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答应她了?”
匆匆赶到的威廉,非常不解地质问着奥托。
奥托看上去并不是很急,坐在沙发上的他悠哉地翘着二郎腿:“是的。”
“为什么要答应?”
“还不是为了你。”奥托换了个坐姿,用略带轻视的眼光扫了威廉一眼,“你应该庆幸是我接受了她的委托,如果她委托的是别的什么能人,那么迟早会把你给抓住。而我呢,目前还是会站在你这一边,尽我所能的隐瞒你是凶手的真相。”
“我是凶手...”一想到这个残酷的事实,威廉就低下了头。
如果不是那天晚上的那件事情,自己永远也不会背负杀人的罪名,更不会成为奥托·尼可罗所谓的“部下”。
菲尼克斯联邦是一个贵族共同执政的国家,而分布于全国各地的贵族也是层出不穷,其中有少数人就凭借着贵族的身份为害一方,已经死去的希尔维特伯爵就是个典型的例子。他明面上是个和蔼可亲的人,暗地里却夺人土地,陷害无辜,做了很多违法的事情。其中就包括间接害死威廉父亲一事。
威廉的父亲原本有一块矿产,却被希尔维特伯爵盯上了。他伪造了地产证明,利用与司法部门的关系强行夺取了矿产。威廉的父亲多次上诉却徒劳无果,最终因为气愤而一病不起,郁郁而终。
威廉是家中的独子,为了这件事不得不独自一人与希尔维特交涉。老奸巨猾的希尔维特提出在万圣节的晚上在松树林里见面。
尽管害怕,但威廉还是赴约了,他万万没想到迎接他的是一个危险的游戏。
“一人一把枪,里面都有一颗子弹,我们按照古老的规矩用决斗来决定产权所有。”
希尔维特朝着一脸惊愕的威廉扔去了一把左轮手枪。
是陷阱吗?这个老流氓为什么会选择赌命游戏。
但是,即便这不是陷阱,自己也几乎毫无胜算。威廉对枪械几乎一窍不通,面对身经百战的希尔维特可以说是送死。
“怎么,面对我这个仇人,你连开枪的勇气都没有吗?”希尔维特挑衅道。
管不了这么多了,威廉的怒火一下子就激发了出来。
“说吧,决斗的规则!”
希尔维特像是早有准备似的一笑:“我们各自退后十步,然后一起开枪。”
两人一步步地同时向后退着,一步一步退的非常慢。
威廉的心里如同计算机程序一般开始飞速地运算起来:按照希尔维特的狡诈,这里面一定有诡计。很有可能没有退到十步,他就先于自己开枪。
退一步来讲,就算双方都按照规则那样去射击,自己的枪法也一定会劣于希尔维特,胜算非常渺茫。
现在对自己来说最好的选择就是...
先于对方开枪!
破坏决斗的规则率先开枪,这是非常卑劣的行为。但威廉别无选择,为了赢,为了给父亲报仇,自己必须不择手段...
在退到第七步的时候,威廉开枪了。
简直是奇迹,枪响过后希尔维特倒下了——成功击中了!
但是因为过度的紧张,在复仇后,威廉也渐渐失去了意识...
......
等到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路边,身旁还站着一个陌生的男人。
“这是...”
“你刚才晕倒在了路边上,脸上还带着这个假面。”男子开口了,手里拿着那只银白色的假面。
“我为什么会在...额!”
威廉猛然想起自己刚才杀了人,害怕的感觉让他没有再说下去。
但是男子替他说了下去:“你刚才杀人了吧。”
“你说什么!”
他的双眼瞪得如同两个铜铃:难道男子看见了自己杀人?
“胡说!什么杀人?”
“别这么大声,我刚才搜了你的身,在口袋里发现了这把左轮手枪。”奥托摆弄着手里的那把决斗用手枪,“枪管还有点热,弹夹里没子弹,看来是刚打出过子弹。而你带着假面在这个小巷里一路狂奔,很显然是害怕被人看见你的样子。结合以上,你刚才应该,不对,是肯定杀人了。”
这人是魔鬼吗?
“你究竟想做什么?”威廉拼命往后挪着身体。
“别害怕,我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去。但条件是,”奥托把威廉整个搀扶了起来,“以后你要帮我做事。”
“什么?”
“我刚来这个国家不久,有很多事情需要一个当地人帮忙。对了,我还在你身上找到这个校徽,你是兰顿学园的学生吧,我也刚刚进入这个学校,还请多多帮忙。”
事到如今自己杀了人是注定的事情,这一把柄握在了男子手上,自己没有理由拒绝他的条件。况且男子的条件听上去似乎也并不过分。
他不得不同意了。
“你叫什么名字?”威廉问道。
“奥托·尼可罗。”
因为杀人事件,他们相遇了。
......
“奥托,你觉得接下来该怎么办?”
眼下,威廉对突如其来的变故非常担忧。
“既然我叫你过来,当然已经有办法了。”
“是什么?”
“当然是,歪曲这个事件的所有细节,给她假的真相,”奥托酝酿起了一个巨大的诡计,“不惜动用一切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