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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因此,福尔摩斯发出邀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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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幕从天而降,盖住远景的雾气与几乎布满视野的密集雨点让我打消了临窗眺望街道的念头。

和夏洛克.福尔摩斯合租在贝克街已经有两周了。

在这期间,由于贝克街附近并没有适宜打桥牌的地方,且先前的俱乐部离这里又太远。我只得无所事事地待在这个两室一厅的贝克街221-B中。

因为左肩上的旧伤,如果不是天气良好的话,外出活动根本是一个奢侈的幻想,百无聊赖的我,每天只能靠和室友福尔摩斯聊天扯皮来打发时间。

然而,像现在这样,福尔摩斯前去她在白教堂区的化验室,并且天气不允许我出行的情况,我只能在这两室一厅的贝克街221-B中慢慢转圈来解闷。

“叮咚。”

门铃声响起,当我疑惑着是哪位老友会来拜访我的时候,楼下哈德森太太的呼声打破了我的幻想。

“福尔摩斯!福尔摩斯在吗?有人找你!”

“她一早就出去了。”

“没事,她不在更好。”

打开房门,本着一丝好奇心,我打量着楼下似乎是来寻找福尔摩斯的拜访者。

过宽的苏格兰场警服未加固定,仅仅是将其当作披风穿在贴身的笔挺西装外,从他头上的雨点可以看出,这件可怜的制服大概是被当作雨衣使用了。

六英尺的身高与发达的肌肉即使是隔着西装也能清晰地瞥见,此时,这个看起来有点痞子气的警察先生也用同样的眼神打量着我。

“恕我冒昧,夫人,这位是?”

“啊,我是福尔摩斯的室友,叫我华生就好。”

在哈德森太太回答前,我一边做着自我介绍,一边向后退出半步,留下足以让这个警察先生进入的空隙。

看起来是长途跋涉的警察先生也没和我客气,径直走了进来,并坐在了我平时的位置上。

噫,那可是我的位置啊。

虽然这么想着,但碍于这个人并不算好的脸色,我只得悻悻地坐到平时福尔摩斯躺的沙发上,叉着手,等着这个警察先生说话。

“先自我介绍吧,我是雷斯垂德,苏格兰场的警探。”

“哦,这样啊。”

“...........我说。”

“嗯?怎么了?”

“我好歹也算个客人,却连一杯待客用的茶都没有吗?”

“啊这个,是你误会了。”

我指了指桌子上的空茶杯。

“那个上面有图案的是福尔摩斯的杯子,另一个是我的。除此之外,这个房间就没有杯子了。”

“...........可我很渴啊怎么办?”

“憋着,或者看我喝茶解解渴。”

说着,我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然后夸张地将其举过头一饮而尽。

哇,好爽!

看着雷斯垂德的脸色逐渐阴沉,我轻咳两声,打破了尴尬的局面。

“有什么事找福尔摩斯?我可以帮你转达?”

“也不算什么要紧事,就是帮我把这个信封给她。”

他从西装内袋中拿出一个被保护得很好的干燥信封,交给了我。

“不过还真没想到,那个福尔摩斯居然会有室友。”

“还行吧,她不过是个说话比较直的女孩子罢了。”

“我说了不要把我当小孩子看!”

一声高分贝的呵斥毫无征兆地从大门处传来,吓得我浑身一震。

“看起来你也有点辛苦呢。”

看着被福尔摩斯的一声呵斥给吓得打抖的我,雷斯垂德露出明显不怀好意的笑容。

哇,这个社会已经险恶到连警察都没个正形了吗?

“诶?雷斯垂德?苏格兰场的明日之星又~~~~~有什么疑难问题来找我?”

毫无淑女形象地,福尔摩斯大刺刺地在我身旁坐下,自己倒了一杯茶,而后豪迈地一饮而尽。

我和雷斯垂德都在心中默默地为这个漂泊万里来到大英帝国,然而却被不懂品茶的福尔摩斯一通牛饮而浪费的茶叶感到心痛。

“这次可没有什么疑难杂症,我只是把这个信封交给你罢了。”

说罢,他示意我把信封交给福尔摩斯,而后慢悠悠地起身,像个绅士一样行过礼后,便离开了房间。

“喂,我说,那个大叔找你干吗啊?”

“如果他在肯定会打死你的,那可是苏格兰场的明星警探啊(笑),凭借优异的成绩和过人的天赋,雷斯垂德小弟23岁就当上了苏格兰场的官方警探呢。好像还被叫做什么苏格兰场的明日之星(笑)”

“哇我觉得你对他意见很大啊。”

“那不是废话,这个人比我还小却一直在我面前装大牌,说白了苏格兰场也只是矮个子里挑将军,他只是没其他人那么蠢而已。不提这个,来猜猜这个天才警官给我的信封里能装着什么?”

信封的材质似乎很好,让想直接手撕掉信封的福尔摩斯试了半天也只能在上面留下一些皱褶。我看着气急败坏的福尔摩斯露出自己的虎牙就想往信封上面凑的时候,一把给抢了过来。

“你想拿牙齿开??????”

“不行吗?”

“老老实实把线头绕开会死哦!?”

“我认为从旁边撕开更有效率一些。”

“拜托你有点基本的淑女形象好吧?!”

“形象能当饭吃吗?”

“不能,我说你啊........”

诸如淑女礼仪、社会形象一类的词汇在我的嘴边打着转,看着福尔摩斯一幅“不听不听王八念经”的表情,我叹了一口气,把信封开好,扔了过去。

“要不然你直接念吧,反正你也很好奇对吧?”

这么说着,福尔摩斯全然没有拆开信封的打算,把玩了一阵,又朝我扔了过来。

我看着再次被丢回来的信封,强忍住一走了之的冲动,拿出里面的信纸,大声地朗读起来。

“尊敬的福尔摩斯女士..........”

“给我把女士两个字划掉!”

“今日早晨7时左右,于斯普利亚剧院中,发现一具死状凄惨的尸体,恕我无法将如此凄惨的现状用笔墨形容,且目击证人与相关者的供述极为离奇。苏格兰场极为重视此次案件,但目前仍没有找到案件的突破口,若您能于今日中抽出时间赶到现场,我将在此恭候。在接到您的指示之前,我会尽我所能保持现场原状。承蒙赐教,不胜感激。”

“托伯厄斯.格雷格森敬上。”

这个时常出现于各类报刊上的名字让我仅仅是看到便能回想起他的功绩。

苏格兰场的王牌警探。

只要是报道过他,或者他负责过的案件的报纸,评价都与之类似。

这样的一名神探,居然会给福尔摩斯用上敬语并且一幅请教老师的学生口气!?

我回头看了看翘着二郎腿躺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的福尔摩斯,再看了看信上的称呼。

“尊敬的福尔摩斯女士........”

“都说了给我把女士划掉!我没那么老!”

“行行行,改成福尔摩斯小妹妹可以吗!还好我随身带着钢笔呢。”

“更加不行!等一下你别改啊,把信纸还给我,那是给我的!是受法律保护的私人财产!”

预感大事不妙的福尔摩斯从沙发上弹起,抓住我拿起钢笔的手。

格雷格森神探!请教的对象是不是搞错了啊!?

“是我的不对!是我的不对好了吧!不要改啊华生!”

“你不是要我划掉吗!我现在只是在执行你的命令而已啊福尔摩斯长官!”

“说不行就不行,给我把笔放下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你们两个!给我安静点!”

我和福尔摩斯互相争夺信纸的吵闹引起了房东的不满,此时,应该是被我们吵醒了美梦,睡眼朦胧的哈德森太太,正一脸不善地瞪着我们。

身高刚刚达到五英尺的福尔摩斯,正踮起脚尖,抓着足比她高出两个头的,我抓着钢笔的手。

这个怎么看都像是在欺负小女孩的,对我无比不利的场面让我吸了一口凉气。

“哈德森太太!你看他抢我的信。”

“卧槽福尔摩斯你.........”

“诶呀华生,你好歹也是从军队回来的,怎么就不能让着点她呢,你们两个以后还要一起合租的啊。这个时候闹起矛盾以后怎么好好相处啊..........”

听信了福尔摩斯的话,哈德森太太走了进来,苦口婆心地唠叨起来。

“是吧?哎呀我知道你们这些当兵的,礼仪礼貌这些肯定要粗鲁一些,但是华生你看,怎么说也有个女士优先的礼仪吧,依我看啊,你就把这个钢笔放下,两个人好好说,不行吗?”

“不是哈德森太太你听我说..........”

“呜呜,哈德森太太”

转过头,福尔摩斯一反刚才老气横秋吊儿郎当的样子,做出泫然欲泣的表情,配上她那柔柔的声音,如果是不明真相的人,一定会因此而同情心大发吧。

看上去一脸饱受过社会沧桑的退伍军医。

泫然欲泣的可爱萝莉。

谁的话更有可信度,一目了然。

“哎呀华生啊.........”

“行行行!我知道了!我错了我道歉行了吧。”

我对这个看脸的世界绝望了。

“对了嘛,这样就好,诶呀现在的年轻人啊,我和你说当年我在贝克街买下这个房子的时候.................”

“啊对了,哈德森太太,雨已经停了哦,如果现在过去市场的话估计能买到最新鲜的卷心菜。”

“哦!是嘛,那我得赶紧过去。”

只用一句话便打发走哈德森太太的福尔摩斯,向我露出了阴谋得逞的阴险笑容。

“好啦好啦,没什么大不了的啦。”

“你觉得对我来说没什么大不了的吗?!”

“只是你在哈德森太太眼里的形象有点减分而已,作为补偿,我来给你看点东西。”

说着,福尔摩斯抓起信纸,打开客厅桌子里一个上锁的抽屉。

令我感到惊讶的是,里面居然全都是和福尔摩斯手上相差无几的信纸。

被好奇心所驱动,我凑近打量起这里面的信。

无一例外的“尊敬的/亲爱的福尔摩斯女士”,虽然作为礼貌而用的尊称被划去了,但是从这些信中的内容中可以看出,寄信的主人无一例外,都是遇到了在他们看来匪夷所思的案件或事故,并最恭敬的措辞请求福尔摩斯指导。

雷斯垂德、格雷格森的落款并不少见,除此以外,还有一些已明显是化名的落款或者是曾经在伦敦中昙花一现的警员落款夹杂在其中。

“你是私人侦探?”

“警察和官方警探不可能拜访或请教私人侦探,在那帮老古董的思维里,做这样的举动和在精神上自杀没有区别。”

无声地燃起一支烟,福尔摩斯平日里慵懒的眼瞳中,此时不可思议地流露出精明而自信的神光。

“这里的信件只要拿出去交给媒体,甚至可以让伦敦警探界的一切重新洗牌。”

“你的意思是,这些寄信人委托你赐教的案件,本来都应该是你的功绩?”

“差不多,这样一来,你也明白了吧?”

整理好衣着,披上黑色的风衣,福尔摩斯就像换了一个人一般,整个人都流露出自信与活力。

“说起来,华生,我还没和你说过我的职业吧?”

“对啊,你这个时候不会要说一句其实你是苏格兰场的继承人,伦敦警探界的第一扛把子之类的话?”

“哈,那你也太高看我了。”

她像个熟练老烟枪一般,缓缓地吐出一个烟圈。

灰白的烟雾挡住了她的面庞,让我无法看清她此时此刻的表情。

“我既不是警探学校的毕业生,家境也和警探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烟圈散去,露出其后福尔摩斯自信满满的表情。

“但是我可以肯定的是,如果我也算在伦敦警探界之中,那么我认第二,没有人敢认第一,包括现任的苏格兰场负责人格雷格森和那个所谓的苏格兰场明日之星雷斯垂德。”

“所以,你即不是官方警探,也不是私家侦探咯?”

“正是如此。”

她拉起风衣的领子,推开房门,而后转身,向我发出邀请。

“一起来吗?我敢保证,我的工作,绝对不会让你觉得无聊的。”

我回忆起那封信上的文字。

“无法用文字形容之惨状”“离奇的供述”

比起满溢着沉闷与颓废气息的贝克街221-B,这个萦绕着阴谋与危险的凶杀案,同样也让我两眼放光,恨不得立刻赶到现场,亲自参与到案件之中。

“还用说吗?”

手杖在地上猛地一震,没有任何犹豫,我接受了福尔摩斯的邀请。

“那么,就请你好好观赏吧。”

“我这个,咨询侦探的工作。”

眼前,这个仅有五英尺高的女孩抬起头,向我露出无比灿烂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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