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信,我想去现场看看】
【为什么要去做那么麻烦的事情?你不是说不认同我的想法吗?既然如此,那就安稳的待在店里等待警察将凶手逮捕不就好了吗?】
置信看起来有些不耐烦,但也没有直接否定元禾。
【正因为如此,所以我才想要调查出凶手,以及凶手的目地】
【随你便吧,反正也没有客人,更何况我又不是店长】
见到置信最终还是同意了的元禾,连忙脱下身上的黑白围裙,走进拍了拍他的肩膀。
【谢谢,置信,我很快就会回来】
风铃声响起。
置信没有看着元禾离开的身影,只是默默注视着面前无人的大厅,没有一丝尘埃,干净整洁,却又如此安静,如此冰冷,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不同。
有时候,剥夺一条生命远远不需要很多的理由,此刻电视中的女人也好,还是不久前的那对夫妻也罢,这并不绝对是凶手的两次犯罪,或许,凶手还剥削过更多,只是在阴暗处无人知晓,也可能连尸骨也会消失。
暴露于阳光下的受害者,真的是被人们所发现的吗?
还是那个所谓的凶手想要将自己的“作品”出现在各处视野之下呢?
又或许,凶手对这些东西毫不在意,只是如同手中随意散落在路边的废弃垃圾。
这些被害者毫无疑问的没有任何挣扎,如同被蛊惑了一般,更像是主动献出自己的身躯,这种危险的魅力能够征服男人和女人,甚至已经超越了年龄与性别的范围,或许,还不仅如此。
【不对,我想的太过顺遂了,事情的出发点或许早就是错误的】
置信的目光紧紧放在桌上的咖啡杯中,上面闪烁着自己的倒影。
【人们总是会将自己的第一感受带入其中,尸体或许并不是因为死亡后才失去了血液,而是因为失去血液之后才死亡,凶手的目的原本就不是将他们杀死,而是因为失去了全部血液的人类无法承受才会死】
这些死亡并不是原因,而是结果,失去了的血液才是根本。
这一切的猜测更加证实了置信一直以来的想法,从当初得知那对夫妻死亡时,置信就知道,凶手是一只不断被血液所诱惑的家伙。
元禾,或许也早就知晓,正因如此,他才没有认同置信的想法,并且想要自己调查出凶手。
楼上传下脚步,置信扭头看去,是绯色。
【那家伙呢?】
【如果你说的是咱们的店长大人,那么他现在应该正在外面不务正业的玩着侦探游戏呢】
置信泛起古怪的笑容,望着绯色没有任何回应般的准备再次出门。
【对了,你知道吗?今天已经有第三名受害者已相同的手法被凶手杀害了】
绯色即将跨出店门的脚步开始停下。
【他...是怎么想的】
【谁知道呢,和他一起旅行那么久的你都不清楚,我又怎么会知道,而且...】
置信的话语突然有些变得冷冽了起立。
【而且,比起他的想法,你的想法或许更加能够代表,更能成为现实,这已经不再是单纯的杀人,而是杀戮,那些被剥削掉的东西就算是你也无法视而不见吧】
绯色头也不回的出门了,桌上的咖啡早已冷透,没有一丝温暖,如同此刻的她一般。
咖啡屋内却是只剩下了置信一人,与繁华热闹的店外街道相比,店内的气氛区显得过于冷清。
【真是没劲呢,一个个都出门去了,就留下我一人,不知道我可是最不喜欢寂寞的家伙吗,看来得招点新人进来,可是至今为止连一份咖啡也没有卖出去,这样的营业额或许也不会有人来的吧】
置信十分无奈,明明自己只是个挂名的副店长而已,如今看来,自己还是想的太简单了。
这之后,置信一直躺在沙发上休憩,还好当时明智,买来了这个沙发,终于,元禾也准时的回来了,知晓绯色再次出门的消息后,他的眼神似乎有些暗淡。
【怎么了,有名的侦探先生?一副没有干劲的模样,是探查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还是说,自己不愿意再继续探查下去了?】
置信的目光十分强烈,令人无法忽视。
【置信...】
【算了,我饿了,快点做饭吧,店长大人总不能让独自看店的忠实员工饿着肚子吧】
为了打断元禾接下去的话语般,置信在沙发上扭曲的打滚着,就像一条黑色的毛毛虫,画面有些惨不忍睹。
【抱歉,我立马就去做,有什么想吃的吗?】
【什么都可以】
没过多久,几盘精致的美食便呈现在桌上,置信狼吞虎咽着。
【好吃,看来这些年连手艺也变得这么精湛了呢】
对此,元禾只是微微一笑,望着面前的置信,自己却是没有动筷子,而是一直等着直至没过多久才回来的绯色。
【绯色,快过来】
元禾招了招手,脸上则是一如既往充满温暖的笑容。
紧接着绯色坐到他的身边,元禾才拿起筷子。
这样的场景置信早已经见怪不怪了,就像是食草动物在邀请食肉动物一起共进晚餐般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