店。
路过柜台的时候老板再一次抬起头对着汪斌笑了笑,汪斌听见他轻声说出的再见。
“真的没事吗?就这样放他离开,搞不好到时候真的会死掉哦,我们的任务之一可是要救他呢。”看着门外汪斌离去的背影,老板缓缓地说道。
“放心,不会死的,要死昨天晚上就死了。更何况我们的任务是确保完成里世界封印的前提下尽可能保护误入普通人,到现在为止我们都无从下手,汪斌能够在见了她之后还活着,总是有些特别之处的。”
“希望你的判断没错吧,上面这次让我以你为主,维持这个据点就已经消耗了我大部分的力量,要是真有什么意外,我可无能为力。”老板看着店外街道上的行人,眼里带着莫名的悲伤。
“想不到你一个怪物也会这样关心人类,要是每个怪物都像你这样就轻松了,我们这些人就可以退休了。”女孩看着男人,眼神中满是讽刺。
男人没有接话,之后整个店陷入了安静。
女孩拿起志愿者服穿了起来然后一言不发地离开,整个店里只剩下男人注视着她离开的身影,然后男人的身影开始虚化,消失不见。
……
离开奶茶店后的汪斌很快回到了宿舍楼,拿出钥匙打开寝室门,然后他停下来将要踏入的右脚,怔怔看着坐在他床上的女孩。
女孩的两只脚悬在书桌上方,白皙的小腿方晃来晃去,她的目光投向汪斌,两人四目相对。
“进来。”女孩将视线收回来淡淡地说道。
汪斌听话的走了进来顺手将门关上,然而汪斌此时的眼神却是惊恐的,他脑中有一个恐怖的念头在疯狂蔓延:他失去了身体的控制权!
“不是我你都已经死了,还害怕什么。”看着汪斌惊恐的样子,女孩有些想笑。
“死了?”女孩话中的信息让汪斌一窒。
“是啊!死了,你昨天可是被暴食咬掉了脑袋,看见你脖子上的那条红线了吗?你的头可是沿着那条线整整齐齐地断掉的。”女孩严肃地解释道。
“那现在是怎么回事?”
“现在啊!现在你的身体是我的了,要是你有意见的话,我可以帮你把再脑袋摘下来,那么,请问你有意见吗?”
女孩的话仿佛来自地狱的呓语,被其裹挟的汪斌就像是风中落叶。
他,根本没有拒绝的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