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我叫……李玉翔……
你们……可能……觉得我的……语气……有……点……虚弱……那就……对了……因为……
我现在TMD不但背着个满嘴酒气不断干呕感觉随时都会吐出来的萝莉而且刚刚还被告知这只除了喝酒就只会卖萌的萝莉竟是我那传说中的强力队友对你没有听错这只loli就是我的队友我!的!队!友!
“噗呕……”后背传来一阵腹腔翻涌的怪声,紧随其后的便是一股浓郁的酒精味,使我后背一凉。
What the hell!你还真吐了!
我简直要抓狂了,胃酸难闻的味道混杂着酒水的酸涩进入我的鼻腔,今天简直是我最背的一天。
早上被小雅怒踩脚尖,中午有无良老贼堆积成山的文件等我批阅,晚上还又被狠狠地坑了一把……
我一边忍辱负重地将背上的那摊烂泥背回住所,一边回忆起老贼与我的最后一段对话。
……
“璃正黎!你别跟我开玩笑!”我咬牙切齿地说,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我是要去执行任务,而不是来当你女儿的保姆!”
男人悠闲地掏出一根烟,不紧不慢地点上火,眼带笑意地看着我说:“我没跟你开玩笑,我记得我说过,这任务九死一生。”
“放屁!这哪是九死一生,分明是十死无生!你就是想让我送死。”我的声音因愤怒而变得低沉,却不敢发作,周围人多眼杂,老贼肯定是预料到了我的反应才挑了这个地方碰面。
“没错。”男人闭上眼睛喝了一口酒,“所以呢?”他的声音带着某种不屑,“你能怎样?”
他的眼神朦胧似醉,稀疏的胡茬分布在棱角分明的下巴,明明顶着一头颓废的鸡窝头,语气却仿佛神在天空俯视凡俗,漫不经心又不怒自威。
面对他这样的态度,我的怒火仿佛被浇了一盆冰水。这个男人就是这样,不屑与人质辩,却总是字字珠玑。
没错……我能怎样呢?
我无力地靠倒在椅背上,心中是深深的悲哀。
也许在别人眼中我还算是个角色,但在这里我只是个无权无势的卒,只能任王驱使。
“别灰心啊~小李子~”璃正黎点起一根烟,打火机的火焰将半边脸照得神秘莫测,“即使是小小的卒,也能变成皇后。”
他一只手扶着烟,一只手把玩着漆黑的王棋,组织最大的权利被他像玩具般握在手中,“当然,前提是突破挡路的千军。”
“这对你来说应该不是什么难事。”男人笑了笑,“我对你有信心。”
“你可别逗了……我对自己可一点信心都没有,如果非要说的话,我身为炮灰的自信心还是蛮充沛的……话说现在可以申请退党吗……”我无力地举手发言。
“当然可以,现在可是民主社会,去留随意。不过为了防止泄密,该有的程序还是会有的……比如洗脑。”
“那还是算了吧……研究所那群白痴的职业操守简直喂狗,没准就把我半辈子的记忆抹了,想想比出任务还危险……”
我看着身旁萝莉安心的睡颜不禁一阵郁闷,明明是同甘共苦的队友啊,这种时候睡得这么不省人事真的好么?
我嫉妒地揉了揉她的脸颊,皮肤细腻得仿佛能挤出水来,手感真心不错。
“你别看她现在这样,其实平常一点都不好伺候。”老贼以一种“是吧是吧我家女儿超可爱”的表情说出了令人苦恼的话。
谈到自己的女儿,在严厉的父亲也会露出柔软的一面,可这种柔软放在老贼脸上却变得有些猥琐。我突然间意识到了一点。
“这是你亲女儿吧?不是从垃圾堆里捡回来的?”
“废话,当然是亲的!看这一头飘逸的黑发,不是遗传我的,还能是遗传谁的?”
没准是隔壁老王的,我心中腹诽道。
“那你可够狠的,竟然舍得让自己亲女儿和我一起上刀山下火海。”我感到诧异,虽说老鹰会把自己的孩子推下悬崖,但倘若小鹰羽翼未丰便开始斯巴达式教育,就实在有点过火了。
我暗自为身旁的小萝莉默哀,同时心情也好了一些,当一个人看到另一个人比自己更加不幸时,心里总会好受不少。
可谁知老贼却一本正经地答道:“哦,关于这件事你就不用操心了,这孩子比你想象得要强得多,如果按照她自创的等级制分配,你可能连饲料都算不上。”
“什么鬼?”我完全搞不清楚老贼在胡说些什么,“那她呢?她是什么等级?我是指组织里的。”
“没级。”
“啥?”
“没级。”他再度重复了一遍,“她还没入伙,是编外人员。”
What the hell?
我整个人愣坐在椅子上。
编外人员?
组织里还有这种特殊职位吗?
难道是老贼监守自盗,给自己女儿开的后门?
我脑子还没转过弯,一名服务生便突然走了过来,笑着说道:“先生,很抱歉,这里禁止吸烟。”
“哦哦,sorry,sorry,我现在就掐掉,买单吧,这顿我请。”说着,男人将烟头掐灭,捻进了服务生端来的烟灰缸里。
他站起身,拍了拍宽大的沙滩裤和花里胡哨的衬衫,与我擦身而过。
“哦对了,顺便一提,由于小陌陌是编外人员,并非组织的正式探员,所以这次任务组织不会提供任何援助。祝你们好运呦~”
“什——”我猛地起身,这老贼简直是把人往绝路里逼,是可忍孰不可忍!
“女士,请问您有什么需要吗?”面前的黑衣侍者彬彬有礼地问道。
“额……没事。”我这才意识到竟然还有外人在场。
“那么请您把账结一下吧,一共237095元。”
原来“我请客”的后一句是“你结账”,妈的老贼你又坑我!