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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章一 人们往往视表象为一切(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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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82年秋天,我因为对生物行为学研究独到的见解,并写出那篇改变我一生的论文《谈生物意识行为之可能性》被康乔大学破格招录,并在第二年被生科院一名教授相中,进修新物种发现的可能性。

一年后的4月,过完自己19岁生日之后的第四天,我就被教授派去英国南边一个臭名昭著的犯罪小镇哈克撒多找人。

那里发生的足以震动全国的恶性案件连我这个只长住过伦敦康乔两座城市都能细数一二。说老实话我是真的不情不愿。

火车喷着滚滚浓烟,花了大半天时间把我从150英里外的伦敦背到这座坐落在皮福娄和爱伦坦丁边界处的小镇。

为了效率,那天我随便找了家旅馆,草草度过一夜。

然而,我能清晰的记得当时经过半天的寻找,内心唯一的想法是想问自己的导师是不是疯了!站在赫卡蒂黑街中心这条人来人往的十字路口,脑海中一阵凌乱。

可算是问完一半的人家了。这黑街几百户人家,找到那东方混小子的住所遥遥无期。

火车呜呜得声音从不远处传过来,合着我才离开落脚地不远。

焦躁地抹去额头的汗液,也顾不上姿势雅不雅观。对于一个站在烈日下暴晒了几个小时的女生来说,再多的矜持也透过湿透的上衫蒸腾出去了。

要想理解事情的经过,要从前天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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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卡蒂?那个乌烟瘴气的黑街?去那干啥?”我看着自己在康乔大学里作为自己研究生导师的赛米莉亚·克劳迪教授——康乔里乃至整个不列颠首屈一指的生物学权威——疑惑地问道。

“塔西雅,你在我这里学习几年了?”她一边拨弄着面前桌子上的蛇皮,一边撇过她那祖母绿色璀璨的眸子对着我,“有两年了吗?”

“下个月满两年,教授。”我好奇地凑过去,“蓝长腺珊瑚蛇的皮?”

“这是红头环。我的小可爱,都快两年了你怎么还是在蛇的分类上出错?”教授伸出手指轻轻按住我的鼻子,“前者颜色更加鲜艳,红头环蛇身更加黯淡啊。”

我不满的摇摇头怼开她的手指:“扒了皮真的好难分的,而且这些恶心的爬虫究竟有什么好看的……所以教授,您提到赫卡蒂究竟是什么意思?您这样德高望重的老教授为什么会对那种社会的阴暗角落感兴趣。”

“什么老教授,我这30岁还没到,哪里老了。”她掏出镜子,挤眉弄眼的,“呀,怎么有眼袋了??最近为了蛇类报告我就通了一次宵啊……”

“教授——”我无奈地提醒道。

“好啦好啦,不要那么死板啊,你这才刚过19岁生日,怎么跟那些教历史的老古董一样一板一眼的。一点玩笑都开不起来啦?”

看着赛米莉亚教授碎碎念,我淡淡叹了口气。

身为在学问上颇有造诣的女学者,她真的相当年轻貌美。晶莹夺目的天蓝色波浪卷发,如凝脂般光滑的肌肤。特别是那一对眸波流转的漂亮眼睛。康乔大学里好多暗恋她的男教师男学生都说她是学校里一颗耀眼的蓝色玛瑙,纯洁而又高雅。每年因为她蹭破头要进来生科院的人比比皆是。

我对此习以为常,赛米莉亚教授不知道为什么至今依旧单身。向这么有魅力的她求爱当然要争分夺秒,那群雄性也真是像教授笔下的泰迪犬一样,“精力”旺盛。但是,有时候教授会说一些“塔西雅你太迟钝了吧”“有多半的人其实冲着你来的”“你什么时候能对自己的美貌有点自觉”之类让人搞不懂的话,这些话因为意义不明抛在一边不谈。

算得上她最亲近的人的我表示,除了她真的美艳动人之外,其他对于她性格的描绘完全是扯淡。

她私下里不仅与高雅毫不沾边,还肆意妄为的捉弄我。别说纯洁了,她一天不拿我开荤玩笑就谢天谢地。我甚至怀疑她在生物生理方面的研究是不是都被她用来研发荤段子了。

我心头至今都被那天她勒令我亲自去观察罗姆尼羊交配?——说是当做第一篇有关生物周期性生理习惯论文——的阴影萦绕着。

“塔西雅啊,我问你,”教授的表情突然变得严肃,至少以前我从没见她这么正经过,“你相信这世上存在一些用科学无法解释的超自然生物吗?”

我皱起眉:“您为什么问这个?”

“诶呀,就说你相信不相信吧。”

“生科院不是有相当多的基督徒吗?他们一直在和我灌输上帝的伟大之处。不止圣经,希腊神话,北欧神话里不也有那些所谓的神创之物?”

教授歪过头,看着我:“塔西雅,有时候我觉得你的思想真的很独特,像你这么忠诚的无神论者,油盐不进,坚信科学,我在不列颠这片热土上活了快三十年了,还是头一次见。”

“您言重了教授,在我看来,我绝对不是第一个。”

“嗯?”

“您忘了您自己吗?”

赛米莉亚教授一愣,继而哈哈大笑:“有其师必有其徒,啊哈哈哈,这句东方的老话还真是有凭有据。”笑毕,她继续问道:“回到我们的问题上来。你的回答呢?”

“工业革命文艺复兴之前,相信一定有大批的人坚信不疑。我宿舍里还有个女生矢志不渝地强调她头饰是用米诺陶诺斯的角做的。”

“这些学生真有那么夸张?”

“不,是我骗你的教授,其实那只是个普通的牛角饰品。”

“好啊,你这小妮子敢拿我寻开心。”她佯装发怒,不一会,又笑着说道,“这么说,你不相信?”

“我觉得我的态度相当明确,教授。”我倒了一杯牛奶,递给她,“您曾经指着伯伦丹的小说对我说过:‘这世上不存在什么无法解释的恐怖生物,如果有,那只是人类未将它研究透彻,恐惧往往都源于未知。’”

她接过这杯饮料,脸上却带着神秘的微笑:“看样子我太桎梏你的眼界了啊,特西雅。你呆在我这边学习,很多都是循着我的足迹,我让你研究什么你就一股脑子研究到底。你就没想过质疑我一下?你明明在别的方面上反复强调我会一时兴起说说瞎话啊?”

“您在别的方面确实正经不起来。但在生物学术上,您是不列颠首屈一指的学者,我无比尊敬您。”我咽下嘴里温润的牛奶,有些奇怪:“教授,您难道是有什么新发现了?”

她只是笑着,却闪避其辞,旁敲侧击地想要支我出去:“我的新发现,就是发现自己真的太孤陋寡闻了。但是这些,真的要你自己去发掘。塔西雅,赫卡蒂黑街有我一个来自东方的朋友,他会告诉你我要告诉你的一切。”

“教授,你要赶我走?”我嗅出他话里有话。

“没错塔西雅。刚才那个问题,算是我这对你这两年来学习的总评,你的得分是,不及格。”教授一边收拾起东西,一边说着让我目瞪口呆的话语,“我要休你四个月的假,你去那边找到他。在他那边学习,再回来告诉我你领悟到的新回答。”

她站定,朝我俏皮地眨眼:“到那时候,我可不想再听到你这种因为足不出户限制想象的,不负责任的回答啊。”

“别担心,我不会背着你找男朋友的,毕竟。”她凑上来捏住我的脸蛋,另一边则是抱着我上下其手,一直摸到我面红耳赤才狡黠地说道,“你的身体,我还没研究够呢,小甜心……”

那个时候我感到的仅仅是苦恼和害羞,还有一点点对自己即将一个人出远门的慌张,丝毫没有将教授的这一要求往深处思考。

但很快我便发现,跟日后与那位东方人一起的传奇经历相比,那真的只能算得上九牛一毛。

不过事后想起来,这实在没有令我后悔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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