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来杀我的吗?”
奥托摇摇头。
“我只是来和你聊聊。”
斐迪南进了屋,把门带上。
“聊什么?”
“我想想...就说说你那个可爱的助手吧。”
“你把艾瑞丝怎么了?”斐迪南的脸瞬间就阴沉起来。
“别紧张,我保证她不会有事的。”奥托整理了一下衣襟,“某种程度上,她还帮了我不少忙。”
“什么?”
奥托掏出了艾瑞丝的笔记本:“我需要的情报她都帮我整理好了。”
“你还真是个无耻的人渣。”
“谢谢,我们还是把重点放在艾瑞丝身上吧。你可能还不知道,我和艾瑞丝的几次相遇。”
“比起这个,我更想听你说说关于这次的案件的事。”
奥托装作没有听见的样子,继续说着:“第一次,我和她在食堂遇到了,或者说是撞到了,这惹得我很不爽,我这个人最讨厌冒失娘了。
“第二次,她竟然还跑到我家来了,真是越来越让人讨厌了。
“俗语有言,事不过三,可当她第三次找到我时,我不得不开始相信宿命这个东西。”
“你想表达什么?”斐迪南对这种喋喋不休的叙述很不耐烦。
“我就想说,她才是这个案件的重点。”
奥托不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
“我倒想听听,你所谓的重点。”
“首先,她看过那份档案。”
“没错。”
“正是因为档案的事情,我和她才会有第二次相遇。那时候她是来调查我的,然而很可惜,被我抓到了,这件事很大程度上影响了案件的后续发展。”
“我不明白这和案件有何联系。”
“听我说完。我把她放走后,终于有时间坐下来看那封信了。那是我在早上收到,一直没空看的信。
“和你在学生会上的推理一致,信的内容就是邀请我第二天去你们家,就档案事情谈一谈,署名是哈曼。
“其实几天前,我就已经收到过这个自称哈曼的人的邮件,只是当时他提出的条件太高,我当场就回绝了。这次让我亲自去商议,可以看出他是有所让步,我自然是欣然前往。
“第二天,我大概比约定时间早了几分钟到了。在我刚进他房间的时候,只听见浴室里传来的水声,他似乎是在洗澡。
“他让我在外面等一下,真是不礼貌。我在外面等了很久很久,直到听见里面传来镜子打碎的声音,我才打开门往里面看。只看见一个男子倒在血泊中,以及环绕着他的雾气。这个时候,我终于明白了,我已经中了某人的圈套。”
听到这里,斐迪南笑了,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你的故事讲得真好,我差点就相信你没有杀人了。”
“很遗憾,本来就没有,这也不是什么故事。”
“你想说你连浴室都没有进去过?”
“是的。”
斐迪南立即收敛了笑容,厉声斥责道:“说谎也要有个限度,你明明进过浴室。”
“没有就是没有,你能证明我进去过吗?”
是时候亮出王牌了,斐迪南心想。
“我们在现场的水池里发现了你的头发。”
......
糟糕,现在亮底牌有点操之过急了。
话说出来,斐迪南才意识到自己掉进了陷阱。
“请问,你是怎么知道,那是我的头发?”奥托晃了晃手中的化验单,“我可不记得你去看过化验结果,知道结果的也只有威廉、艾瑞丝和我而已。”
“我打电话向警方询问过了。”
斐迪南自觉这个理由能够搪塞过去。
“我不想再说很遗憾了。”奥托翻阅着化验报告,“就算你真的询问过了,那么你所说的结果,也是错的。这上面分明写着检验结果为女性,和我根本没有关系。”
“你骗我,这份报告是你伪造的!”
“我有没有伪造,警方自然会判断。只是你的处境很不妙啊,你为什么一口咬定那是我的头发?仅仅是直觉吗?不如说,你从一开始,就认定这根头发是我的。”
“你什么意思?”
“一定要我明说吗?这根头发根本就是你带到现场的!你以为取到的是我的头发,其实根本不是!”
斐迪南额头渗出了一层冷汗。
不能被他引导,不管怎样,他依旧是最大的嫌疑人。斐迪南这样想着。
“头发的事情只是我一时口误,况且你也无法证明那是我带入现场的吧。”
“是不是口误,你心里应该比我清楚。”奥托收起了最后一丝平静,完全露出了野兽的目光,“接下来我们要聊的,可不是那么轻松的话题了。就来谈谈,你是如何在这所谓的密室里杀死哈曼,然后嫁祸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