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到瘫睡在地板砖上的贾思敏小姐身边,蹲下身子去检查她的呼吸脉搏。
还好,虽然呼吸紊乱,但是身体机能还很正常的样子,脉搏也渐渐开始趋于正常,应该很快就可以醒过来了。
反正参宴用的礼裙因为陷阱那一幕变得脏乱不堪,给她伤口做了一些简单的处理后,我干脆一股脑子盘坐在地上,等待着她的苏醒。尽管内心有对科加特阁下的担忧之意,但稍微有些头疼地看着远处蜷缩在角落一声不吭的我的朋友,我选择长叹一口气,放下杂念。
——到底方逸还有多少事情是我不清楚的……
一静下心,脑子就不由自主地开始思考这个问题。他因为什么来的不列颠,还在中国的时候他的家庭是怎样一个情况,那个鬼魂让他回忆起什么才让他那么痛苦……如果相知是衡量一对好友的标准的话,我简直算得上对他一无所知的陌生人。
方逸的调整速度很快,说到底他比我更趋近理性动物。不同于我,似乎是没摆脱过去痛苦经历的他居然只用了五分钟不到就重新走到我面前,我们之间持续了五分多钟的沉默被他的率先开口打断了。
“她怎么样了?”他同我一起坐在地上,只不过隔着贾思敏小姐坐在对面。
“还行,应该没有生命危险。”我低头看着贾思敏小姐略显苍白的脸蛋,淡淡地说道,“就是不知道,科加特阁下怎么样了。”
“前面还有一段路,按照贾思敏还是找到墙上的谜题来看,可能他俩走散了吧。当然,不能盲目乐观地去认为科加特没有遇害。”方逸镇定地说出一小段分析的话,但是,紧接着他露出有些尴尬的神情,扭扭捏捏像是要说些什么。
“嗯?”我歪着头,困惑地看着我五分钟前还相当沮丧的好友。
方逸脸颊浮上一抹淡淡的红晕,眼神飘忽。酝酿了几秒后,他问道:“你不想问吗……?”
过了好一阵子我才意识到他指的是他的眼泪。
“你不想说,我也不会去问。别看大厅的事到现在还没到五小时,我的想法可是变了很多。”不知道怎么想的,我鬼使神差地摸了摸他的小脑袋,“虽然有想跟你拉近距离的想法,但是我不会急于求成。总有一天,等你愿意说的时候,随时都可以向我倾诉哦。”
“唔……”被我来回轻柔抚摸头顶的他出乎我意料的没有抗拒,反倒是低下头去,脸上的红晕越来越浓了。
——不想把这词用在男性身上但是……真的好可爱啊。
“啊,对了。”我突然想到了墙上的谜题,及时打破了现在有些暧昧的氛围,“墙上的数字究竟代表什么,这你总能告诉我吧?”
“诶?”他突然抬起头,脸上的表情充满错愕。
——是我的错觉吗,之前抬起头的一瞬间,我仿佛看见了他因为被我摸头而满脸的惬意。
“哦,那个啊。”及时调整自己的表情,尴尬地咳嗽几声,“其实,硬要说起来,我还需要继续往前走才能真正解决这个谜题。”
“为什么。”
“已经掌握揭秘谜题的关键,但是具体怎么操作还要等待的意思。就好像你研究一个地方的物种分布情况,一开始由于与它相连接的别处推测出哪边又有哪些种类,它们是什么,有没有未知的新发现的物种,还需要别的条件。”
“嗯?”
“这么和你说吧,”方逸在手上比划了一个数字,“这些数字,不出意外,指的是坐标。
而这坐标,横纵竖的数字分别代表花园里那些鸟笼的分布。”
(恭喜ig!!!!预祝rng有好成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