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显而易见不是吗?麦克莱恩算得上最亲近查理一世的大臣之一,被新贵族盯上,成为攫取‘碎片’信息的突破口,听上去很有道理对不对?”方逸竖起一根手指,“然而,扎伊夏的顽固超乎他们想象,于是,注意力转到了他的妻女身上。‘既然是亲人,扎伊夏或多或少都会提到点有关消息吧?’这么想着的他们,把两女捉进了城堡。新贵族就这样开始了软磨硬泡。
我估计,应该是用自由来换取相关信息吧。事情都到这种地步,无论这对母女知不知道真相,告不告诉他们,结果有什么不同?她们的死是注定的。对于她们来说没差,对于后世的我们,这却是无比重要的事情。从新贵族又找了一拨人改造城堡,瞒天过海也要营造出麦克莱恩家还活着的假象来看,玛丽安女士应该什么也没说。”
“他们就这么忍气吞声一个世纪?”
“当然是自己寻找‘碎片’的下落了。肯定先是席卷了扎伊夏的家,无果后想到也许被母女俩带进了城堡,在母女俩死后在城堡里找了大半个世纪。”
“那,晚宴上,班纳威尔举措的意义是?”
“答案就在我们要走的岔路口这一边后面。有陷阱他一定知道,不过他隐瞒了,或许,”方逸一声冷笑,“他是觉得活下来的人,才有资格解答出最后的谜题也说不定?”
“天哪,那汤玛斯阁下他们!?”我顿时觉得无比担忧。
“老实说,我觉得他们有点悬。”方逸脸色有点阴沉,“不过,贾思敏那丫头,我们应该给她一点信心。在某些判断能力上,我觉得她是不输我的。”
我摸了摸下巴,觉得很有道理,紧接着问道:“但是,刚才我们经历的这些算什么?”
“什么意思?”
“就是说,这所城堡是用来囚禁玛丽安母女的牢笼,为什么会有陷阱存在?”我神色微妙,撇过头去看了眼出事不久的另一条路,那个坑洞在我逃出生天后又过了一段时间,自己关闭了。
“这点,可能只有死去的母女俩才知道了。”
“你认为是她们自己布置的?”我偏头看我的朋友。
“除了这样解释,我想不出别的它们应该存在的理由。”
“逸,我还有一个最大的疑问。”我盯着他的眸子问道,“富莲娜小姐究竟在此次事件中扮演什么样的角色?”
从她和方逸街前的一番交流开始,我就在意的不得了。而现在,一想到他们好像在某些方面有奇怪的关系,不知为何,变得更加在意了。
“算是合作关系吧?或许,多特洛维是跟老麦克莱恩家族有过什么渊源的家族呢?”
他一本正经地回答。但似乎是被我炽热的视线盯得浑身不自在,他有些别扭地扭过头去:“干嘛啊?那么看着我,我们又没什么关系。”
“你们在大厅里,有说过悄悄话,她说了什么,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
“你怎么这都能记得?”他长叹一口气,“败给你了,重要的事情不去记,琐事倒是过耳不忘。她说:‘城堡的正厅不是关键,多注意班纳威尔,你会有所收获的。’可是,我总有种奇怪的感觉。”
“奇怪的感觉?”
“嗯,总觉得,我好像忽略了什么关键点。城堡闹鬼事件解决大半,好像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被我给忘了,是什么呢……”
外面的乌云愈发浓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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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俩在另一条岔路上走着,方逸在我身边,用没被我牵着的左手扶住下巴,一路上都在思考,皱着的眉头也没松过。
他一直在想他漏了什么点,却左思右想不得其果,我虽然也在思考,不过只过了很短的时间就放弃了。
——说是助手,感觉自己起到的作用真的很小,不时还会拖一拖后腿。
这么想着,我不禁长叹一口气。
抬头叹气的时候,我忽然发现右边的墙上又开始出现了符号。
“逸!逸!”我慌忙摇了摇他被我握住的那只手,把他从识海摇到现实,“又有符号了!”
他一脸呆萌地眨巴眨巴眼睛,接着视线绕过我看我身后的墙壁。
他试图挣脱开我的手掌,我念念不舍他素手的温润,最终还是放开了。
他快步走过去,脸都快贴到墙上了,我看着难受,对他说:“你小心点,防止像刚才一样再来个陷阱。”
“开啥玩笑,那岂不是一点意义都没有。另一条走廊就是误导人们别走这条路。这条路肯定没问题,放心啦。”
(没有三更一定是七意。比赛看得我没脾气。?(╬ ̄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