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这贵了点啊，能不能给我打个折，200怎么样?”
楚恒心疼那五百块钱，毕竟不知道这个山羊须老头有没有真本事，要是江湖骗子的话，那就人财两空了。
“这个，小雪说多少就多少，我这摊子规矩向来如此。”
老人嘴也硬，没有降价的意思，一副你爱算不算的样子，我不差你这一个。
但他越是这副模样，就让人越发觉得这是一个有真本事的人。
“行，能不能算了再给钱。”
楚恒原地站了差不多一分钟，终于下定决定算命了，比起几百块，还是小命要紧，毕竟有命的话，钱迟早可以赚回来。
“呵呵，小本买卖，向来先钱后算。”
老人见他上钩，努力正经着脸，不让自己老脸笑成一朵灿烂的菊花。
“我没带现金啊。”
楚恒摸了摸空荡荡的口袋，他早就没了带现金的习惯，通常都是靠一台手机闯荡江湖。
现代化的社会就是如此，但眼前这个看起来七八十岁的老头子应该不懂这些吧？
“没事，微信，支付宝都行。”
老人嘴角上翘，麻利的拿出了两个收款二维码。
看来他早就准备好了，只不过为了算命摊的排面而没有拿出来。
“老先生，你这算命到底准的不，可别糊弄我。”
楚恒的手机屏幕上正显示着输入支付密码的界面，他多了个心眼，出声问道。
“铁口直断，算无疏漏。”
老人也没有过多解释，淡淡说了一句自己的招牌，显得非常高深莫测。
“支付宝到账五百元……”
手机清脆的提示音传出，这是从老人身上传出来的，稍微打破了他身上的风范。
楚恒还是选择算一把，不再墨迹的输入了支付密码。
“小伙子是想算什么呢？事业，姻缘，家庭等等，我这摊子一次只能算一个。”
老人收了钱，也热情了少许，主动询问道。
“我……想算生机……！”
楚恒想试试这老头有没有本事，知不知道他被鬼缠身了。
“也对，我观小伙子你印堂发黑，气血不足，最近可是遇上了什么常人无法理解的怪事。”
老头有规律的抚摸着自己下巴上的山羊须，打量了楚恒几眼，淡淡道。
“老先生你直接开算便是。”
楚恒有些狐疑起来，这老头该不会在套话吧。
“好嘞。”
老人脸色一僵，然后迅速收敛神色，变戏法般拿出了几个看起来很古老的铜钱。
铜钱直接被他往天上一抛，落下时又被精准的接住。
“结果已经出来，我给你一一解释。”
老人摊着手掌，上面各有两个铜钱，他开口道。
“你说，我听着。”
楚恒暂时也看不出有什么门路，便催促道。
“啧啧啧，小伙子，你最近摊上了事啊，恐有性命之危。”
“你可曾做过伤天害理之事。”
老人细细揣摩着手中的铜钱，脸色猛然一变，大声质问道。
“从来没做过。”
楚恒反应如常，他倒要看看这个老头子有没有想坑他钱。
“真没有?”
轻易得到了否认的回答，老人脸上明显有些挂不住了，他吹胡子瞪眼，再次质问。
“真没有。”
楚恒无奈的耸耸肩，肯定道。
“那你可曾出入过阴气重的地方?我怀疑你恶鬼缠身。”
老人绷着脸，开始转换套路。
“这倒说对了，不过这老头该不会是乱猜的吧?他奶奶的，就不应该来算命，坑钱玩意。”
楚恒的内心失望透顶，他算是看出老头其实没啥真本事，江湖骗术倒是不赖，但指望他帮自己对付小秀，那可真是见鬼了。
“老人家，我是来算命的，你别搞得好像是审问犯人一样啊，能不能算出点东西嘛，不行的话，那就退钱吧。”
他也不拐弯抹角，很直白的说道。
“小伙子，你这性子太急了，你可知道自己被恶鬼缠身，命不久矣了吗？”
“如今只有一个法子能救你?”
老人故意卖起关子来老胳膊老腿的，也不怕被打。
“什么法子，你说。”
楚恒抱着试一试的想法问道。
“这法子能救你的命，但是嘛，得加钱。”
老人露出了狼子野心，开始点题。
“老人家，我也不是什么初出茅庐的小屁孩，你别把我当成肥猪一样宰，退钱吧，这命我不算了。”
楚恒一听加钱，立马不干了，他百分百肯定这死老头就是个江湖骗子，本事没有，坑钱的本事倒是一大堆。
“小伙子，你这是什么话，难道我还会骗你不成，这法子可不简单，轻易给了你，我是要损阴德的，这才额外收费，这钱也不是给我用的，是买祭品来祭拜天地祖师。”
老人也急了，红着脖子理论道。
“退钱。”
楚恒抱着双臂，坚持道。
真当他白痴啊，以为扯出一些高大上的东西就能唬住他了。
“金钱既抛，概不退款。”
老人直接将招牌反过来，露出这样一横大字。
“不退就别怪我动手。”
楚恒眼睛一瞪，咬牙切齿道。
五百块大洋啊，就这样轻易给了这遭老头子，他都能去洗一次脚，享受全身心服务了。
该死，这钱一定得要回来。
“呵呵，动手，年轻人，别冲动嘛，你要是敢碰老人家一下，那可别怪我躺下去，到时可不是几百块钱的事情了。”
老人也撕破了虚伪的脸皮，恶狠狠道。
“操，这老家伙还想碰瓷。”
这样一说，楚恒真不敢动手动脚了，不然老人躺在地上，他简直百口莫辩，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小姑娘，那一千根冰棍，是不是你爷爷教你这样说的?”
既然横的不行，楚恒只要改变策略了，缓和情绪对躲在老人身后，只探出一个小脑袋的小雪道。
“既然客人不想算了，就请回吧。”
老人也不知道楚恒要搞什么鬼，连声赶人。
“……”
小雪一言不发，怯生生的看着楚恒。
“老头，我倒是看出来了，一切都是你的套路吧？故意装出高深莫测的样子，误导那些过来算命的人。”
“今天我话就放在这儿了，你不退钱，以后别想在这条街混饭吃了，因为我每天都会来光顾，一天三次，保证让你生意兴隆。”
楚恒阴森森的看着一老一小，不咸不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